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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手脚利落,办事得体,很容易让人用上瘾。现在,赵秉安对于掌控一个周家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只要周家人上了他的船那就绝不会简简单单的让人下去。“客气了……”赵秉安没驳斥称呼的问题,接着往下说,“今天镇远将军府喜宴,出身禁军北大营的大部分军官将领都会出席,现任兵马司正司监就是其中一员,是你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虽然你们的官职已经定下来了,但还是要去拜见一下,以后当差的时候好拿捏分寸。另外,今天我姐夫手下的另三个偏将也会到场,以后都是同僚,这共事的关系可得好好经营!”周四听这最后几句好像是对自己说的,怎么,十少的意思是让自己来主理这件事,那七少爷呐?周四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顿时无语,七少,我们在议事呢,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光低头抠手指有什么用啊。他是听meimei说过三房老七是个软面团疙瘩人,戳一下动一下,无用的紧,但他也没想到这人能软到这个程度啊,那他以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应对这位爷啊,真是愁人!赵秉安对下面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周家这人虽然得了便宜也没有轻瞧七哥,倒是个心里明清的。“七哥初出茅庐,你平时多带带他,至于这桩差事,你们分别会被调到与北城南城想接的地域,那里鱼龙混杂,你们遇事要多看多思,不要莽撞,耳听八路,目视四方,能做到吗?”“属下记住了!”“我,我也记住了……”周四很明白,座上这位十少爷是想让他做京城底下的眼线,能在需要的时候拔出鞘的刀。他爹也说了,赵家十少爷深不可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周家能入人家的眼,全凭外甥那点情分,要想傍上这根大腿,光使银子是不够的,还得小心谨慎的伺候着,拼尽全力的办差事,周家已经做好准备了,兵马司那边不管砸多少银子进去都要把那些人手拢住了,给十少献个投名状。至于旁边这位七少,周续昌想着,既是十少吩咐下来的,那他恭敬的供着就是了,反正瞧着这位也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主。镇远将军和一众军中大佬拼酒的同时,偶尔分个神瞧瞧外围那圈,他那位亲家世侄,忍不住羡慕的叹口气,他家老二要是有人家半分,那他做梦都能笑醒了。瞧瞧人家,从进门一路上喊了多少声世叔世伯,不管什么门牌上的人物人家都能接两句。他才多大,就是刚抽条也将将不过老二脖颈,可这俩人站一块,人就没有先问老二的。他原还打算让老二亲自引荐兵马司的几个崽子,算是将军府出面打的招呼,结果人家压根没用上,就是一打眼的功夫,他再回头看,兵马司刘广义那个小崽子就跟人家谈笑风声了,平常怎没见这些小崽子笑得这么灿烂,牙都豁出来了。再瞧瞧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位侄子,他心里又平衡了些,他儿子要是这么窝囊,早被他捶死了,再想想那位大侄子,姚将军终于舒坦了,想来是赵老三生前两个崽子的时候没用对地方,都憋给这个小的了。刘司监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因为眼前这个侯府小公子实在是太给他面子了。朝堂上不仅现在文武不言,搁以前那也是相看两厌。他们武勋这一脉吧,打仗没说的,可论起耍嘴皮子,那就被那些酸儒给坑惨了,每每吃亏。尤其他们这些驻守京城的低层武将,既受京城几大军营指使,又要听兵部上面那些堂官聒噪,天天受夹板气,就那点饷银还非得拖个几天,装备津贴什么更不用提了,捡人家挑剩下的吧。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刚才过来的时候他还想,人是侯府上的娇贵公子,这次又是姚将军的意思,待会不管这小子什么语气他都忍了。结果人上来就是一声世叔,喊得他都想回家翻族谱,看是不是祖上娶过人赵家的姑娘。接下来就更了不得了,区区两个偏将,人小公子居然捐三百套装甲,还直言,“旁人信不过,就得世叔掌舵”,哎吆,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顺耳呢。三百套装甲啊,光拿回扣就得多少,刘广义算术不好,但他知道这是笔大数目就够了,有了这个,两伙人的关系瞬时亲近了起来,刘广义在兵马司司监这个位子上坐的年头不算短,手里很有些干货,他今儿心情极好,也不介意提点提点这些小辈。瞧着这三个人聊的兴起,赵秉安便功成身退了。他刚才一路上敬了不少酒,头有些发昏,便让下人领着到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结果这一出去就碰上事了。以前提起过韦鸿烨这个人,春闱的时候遭人算计,差点把应试士子打得半死。他回到靖宁侯府之后,好一番折腾,太后她老人家听说这件事后气得手上的护甲都拍断了好几根,她就知道,靖宁侯府就没一个好东西,查,这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老靖宁侯心急如焚,他能不知道吗,这事和家里两个儿子脱不了关系,真要被查出来,太后圣上还不得扒他们层皮。老靖宁侯为了保全两个逆子,不管愿不愿意都上了折子,请旨让爵给他的长孙韦鸿烨,并要求两个儿子远调京城,希望借此平息皇家的怒火。可惜,让爵的折子是批了,韦家两位爷却还是没逃过去,太后坚持,甚至难得强硬的表示她老人家以后不想在京城看见这俩小人。当今是多孝顺的人啊,老娘难得提个要求,一定要满足!一道圣旨下去,这两位就去沉都守皇陵去了,明面上这还是个特有面的差事,人都把祖宗的坟交给你看了,还不够信任吗。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靖宁侯府这一辈儿完了。老靖宁侯拖着带病之躯,跑到宫外苦苦哀求,可惜连宫门都进不去,听说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原本韦鸿烨也不愿意到镇远将军府来,都是一帮大老粗,有什么好玩的。可外祖母派来的人非逼着他,说是靖远侯府的人脉都在北大营,他承了爵位也该出来交际交际。他最烦有人在他身边说教,要不是顾及外祖母,他早就把那些下人扔进豹笼子里了。不过,后来身边的小厮也说,既是喜宴,到时候去的小姐公子就不会少,让他出来养养眼,这主意妙,家里老头子就是不咽气,他都等烦了,出去松快松快也好。结果他刚摸进镇远将军府的内院,就瞧见一个清水芙蓉般的小公子走了出来,那一身水蓝色,霎时就淌进他心里了。咱小侯爷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立马上手把人给围住了。“吆吆吆,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从不曾见过?不对啊,这京中居然还有如此出彩的佳人是我不知道的,韦通,你是怎么办事的!”韦鸿烨嘴里骂着身边的奴才,眼却直勾勾的盯着这刚刚出落的小公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一张脸粉嫩的能掐出水来,关键还没长喉结,正是享用的好时候啊!“你干什么啊,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