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4
叹道:“你还真是个呆子啊!”“呆子”?好像有人以前也这么骂过她,“呆子、没牙佬”,她记得她当时快要被气死了,那人对她十分嚣张的挑着眉,胖胖的脸、胖胖的腮,圆滚滚的身体。她还记他背着她她趴在他rou墩墩的背上时的感觉,软软的,很舒服……记忆就像是丝绸衣裳似的,一旦抽出一个头儿,就会一条一条甚至是一片一片的被引出来,甚至像潮水似的澎湃而来,收都收不住。但是,这些记忆,与眼前的周琛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那么说?为什么会引得她想起这段往事?第二百七十七章晨琛周琛说完了那句话便看着张晴不发一言,看见张晴表情从之前的怔愣到后来的思索再到最后的惊疑不定,他再次深深叹息。他这一声长叹将张晴从思绪中拉回,“你……”此刻张晴自己都感觉自己呆呆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甚至不知道该同周琛说什么,可是面对周琛时的那种莫名其妙、毫没来由的熟悉感却越来越浓。周琛忽然扬起唇角,几步走到她身边用袖子往她身后扫了一下。他今日穿着墨蓝色右衽长袍,宽大的衣袖,在她腰部下面轻轻荡了一下。但毕竟他武艺高超,又使了巧劲儿。张晴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甚至感到那里轻轻颤了一下。“你?!”她红着脸用手护着后面疾步后退,可此时他已然远远的躲开了。也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十分不雅,遂放开手直接退到亭子角落将后背靠在石柱子上,这才稍稍安心。此刻周琛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早红成了虾子,他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低声讷讷的说道:“这是偿还初次见到你时那未拍下去的巴掌。”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初次见面未拍下去的巴掌、呆子……张晴惊讶异常的看着周琛,好不容易才开口说出几个字,“你是……”可是怎么会?五年前孤身一人跑去辽阳府住到定北侯府的小胖子不是武阳侯府的钟晨么?她可是在胡府听安阳长公主亲口说的,怎么又变成他了?他为什么要冒充钟晨?“因为安阳长公主听说国公爷和我祖父结怨已久,”仿佛看穿了张晴的心思般,周琛低着头说道:“所以她才说我是钟晨。后来住到贵府,二哥便也将错就错了。”“二哥早知道你的身分?”此时张晴才能口齿伶俐的说话。周琛点头,“是,我同他一路去辽阳,并未向他透露我的身分,他对我起疑,查出来的。”怪不得二哥同他那么要好!张晴想到二哥和唐宁一直瞒着她,顿时十分气恼,横眉怒目的看着周琛道:“那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周琛见状讪笑道,“最初二哥以为你我再没机会相见了,便没费口舌同你解释。你进京之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想与你相认来着,可是……”说到这里,他便说不下去了。那次他兴冲冲的找到她,就是想劫了她的马车吓她一吓,想叫她看看,当年的小胖子变成什么样子了。想到她看到他吃惊之后变得呆呆的样子,他便十分期盼与她见面。可是谁成想她竟然没认出他来!看到他进入马车她倒的确是呆呆的,却并不是因为认出他而惊讶的呆怔,而是沉稳的在思忖对策。所以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她,她倒是打蛇随棍上,居然说她自己不是定北侯府的……这时张晴也想起他那次劫持她马车的情形,也猜到他后面的未尽之言,顿时皱着鼻子道:“因为我没认出你,所以你就一直瞒到现在?还不准二哥和二嫂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怪不得他当时要说“他家女儿得罪过我”这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唐宁在她面的几次欲言又止,和二哥说的那句“此花倾非片花倾”,她才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意思。所以,钟晨初次见她才会不认得她——因为他本来就不认得她。而她竟然还同他解释道歉,还误以为他原谅她了同他道谢。“唉呀!”张晴抬手抚额,有种想哭的冲动。这究竟是什么人啊!瞒得她好惨……最终她只能在心底里发出这样的感叹。“那个……”周琛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晴,待张晴抬眼恨恨的看向他,他才小声说道:“我要同你说一句对不起。当年,是我在回京的途中给安阳长公主出主意,叫她想办法将你弄到京城里来的。”“什么!”张晴十分震惊,“居然是你!”她说着不顾一切的上前几步抬起双手往他身上连连捶打,边打边哭边骂道:“你这个大坏蛋!坏蛋!……你害得我孤身一人……离家千里……见不到……”说到这里她已然哭得不能自已说不出话来,也没了力气。周琛却始终低着头也不躲、也不避,任由她打、她骂。“对不起。”待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也没了声息,他才低声喃喃的说出这样三个字。那时候年少气盛,被她指使了两个小丫头揭了短处,却无处发泄,于是他便在回京途中给唐宁出了一个那样的主意。但是劫她马车那次,他已经后悔了,想着如果她同他说句抱歉,他便想办法打消太后的将她拘在宫中的想法。可是她竟然不认识他了,他当时失落至极,心中又积聚了一股子怨气,便想着让她进宫,他常来常往的,看她到底能不能认出他来……张晴哭得止也止不住,打他打到没力气,便捂着脸要蹲下去继续哭,可她刚刚微微弯腰,却被他猛然拥在了怀中。这个动作太突然、举止太亲密,将她的眼泪都给吓回去了,她大睁着双眼和嘴巴愣怔怔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周琛也不知道他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一时冲动抱了,少女柔若无骨的身体靠在他胸膛上,一丝淡淡的清清浅浅的香气萦绕鼻间,使他身心都被一种奇怪的说不出什么的感觉填满,他顿时不愿放手。此刻亭子外面已经一片昏黄,又有亭子两旁的树荫遮挡,加之那层纱幔,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你你你……”张晴愣怔了好久才想起来她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