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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之时,得了庄氏这样一句命令——“把饭菜都端过来,咱们就在这房里吃。”不能给有心之人半点可乘之机!江樱一愣,随即福至心灵,明白了庄氏的用意,并且很没有节cao的表示了赞同……她不喜欢冬珠是真的,但此举也并非特意针对,而是刚找回来的哥哥,可不能这么快就再弄丢了。再者这位公主的确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还是谨慎些为妙。于是江樱和宋春风梁文青几人合力将饭食摆在了这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里。“公主还是不打算回去吗?”庄氏面色冷冷地向冬珠问道。冬珠不做理会,只略略扭开了脸,以表立场坚定。庄氏见状几步行至门口,伸手便将房门给闭了起来。而后又以一人之力将饭桌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门后的位置。紧接着便在几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在离门最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吃饭吧。”做完这一切过后,庄氏一脸平静地发了话道。江樱几人回过神来,听话地各自寻了位置坐了下去。房间本就不甚大,饭菜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在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里,江樱等人吃的不亦乐乎,同样没有吃午饭的冬珠却只能一边闻着一边悄悄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她是个有‘骨气’的人,自然不可能主动凑上去蹭饭,而庄氏江樱,梁文青宋春风四个人,若要细说的话,每个人都曾领教过冬珠的嚣张跋扈,而刚巧四人又都不具有伟大的圣母情怀,故而无一人开口邀请饥肠辘辘的冬珠一同用饭。几人全然不顾冬珠充满了怨念的眼神,大快朵颐之后,也没急着将饭桌上的东西撤下去,而是坐着聊起了天来。当下这种情形,谈家常自然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几人谈的是,如何才能叫冬烈恢复记忆。“我之前倒也见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在“自家人”面前,宋春风坐没坐相,一只脚放在地上,只一只却踩在了凳子上,一面剔着牙,一面有模有样地说道“之前桃花镇上姜猎户家的儿子失足落下悬崖,得幸保住一命,却也因为伤了脑子没了记忆,连爹娘都不识得了!”“姜猎户家的儿子?”庄氏连忙接话道“这孩子我认识!不是挺正常的吗?前年可都抱上儿子了——”熟知周围一切八卦的庄氏谈起这种事情来,简直是信手拈来。“对对,我说的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你和樱樱还在连城待着呢……这小子当年的确是失忆了的,只是后来被我给治好了。”说着还拿牙签指了指自己。“你给治好的?!”庄氏与江樱齐声惊道。L☆、320:让他做决定若说现如今的宋春风在药行里耳濡目染的懂了些医理且还说的过去,可几年前的宋春风,那可不是地地道道的街头小痞子一个吗?“你用的什么法子?”江樱见他脸上浮现得色,满脸怀疑地问道。江樱敏感的注意到梁文青扭了扭头,看向了别处,似十分不想听宋春风提及此事,但碍于对方是自己的男神,又不好多说什么,故而只能选择逃避。紧接着果然就听宋春风轻轻喟叹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三年前我收了雇主两吊钱,去砸他家大门,结果刚巧他从里头推门出来,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当头的一转头……当时脑袋都红了,倒也将我吓了好大一跳@后来大夫来给收拾包扎了一番,却也昏迷了大半个月才得以清醒过来——”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变成了有些称奇的口气,继续说道:“可谁想他一睁开眼睛,竟将之前的事情全都给记起来了……你们说我这一砖头,神不神?”见江樱与庄氏皆是微微张开了嘴巴看着自己,宋春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懊恼起来,道:“我统共就收了雇主两吊钱,结果光是医药费就花了三两有余,当时可把我吓得两个多月都没敢回家见我娘……所以我对姜猎户家才一直不对付,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帮他家儿子治好了失忆症,他们倒好,不仅半句感谢也没有,反而讹上我!”江樱和庄氏俱是沉默着看着他。都险些将人儿子给弄没了,还想让人感谢呢……?可这桩是非难辨的陈年旧事,显然已经没了拿起来讨论究竟谁是谁非的必要。眼下的重点是……“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江樱一脸不确定地看着宋春风。宋春风点了下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法子虽然具有一定的风险,但确也非我空xue来风,顺嘴胡诌。利用外力来刺激脑神经,以达到化除淤血,疏通脑神经的成效……这些在医书上可都是有着明确的记载的!”自打从接触到医药之后。说起话来都显得很有说服力了……庄氏一脸顾虑地问道:“……就没有。稍微温和一些的办法了吗?”向来最喜欢用蛮力来解决问题的奶娘,竟也难得的想温和一把了。“温和的啊……”宋春风想了想,遂一脸复杂地说道:“那就只能等了。”“等……?”庄氏眼皮一跳。满面为难地说道:“这未免也太‘温和’了……”说话间,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冬烈。“要不……试一试吧?”庄氏开始在‘温和’的道路上动摇了。“不行!”冬珠站在床沿中间,伸出双臂拦在床前,断然反对道。“我们自己的家事。就不劳公主cao心了——”庄氏斜睨了冬珠一眼,全然不将其放在眼中的模样。“你们的家事?”冬珠冷笑道:“怕是不见得吧?阿烈对从前全无记忆。单凭你们一面之词,如何就能证明你们当真就是阿烈的亲人!不说旁的,单从你竟想让阿禄铤而走险恢复记忆这一件事情来看,就不像是一个为人长辈该有的模样!”庄氏一听这话立马被气红了脸。她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未真的就下定决心取用这个方法,之所以愿意试着考虑一二,也完全是出于想让冬烈恢复记忆心切。而眼下遭到冬珠这样的曲解,既是愤怒又觉受到了侮辱。当即拍案而起,道:“大郎到底是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要怎么做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之所以还肯让你留在这里,不过是看在大郎的面子上!但现在老娘不高兴了,谁的面子也不卖了!”说着更是直接撸起了袖子,朝着冬珠大步走去,一副要撵人的架势:“快给我滚!”庄氏向来给人的就是野蛮粗鲁的印象,但了解她的人却都知道,她的‘野蛮’从不是无风起浪的,必定是有着原因在。而她天生一副不爱与人讲道理多解释,认为这是累赘是多余,出了事习惯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