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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异常的冷峻。那侍卫头领立即喝令队伍停步,转而带着一干人等跪倒在地。周琛上前两大步站定,转头静静的看向那匹狂奔而来的马。此刻他站立的位置,恰好正对着马头。虽然跪了下去,但那群侍卫却都抬着头,眼见着那马离两位贵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尽皆吓得面无人色。那二位可都是至尊至贵之人,四皇子是龙子凤孙自是不必多说。周小魔王那可是太后娘娘的眼睛珠子,他今日若是少了一根汗毛,莫说他们这些人的官职,就连脑袋都得挪挪地方了。马车后面原本像马一样疯跑的张暄这一惊也非同小可。那小子要干嘛?想空手将惊马制服吗?还站在马的正前方!她心中惊诧,脚下越发加快了速度。离得远的温夫人虽然不知道张暄究竟要做什么,但是看到那黑衣少年直直的站在马前面也吓得不轻,抓着赵嬷嬷的手指紧紧攥住,颤着声音说道:“快点儿,要出事了。”赵嬷嬷却是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人,她本身又是个练家子,远远的看着周琛的站姿和眼神,她并没有像温夫人那么焦躁,反而安抚温夫人道:“夫人放心,那位公子不会有……”话音未落那匹马已经狂奔至周琛面前,说时迟那时快周琛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就势削出,只见寒光四溢,紧接着传来一声马的哀鸣,随即听见“扑通”、“哗啦啦”接连数声传来。温夫人定睛看去,只见那匹惊马已然倒地不起,它拉着的马车因为惯性的缘故撞在它身上此刻已然散了架,像一堆破木头似的堆砌在死马的身上和身后。而那个黑衣少年则仍旧保持着挥剑而出的动作。远远的,张暄便看见马的身体下面有汩汩的鲜红色的血涌动而出。周琛收剑入鞘,负手而立看向已经停住脚步的脸色煞白的张暄。张暄确实吓着了,她没想到他会直接将马给杀了,那一片刺眼的红色,触目惊心。但是,她要做的事还是得继续做下去。暗自咬了咬牙,她大踏步往周琛和四皇子这边走过来,甚至忘记放下一直提在手中的裙子。“喂!”还没走到近前她就扬着下颌无礼的叫嚣道:“你凭什么杀我的马?”听了她的话周琛面无表情,四皇子听了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跳脚道:“你这女人忒无礼,你的马差点撞了我们,不向我们赔礼还要来怪我们,你是谁家的?你父亲是谁?”张暄看也不看他,走到离周琛几步远时停下,瞪着眼睛再次问道:“说你呢!凭什么将我的马杀了?”周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冷冷的问道:“你想怎样?”被他一番打量,打暄才想起到现在自己双手仍旧提着裙子,不禁有些羞赫,但是她很快将这丝情绪掩盖,放下裙角哼了一声别过头道:“自然是赔喽!”“一命抵一命吗?”周琛淡淡的问出这么一句。张暄听罢正要附和,却忽然听见“嘡啷”一声,紧接着只觉得脖子上寒气沁骨,她吓得心胆俱颤,却不敢动作太大,轻轻的、悄悄的低头垂眼,只见刚才那把寒光逼人的软剑此刻正搭在她自己的脖子上,那上面,红通通的还沾着马血。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冷酷、这么狠戾、这么恶毒……,鼻端传来腥膻的臭味,她不由得有些作呕。一旁的四皇子见状竟然咧开嘴笑出来,又双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架势。远处温夫人和赵嬷嬷还未走过来,温夫人在远处顿时惊呼出声,差点一头栽倒,还好有赵嬷嬷在一旁。赵嬷嬷搀扶着温夫人的手上加力,脚下也加快了速度,温夫人愕然发现此刻自己走得极快,却不耗费丝毫体力。跟着张暄同来的莲馨也吓得腿软,却是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软软的跪倒在地。其余的丫鬟婆子更不消多提,瞬间跪倒一大片。幸好还有个车夫能说出一句半句话,虽然他此刻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总算能哭诉出来,“周小爷爷饶命啊,我们大小姐不认识小爷爷……我们是定北侯府的……周小爷爷刀下留人呐……”“定北侯府?”那车夫一番道三不着两的言辞,总算是叫周琛听进了耳朵里,他收了剑,却在张暄眼前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嘡”的一声还剑入鞘,冷冷的道:“看在今日张侯爷招待还算周到的份儿上,今日我便饶你一命。”说着看也不看张暄一眼,转身对唐渁招手,唐渁便跟着他往宫门口走,他却忽然顿住脚步,看着张暄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不过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至此时温夫人和赵嬷嬷才将将走到近前,赵嬷嬷松了手,温夫人踉踉跄跄扑到张暄面前,双手死死攥着张暄的手臂哀哀切切的低声道:“婷婷,你有没有事?可是伤到哪里了?”话说出口她才发现张暄的身体抖如筛糠,她顿时泪下如雨。张暄强行抑制住身心的恐惧与战栗,颤声道:“娘亲别担心,女儿没事。”温夫人哀哀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你这是……”瞥了一眼紫禁城的方向,张暄低声道:“我只是想叫她们知道,我是个不知深浅的惹祸精。”温夫人叹息着正要说什么,那走远了的四皇子唐渁忽然又转身,往她们母女这边走了两步看着张暄扬声道:“喂!”等温夫人母女都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他才笑嘻嘻的一字一顿的道:“忘记告诉你了,听说,你的meimei,晕倒了。”“是你的meimei吧?”第一百二十五章想方唐渁一句话说出来,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张暄,待张暄神色大变,和温夫人同时惊呼出声,母女二人慌慌张张的带着一众下人往另一辆马车处跑,他才心满意足的微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到等着他的周琛身边。“恶趣味!”周琛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大踏步往宫门处去。唐渁急走两步追上周琛与他并肩而行,转头看着周琛道:“总比你当街斩马、血溅宫门要好得多得多吧?”显然对周琛的指责非常不服气。“有人有所求,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