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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屋脊之上,才松开手,轻笑着道:“冒犯了。”随后他转过头,目光幽幽的,俯视着地面。陆乔乔原先所站立的地方,被劈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白发红眸的付丧神握着太刀,瞳孔中的红色闪烁不定。“你……”他开口,露出尖锐的犬齿:“是,审神者?”“哈哈,似乎是的呢,”回答他的却是蓝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抬起刀,指腹按在刀身上:“那么,您想要做什么呢,小狐丸殿。”付丧神垂着头,白发散乱,仔细看去,他握着刀的手,反复的握紧、松开。似乎在承受着难以忍耐的痛苦。他眉头微微皱,随后毫不犹豫的抬起了刀,一刀割在自己的手上!锋利的刀刃,立刻便切开了他的手掌,鲜血从他的指缝中迸出,小狐丸的轻颤停止了,他重新看向少女:“审神者吗……”“离我远一点,”付丧神甩掉刀锋上的血:“不想被野狐咬伤的话。”“哈哈哈,真是严厉呢,小狐丸殿,”蓝发付丧神道:“不过也让我松了口气呐。”全程围观·陆乔乔:(⊙⊙)……?在这松懈下的气氛之中,白发付丧神转过了身,朝繁盛的樱花树下走去。在这个瞬间,一根细细的、红色的丝线,出现在了陆乔乔的脚腕上。——仿佛是狐狸的毛发编织而成。‘那位殿下……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隐隐约约的声响滑过了陆乔乔的耳畔。“诶诶?”她惊叫着,身不由己的被拉扯了过去,如一颗软球,抢在了蓝发付丧神的面前,猛然撞在了小狐丸的背上,把他撞得飞起。“狐之术?”蓝发付丧神表情不变,身躯高高跃起,陡然散发出了惊人的杀气,手中长刀如弯月,毫不留情的斩向那根细细的红线。然而一片黑暗骤然笼罩而下,瞬间吞没了小狐丸和陆乔乔。咔擦,付丧神的刀锋落下,却只将地面切开了一个狭长的裂口。………………黑暗只维持了大概一秒。随后便是——噗通!陆乔乔像一片羽毛,摔在地上,由于她现在是质地很轻的灵体,她像个QQ糖那样,弹起、落下;弹起、落下,一直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事物才停下。陆乔乔捂着额头坐起身,便看到身前站着一只眼熟的狐狸,手里捏着一根红色的线,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太好了,总算是将您跟殿下都安全的……殿下!”陆乔乔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一股力量,猛然掐住了脖子,按倒在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珍馐美味。随后他缓慢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唇。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挣扎的。炙热的气息不断的洒落在她脸上:“你……”“审神者……”小狐丸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被撕扯成两半。诱人的香味不断的钻入他的口鼻之中。只要低下头,轻轻一咬,就能嚼碎这个毫无防备的灵魂。她那充盈的灵力,将会是至高的美味。“唔……”警告过你了啊。“我现在可是一只——野狐啊。”他张开嘴,就要咬住那鲜美的灵魂。却感觉到头顶的毛发被轻轻的摸了一下。那手指细细的,抚摸着他的发稍,不含一丝恶意、温柔的,又摸了一下。第18章疑问所谓审神者;——聆听神之言语,分辨真神与伪神;而当神明发狂时,能够迅速做出判断,准确的选择出……最能够安抚他们的方式。………………灵体比真正的rou身要轻盈很多,抚摸在他的发间,就像是轻风,一下又一下,梳理着他的毛发。如流水一般清澈的灵力,也随之渗入他的体内。他那似乎要即将分裂的灵魂,也随着这轻轻的抚摸,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奇怪的触感。付丧神张开的嘴慢慢的合拢了。陆乔乔紧张的注视着他,柔软的白色毛发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但她并不敢拂去。那双血红的瞳孔里面并没有多少人类的情感,从她的角度,依稀还能看见藏在唇后的锋利犬齿。就像野兽。渐渐地,那双瞳之中理智的部分增多了。冷静下来之后,小狐丸慢慢松开了手。于是梳理着他毛发的手也离开了。少女睁着眼眸,随后慢慢的贴着地面,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从他的身下“滑”了出去。小狐丸:“……”陆乔乔贴着地面,慢慢的蹭远了,然后一咕噜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刀,撒开脚丫就跑,然后——被脚上的红线拉扯着绊倒,吧唧摔在了地上。“……”白发付丧神看着她“滑”走、爬起、捡刀,逃跑,他坐起身,曲起一条腿,将手臂搭在膝盖上,神色有些复杂。很快他便又收敛了表情,恢复了冷然的模样。开口说道:“不必……如此。”他默默的转过身,拿后背对着少女:“……我已经冷静下来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白发付丧神头顶那两坨类似耳朵的毛发,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他又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摸你的头发呀。”“……”小狐丸微微皱眉。反正背对着少女,她也看不见。他便伸手卷起自己的一缕白发,揉搓了半晌。又悻悻然的松开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微微侧过头,借着余光,审视着少女。并不完全的生魂懵懵懂懂的,抱着一把太刀,坐在距离他最远的角落,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她很紧张。生魂的情绪,竟然可以这样鲜活吗?那丝丝缕缕渗入的灵力,也绝不是他的错觉。“你在怕我?”他问道。“有一点。”……那为什么还敢伸手摸他的毛发?付丧神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有问出口。他仿佛有点生气一般,一直用背对着少女,但又一言不发。没了那血红双瞳的注视,陆乔乔刚开始还能撑着精神,瞪圆了眼睛,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没过一会她的表情就逐渐放松了。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个破旧的民居,但打扫得很干净,地面上腐朽的坑洞也被仔细的补了起来。她又看向那白发的男子,近距离看,更显得他身姿挺拔,于是那穿在他身上的、仿佛胡乱拼凑起来的潦草衣衫,越发显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