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7

分卷阅读387

    我了。”

那两个小丫头忙上前来向贾琮请安,也知道他二人必有话说,都退出去了。

贾环乃道:“我没说通司徒磐。”

“嗯?”

“他没答应。”贾环道,“他说,议政万万不可。纵然当那些王爷占的地儿都让外邦占去了,也不能议政。”

贾琮嘟囔道:“老古板!不开窍!”

贾环喝了两口茶,道:“你既来了,说客这事儿我本来不强,你去说去。”等了半日没听见贾琮吱声,扭头一看,这货睡着了。只得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道,“难怪听人说,见旁人睡觉自己也会困呢。”旋即也歪着睡着了。

一时赵姨娘从外头回来,见这小哥俩呼噜直响,抱怨了一声,喊小丫头子进来将他两个摆平,又亲抱了床被子替他们盖上。贾琮这日连晚饭都没吃,就在贾环屋里的贵妃榻上睡到天亮。

次日他们小哥俩去太平镖局议了一上午的事;到了下午,没法子了,贾琮硬着头皮拉马去了林府。

林海自从回京便一直在府内闲着。方雄给了他一个翰林学士,他也没去翰林院就职。昨日贾琮回府后便打发了人去林府苏府报信,故此林海猜到这小子今儿不来明日必来,听门子来报说“荣国府的琮三爷来了”,哼了一声,假意坐在案前看书。

贾琮进来本是嬉皮笑脸的,见了老头反倒笑不起来了,皱眉喊道:“才几个月不见怎么添了这么些白头发了!”

林海本来也欲给他一番排头吃的,闻言登时忘了,丢下书叹道:“我都多大岁数了!早就有白头发了。”

贾琮愤然道:“从前哪里有这么多!都是在诏狱吃的那么些苦!那个叫刘侗的老小子总有一天我要灭了他出气!”

林海瞧了他一眼。

贾琮嘿嘿傻笑了两声:“那个……其实蘅芜苑风景还不错的。给先生们下药那事,人家实在是没法子。”

林海哪里还生得起来气,叹了一声,抚着他头颈:“也是难为你们了。只是伪造圣旨之事日后断不可再为。纵然天子无踪,天威仍在。”

换做旁人说这话贾琮送上大白眼子了,偏此人是林海,他只得道:“我们也没说那是圣旨,只哄了哄那人,他自己非觉得是的么。”

林海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胆子大……罢了。”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又正经行了礼,才说:“先生来日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回台湾府去算了。只当散散心,看看林jiejie。她可忙得紧呢。”

林海问道:“玉儿在那边做什么呢?”

贾琮道:“台湾府有许多不好之处,最好之处便是荒地极多。修路建港造作坊皆归她管,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成日抱怨劳力不足。”

林海一惊:“营造的事她在管着?贾琏呢?”

贾琮道:“琏二哥哥一个人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姑父,随便混过一个任期极容易,想将一处荒芜之地变得繁华要难得多。谁也没闲着。我们都还年轻,我爹也是个不管事的,您去帮我们瞧瞧有哪里做的不妥当也好,终归是当过尚书的人么。”

林海道:“你与我说说,你们在做什么呢。”

贾琮便笑嘻嘻将台湾府之事捡能说的说了,能吹的吹了,能撺掇的撺掇了,说得要多好有多好,如世外桃源一般。末了贾琮道:“姑父不会是舍不得这房子吧,有亲人才是家么,能跟林jiejie在一处多好啊。再说,来日又不是不回京。”

林海虽不曾明言去不去,显见是已经动心了。

又混了一日、见了几个必见的人之后,贾琮换上一身月白色儒生袍、头戴儒生巾来到冯紫英家。

冯紫英难得见他这模样,有些好笑,打量了半日,道:“仿佛瘦了点子。只是这会子都秋天了,拿把扇子算怎么回事?”

贾琮摆了摆折扇:“这叫全面包装,扮斯文!本想拿鹅毛扇的,又觉得鹅毛扇人人都拿,太没新意了。”

冯紫英道:“我怎么没见人人都拿鹅毛扇?”

贾琮道:“装高人的人人都拿鹅毛扇。大概鹅最恨的就是诸葛亮了。”

冯紫英含笑道:“扮出这模样来做什么呢?”

贾琮向他一躬到地:“学生想烦劳冯公子替学生引见贤王千岁。”

冯紫英瞧了他半日,道:“你捣什么鬼儿?”

贾琮道:“触龙说赵太后,邹忌讽齐威王,保不齐来日史书中还能多一条,贾琮劝贤王磐。”

冯紫英见他说的不像顽笑,又瞧了他会子,道:“罢了,且看看你闹什么呢。”

冯紫英便换了身衣裳,领着贾琮往贤王府而去。

司徒磐乍见贾琮一副儒生模样也觉得好笑,细打量了几眼道:“倒是个书生模样。”

贾琮向他拱了拱手:“贤王千岁,学生有一席话相劝。”

司徒磐道:“若是诸王议政之事便不用说了。”

贾琮道:“两千四百年前,西洋希腊国有大贤名曰伊索,伊先生曾说过一个故事。狮子前往造物宙斯神前抱怨道:‘吾威震百兽,统领一方,竟惧怕鸡鸣!何其面上无光。’宙斯神道:‘尔心勇猛,鸡鸣不过区区小事,惧之何妨。’遂打发它走了。狮子越想越觉得没面子,简直想一死了之!偏这会子他路遇一只大象,见大象一直摇晃耳朵,奇道:‘象兄,晃耳朵作甚?’大象道:‘吾虽庞然大物,最惧小虫入耳。’狮子见大象都有所惧,虫子比雄鸡还不如,顿觉自己惧鸡鸣也算不得极没面子,遂消了求死之心,欢欢喜喜的跑了。”

司徒磐笑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贾琮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谁都有不足之处。正视不足才是正理,莫因为碍着面子死不承认。”

司徒磐奇道:“我何尝有碍着面子死不承认的不足之处?”

贾琮道:“殿下不就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并非皇帝,而与吴王、蜀王、齐王等一般无二、只是个寻常的诸侯王么?要论及正统皇位继承,陈王才是最光明正大的那个,连鲁王也占着太上皇嫡长子的名头。至于京城里头的这位小圣人,与庐王何异?燕王千岁。”

司徒磐愣了愣:“何尝不承认了?我本来就不是皇帝。”

贾琮道:“有一块大饼,本来是东家的。伙计们都饿了,想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