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姐,你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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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不要脸地追了龙文章三个月,龙文章躲了他三个月。终于有一天,门卫到他那告知龙团长请师座去祭旗坡一趟。也只有他这个破烂团团长敢让虞啸卿屈尊降贵去拜访那个破地方。 虞啸卿求之不得,祭旗坡他去了无数次了,每次这个家伙都不知道窝那去了,跟山魁一样行迹捉摸不定。问起他的传令官一概不知,软钉子也碰了无数次。这次去终于看见他,毫无形象地蹲在那,然后用手雷打招呼,当然是没拉栓的手雷。虞啸卿挺直的腰板动都没动,看着他这杂耍。然后捡起来丢回给了他。 恶作剧成功了一半,虞啸卿四逃的亲信回到师座身边,恼怒地瞪他。龙文章讪笑,把虞啸卿迎进了屋子里。 龙文章终于肯告诉他攻打南天门的险招,还把他的草包军师孟烦了揪来半胁迫地表了勇气和忠心。虞啸卿难得心情不错,笑着看他俩脑袋紧紧凑在一块窃窃私语,搭好了戏台子把瘸子推上去唱戏。传令官拿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和脑袋,崩溃地答应了。龙文章才把他推出门外。 但虞啸卿的好奇心还没满足,他问龙文章为什么这时候选择告诉他。龙文章竟然垂着脑袋哭了起来,他十分稀奇地反手扣着龙文章的下巴,让他脸正对自己。妖孽掏出真心,百年难得一见。他听完龙文章带着哭腔的破锣嗓子叫完,没有嘲讽,而是认真回答安慰他。然后他看见龙文章还含着泪的眼睛透着感激,又有种被人看光了的娇羞,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主动表了情一样。 虞啸卿扣着他下巴的手没放,直视着他氤氲水汽的墨黑双眼,理直气壮命令道:把裤子脱了。那点感激没了,被震惊取代,反而更加羞涩躲闪着他的眼神。龙文章捏着腔调拐着弯叫道:师座……虞啸卿不理,诚恳而不容分辨地说我想现在要你,然后把他逼退在墙边。 龙文章靠在地图墙上,退无可退,面前紧贴着他狂热而迷人的师座,目光灼灼虽然只看着他眼睛,却似乎已经开始用眼神扒他衣服。龙问章紧张地咽口口水,还是屈服了。刚解开腰带,虞啸卿就挤进他两腿间,嵌在他身上,严丝合缝的。 虞啸卿眼前的人既是他床事的启蒙者,又是不靠谱的导师,也是实践活动的唯一对象。好在他领悟得快,迅速在整件事情中抢占了先机。龙文章已经招架不住。 三个月已经没见过他,压抑的不只是攻下南天门的渴望急切,还有按捺不下的欲求。两种滋味搅在一起很不好受,突破口就在这个唯一的人身上。他不止一次在脑海里想过见到龙文章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收拾他,不是用拳头。他要在龙文章在欲望中沉浮,崩溃求饶的时候势如破竹地讯问出南天门的打法。 不过龙文章主动请他来了,比这更惊喜的是蚌壳没经几下撬动,就自己展开,露出最柔软的内在和纯粹莹润的真心。所以虞啸卿不仅要得到攻打南天门的奇招,还要顺带拿走那蚌壳里深藏的珍珠。 龙文章的脸上还湿润晶莹,傻站在那。说不出理由的,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未干的泪痕。这个人的眼泪又苦又咸,和他的命运有异曲同工之妙。虞啸卿一本正经地咂咂嘴,见他呆傻的模样,反问,怎么不哭了。他挤出个难看表情。师座你别逗我了。你的人就算了,我丢脸丟习惯了,外面还有我那帮弟兄呢。 虞啸卿哼笑一声,笑容近似和煦春风,然后急切地贴上了龙文章的厚唇,像是攻城掠地一样夺取他的气息。龙文章因为略矮的身高,被他圈在怀里,竟然有点小鸟依人的错觉。就算是鸟,这可是他熬了好久的猎鹰,虞啸卿内心骄傲地想,恨不得立刻让他振翅高飞,直上云霄,让他人仰望赞叹,嫉妒不已。不过现在还太早,他们要留点时间交流感情。 虞啸卿把他抵在墙上,墙上的军事地图是他的满腔抱负,怀里是他看重的人。他一扫前阵子的阴霾,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将帅风范。他把龙文章压在墙和人之间动弹不得,抬起龙文章一边大腿,好贴合得更紧。然后额头抵着额头去磨擦裆里两个人都微微鼓起的小兄弟。龙文章被他这一手搞得浑身发颤,手脚发软地伸出胳膊攀在他身上。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看虞啸卿一身正气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自己学来那么多把戏。而且眼神始终纯粹无辜,让龙文章难以招架。 虞啸卿又手上一用力,把他托着屁股往上举,龙文章下意识就圈住了虞啸卿的窄腰,把自己暴露在不利的位置。这是真的隔靴搔痒,虞啸卿就这么衣衫整齐,隔着裤子顶着他的屁股,然后在他胯下一抓。龙文章嗯地呻吟出声,腰向后弓起一个弧度,微微仰起了脖子。师……师座……他喊道。 喉结被虞啸卿含在湿热的口腔中来回滑动,一向大刀阔斧,直击要害的虞啸卿今天可谓反常。什么事?虞啸卿抬头看他,甚至还亲昵地一下下啄着他的耳廓。从没被像女人对待过,龙文章很不习惯,扭下腰,想要逃开似的,说兜里,我兜里有东西。虞啸卿急躁地翻着他的裤兜,看这个不识趣的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掏出来的却是方方的薄塑料袋,中间鼓着,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龙文章在他审视的眼神下解释道:用这个,弄里面不好清理。他没说虞啸卿上次造访他的狗窝后,自己顶着月光,跑到离祭旗坡几里地外去河边洗澡。黑豹还在他擦干身子后又甩了他一身水。 好好的氛围被龙文章破坏得差不多,他还讨好地笑笑。又是从黑市里搞来的吧,虞啸卿问,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个要怎么用。龙文章接过来暂时咬在嘴里,手上殷勤地去解虞啸卿衣服上的风纪扣,嘴里呜囔着嗯了一声,也不狡辩了。看在他还有自觉的份上,虞啸卿没有追究。反问这是什么?龙文章从他怀里挣脱站稳后,把他的外套粗鲁地扒下来,扔在地图桌上,然后风风火火地解他裤子,拿嘴撕开包装,腼腆地一笑,说:老美叫什么康,con什么的。 他低着头,认真地给他的师座套上那个新奇玩意。套子又湿又滑,粘腻冰凉,虞啸卿不悦地皱起眉毛,看着自己的小兄弟被囚禁在半透明的牢笼里。龙文章看出来了,亲亲他的脸以做安抚,动作利落地把自己裤子踹开。虞啸卿难得的耐心不能浪费,他转过身趴在墙上,等着虞师座来拿他的战利品。虞啸卿没动,连龙文章都佩服他的自制力。他把屁股往后贴在虞啸卿的胯间扭动摩擦,压着声音问,师座等什么呢?虞啸卿抓着他的肩一把把他转了过来,眼里透着略带稚气的认真。我要看着你。真是要了老命了,脸比城墙厚也要被他这个师座凿穿。龙文章投降了,抬起一条腿圈着虞啸卿的腰,说那师座快点,别让他们等急了。 被提及的门外的他们倒不是无事可做。因为涉及军事机密,两伙人都离屋子远远的。丘八们懒散地坐在地上,他们已经逗这群学生兵好一阵子了。对方根本不是对手,只能吹胡子瞪眼。不辣闲得无聊又唱起那首家乡的花鼓戏。胡大姐~哎!我的妻~啊!一伙人争先应答,不似平时稀稀拉拉的懒散回声,快活张扬得很。张立宪背过身去,不看他们胡闹,何书光则屡屡看向屋子的方向,希望敬仰的师座出现好让这群得意的逃兵们夹尾巴逃跑。 破锣嗓子们组成的歌声传到屋里,虞啸卿正顶着龙文章的要紧处,背上的汗浸透了洁白的衬衣,他埋在龙文章的脖颈里凶狠而激烈地征伐,好像他就是日军盘踞的南天门。龙文章受不了地示弱,皱着眉带着哭腔叫:师座,不行……轻点……要被听到……然后在猛烈的顶弄下骤然拔高了声调。虞啸卿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呜咽制止在这间屋子里。 外面的歌声还在继续,我的妻,我的夫来回捯饬。迷龙后来也加入了进来,扭着屁股依然唱着那几句不着调的爬墙偷情的歌词——你要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照孟老爷子的说,妥妥的yin词艳曲。一片欢乐的气氛里,显然没人注意他们。 虞啸卿被逗乐了,语气中带着温和笑意,说你的兵怎么跟你一样贫,字眼重重地压在兵和你之间。他不想承认,此时此刻听见乡音乡曲让他内心也柔软下来。龙文章被捂着嘴,眨巴着眼跟乖顺的狗崽子一样。他松开手,把龙文章双腿都抬起来。龙文章刚想喊师座,被虞啸卿打断,说不许叫我师座。 外面rou麻地妻啊夫啊来回应答,饶是龙文章也叫不出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求一个指点。虞啸卿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屁股拧了一下,不明白这个妖孽这时候怎么这么不上道。叫我名字。龙文章疼得哼哼唧唧,从牙缝里扭捏地挤出啸卿两字。他的师座才算满意,亲着他又流出的泪水,低声期许。仗打完了,你跟我回湖南。哪怕是一向抬杠的龙文章此刻也不想拂了他的意,他闭上眼睛,不去应答,发出嗯嗯的呻吟。虞啸卿把这当成默认,更何况他有的是时间驯服这只老狐狸。 他加快了速度,把龙文章在他怀里颠得起起落落,那个排不上用场的物什挺翘地立着流着清水,来回打在他俩小腹上。虞啸卿咬牙摘了手套,拿手圈住那里,手上枪磨出来的粗糙老茧把龙文章送上了顶峰。 刚xiele的人无力地靠着墙滑下来瘫坐,他说不出到底是打仗更累还是和虞啸卿zuoai更累。他身心俱疲,为虞啸卿屡次想撬开蚌壳的尝试。撬开了还要孩子气地翻搅,看是不是真的。他心里一阵酸痛,为那个没有答应也不会实现的诺言。 虞啸卿伸出右手拉他,却被龙文章用劲拽了下去,顺势推在了都是尘土的地上。虞啸卿刚要发脾气,龙文章却手脚并用爬到他的大腿上,屁股压着他的腿,舔舔嘴唇,漆黑的眸子精亮精亮的,勾魂摄魄,然后妖气十足地说,师座,再来一轮吧。 龙文章骑在他的身上,像在大草原上骑一匹野马一样狂放不羁,野性十足,逼出虞啸卿的低吼。他握着龙文章的腰,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狂热的样子。龙文章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在这么多次的试探,遮掩之后。虞啸卿真的要被他逼疯,要起身好好收拾他,却被龙文章蛮横地再次推倒,按着他的胸脯。他才发现龙文章力气这么大。 师座……他短促地喘息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挂在他汗湿迷人的脸上。这让虞啸卿忘了说话,挪不开眼。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照亮黑夜的闪光弹,哪怕只有一瞬,也让人印象深刻,绚烂闪耀到刺眼。要打胜仗,得听我的。龙文章吐气。虞啸卿呆愣在那,气急败坏地说放屁。身上的人却不像平时那么畏缩,撑起身子,还没得到释放的小啸卿缓缓滑出,让他没由来地恼怒。那师座,今天就到这了,龙文章脸上还挂着那愚蠢的胸有成竹的笑容。虞啸卿震惊于他敢在这个时候放肆拿捏自己,却又没法否认此刻的妖孽吸引力倍增,睁着圆眼,一时不知道如何决断。 他拽着龙文章的领子,迫使他俯下身子,震惊地说你敢要挟我。好像刚刚发现自己养的驯服猎犬原来是游荡荒野的一匹狼,随时会叛逃回归山野。 龙文章因为压低的身体,被迫把小啸卿又容纳了进去,咬着牙也没憋住那声难耐的甜腻呻吟。这个小插曲让他的气势全无,又回到了之前顺从的假象,哼哼着用示弱的语气坚持道,我说的是实话。 他扯歪的领子被松开,虞啸卿怒吼道下来。龙文章又摆出那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嘴还撅着,活像被欺负了一样。虞啸卿气不打一出来,把他掀翻在地上,扣着肩膀扳过去,摆出跪趴着的姿势,抓着肩膀又送进去。龙文章喉咙里低沉地呜咽一声,像是受伤的野兽,被他撞得像风中落叶,再也控制不住高亢的呻吟。 远处的孟烦了抖了一下,回望了眼木屋,其他人还在百无聊赖地等待,没人注意到异常的动静。烦啦对他们团长脸皮厚度乃至虞啸卿的道貌岸然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从闲得无聊变得如坐针毡,又想到虞啸卿手下这些青春干净的大男孩如果知道这件事表情会不会扭曲得跟将要挨虞啸卿巴掌的死啦死啦一样,于是如捂着一个秘密一样偷笑起来。 虞啸卿情急之下,慌忙把摘下来的手套塞进龙文章嘴里。龙文章呜呜囔囔地叫着师座,腰已经是抖得跟筛子一样了,再也承受不了地达到了极乐,瘫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 虞啸卿也到了极限,趴在他汗湿的背上急促地喘息,在耳边缓缓地说,好,我答应你。 没过一会,两人出来了。炮灰团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暴跳如雷的虞师座,他们团长总是有这种魔力,精准踩到虞啸卿的雷区。虞啸卿挥舞着军鞭折回来想打龙文章一样,又收回手,军鞭快要戳烂那个本子,吼道:你要那个做什么!他们团长拿出泼皮样子,畏缩又理直气壮地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 别人都关切而好奇地看着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只有孟烦了靠在树上笑,这活脱脱就是两个老夫老妻吵架嘛。他们团长屁事都不会有。果不其然,虞啸卿气呼呼地走了,雷声大雨点小。龙文章一个巴掌也没挨。 再过两天,突击队成立了。孟烦了看着他俩在队员面前还不是默契很足地唱双簧,真想让他俩到怒江边照照镜子。如果可能,他真不想亲眼目睹这俩军事疯子的蜜月期。他莫名地想小醉了,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在壮烈前回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