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还
“你恨我还……”
顾砚礼的声音很哑,声带像是被烈酒灼坏。 可他分明滴酒未沾。 她恨他; 他也同样恨她。 他本想怀着愧疚补偿她,最后被她逼成现在这副模样。 闻央听到直击灵魂的“恨”字,突然舒服了。 原来顾砚礼是恨她啊。 她还以为他在车祸里莫名其妙爱上她了呢。 恨很好,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不像爱,还需要谨小慎微考虑对方的感受。 闻央正想着,思绪突然被腿心火热的顶撞打断。 他的yinjing长且粗,每一次贴着花缝插进来都让她难以接受。 “你恨我还插我?” 她尖叫着质问顾砚礼,看不到他的表情,唯独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从耳后滑到颈侧,一点没有素日里冷淡禁欲的精英气,而是yuhuo中烧荷尔蒙的味道。 顾砚礼的眼神闪烁一瞬,抬手用虎口扣住她的下巴,不许她再说话。 “你自己反省。” 可分明是他想不清楚问题的答案。 闻央被顾砚礼语焉不详的态度刺激到,她含糊咬字警告他:“捏轻点…我脸是整容整的,捏坏了你赔啊。” “是么。” 顾砚礼贴着她的肌肤滑了一下。 她脸小,不及他的巴掌大,轻轻一捏骨头便会脱臼。 他不方便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倒是想起她从前也讲过一模一样的话—— 她不止脸是整的,胸也是隆的。 顾砚礼滚了滚喉结,手往下揉她的奶rou。 饱满滑软,轻轻一碰就变了形状,嫩得不像话。 “会捏坏吗?”他边揉边问她,戏弄的动作像是剜心刀。 闻央施计不成气急败坏,顾砚礼就知道找对了折磨她的办法。 他将她的双腿禁锢合拢,性器插进腿心也有紧致的包裹感,她的花户很快磨到发红,xue缝上小rou珠也被guitou顶得充血。 他稍有一点插入xue口的征兆,闻央的身体都会明显僵硬,大腿根哆嗦得厉害,被他顶得几乎夹不住,剧烈挣扎不肯配合他。 多来几次,她喘得快接不上气了。 “不舒服?” 他问她要不要再深些。 “你说呢。” 闻央愤愤闭起眼。 今晚是她的庆功宴,可她竟然沦为顾砚礼的“盘中餐”,身体也成了和他对抗的武器,暗暗较劲不能动情起反应。 她的身体确实没有做好接纳他的准备,腿心湿漉漉的水痕只是生理快感,而非心悦的征兆。 “多做几次就熟了。” 顾砚礼将她的发丝掠到耳后,精准含住她的唇。 到底有完没完? 闻央沉默地表达抗议,他这样真的很可怕,怎么有使不完的劲折磨她。 渐渐地,她感觉到腿心抽插的律动越来越急,性器似乎又涨大一圈,疯狂的速度终于停下时,jingye喷射在她的腿心。 顾砚礼从后面抱住她,手臂上绑着的体征检测器同时发出震动。 射精瞬间,他的心跳过快了。 战栗自尾骨一路直上,激得闻央耳垂都是麻的。 她的腿心被他射得满是狼藉,黏腻白浊包裹着磨红的花缝。 顾砚礼第一时间再去摸她的心跳,竟然比他还快,节奏乱到不像话。 负罪感使得他扯过薄毯盖住她的身子,慢慢等她平息余韵缓下心跳。 闻央没领会他的好意,确定他不动了以后,忽然跳下床挣脱他的怀抱,瞳孔在月光下泛着浅茶色的冷光。 如果不是她脸颊潮红双腿行走不稳,很难看出她和他刚刚在床上亲密。 “别跑,过来休息。” 顾砚礼射精后的声线喑哑,并未对她冒失的逃离生气,温和考虑起她的体力,和刚才判若两人。 平时他会原谅大部分人犯下的小错和误会,涵养也提醒他不要起无谓的争执,不近人情的外表下有一种“没关系没必要”的慈悲感。 这次是闻央不肯原谅他,她从床上拽走那件骷髅小猫的外套,一言不发地进浴室卸妆洗漱。 卧室内的暧昧消散,只留下心口灼烧的罪恶感。 * 闻央收拾好自己,透过客厅的窗户朝下面看。 停保时捷的位置空空如也,顾砚礼的车也不见了。 她将手机充上电,收到辛风转发给她的车险保单。 车被撞了,肇事方会赔她一辆全新的。 可肇事方不是她自己么? 闻央正要打字询问细节,恍惚间嗅到餐桌传来香气。 “我叫了夜宵,一起?” 顾砚礼沉稳唤她。 闻央终于意识到他还没走,没好气地回头。 顾砚礼深夜坐在餐桌边守着一桌美食等她,像是斯文败类。 闻央极其不想应付这样头疼的场面。 连《今时之欲》的剧本里床戏都是拉灯转场,男男女女一醒来便是第二日清晨,怎么就她睡不着。 她搞不懂顾砚礼在想什么,拉椅子坐下,没理会桌上的夜宵,反而捡起掉在地上的产权转让书,护在怀里随便找一支笔赶紧签字。 床上的账另算,值钱的办公室必须归她。 顾砚礼静静注视着闻央的模样。 她卸掉了脸上的妆,五官冷艳清透,眼神里唯一一份柔软只留给文件。 像一只抢到金银财宝的骷髅小猫,住在冷清的房子里,明明饿着肚子,可是光靠钱就能喂饱。 顾砚礼的防线又开始松动。 闻央也许不坏,她单纯喜欢钱,他大方给她便是,不至于闹出车祸。 闻央签完转让书,总算有闲情逸致开始看夜宵。 她不懂烹饪只能识别食材,顾砚礼的口味清淡,他点了瘦rou粥,给她点了烤食。 闻央莫名其妙对顾砚礼产生意见,把坏心情全部怪罪给他。 她不吃牛rou猪rou。 倒不是因为西青族信仰,她家还没四分五裂时,家族神庙里会还养小牛小猪,一般是不杀的,当成灵物来供奉。 闻央在神庙住过一段阵,她接触不到猫狗就把小牛小猪认作宠物养。几年时间养出感情以后,城里来了一批白白净净的高知分子支教,西青族的领袖都惧怕现代文明的威力,为表重视,家族长辈决定把神庙里的猪牛宰杀献客。 那帮高知分子很虚伪,满口众生平等,却夸宴席上的rou菜好吃原生态,要亲眼看看是如何宰杀的,再寄鲜rou回去给城里的家人。 闻央养的小猪小牛就这么全没了。 从那以后,她最讨厌皮肤白有文化的男人。 “虚伪。” 闻央低声骂了一句。 好像这一桌子的菜在得罪她。 顾砚礼正要开口安慰,就被闻央抢先:“你要么走要么睡觉,我今晚不想看见你。” 她说着就去找客卧,可惜她对房子里的七八扇门一点也不熟悉,还是顾砚礼自行找到客卧在哪里。 “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叫我。” 顾砚礼关心她的身体。 这也是他留下的原因。 闻央知道赶不走他,一言不发盯着他进客卧。 等房间门关上,她直接掏出钥匙把门锁上。 “你求我我就放你出来。” 她冷笑踹了门一脚,报复虽迟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