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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也是西门家的一个代理人。你知道,因为o社不就是西门家的文娱产业之一嘛。”“还有这个人,”她凑近那里,细看了一下,又敲了敲a区的屏,“我讨厌他,他是整个系列和香叶总投资最高的制片人,一个见利就钻的家伙,但是目前广选角都有他的身影;你应该认识,因为他是藤千先生的朋友,我见过樱织叫他叔叔。她也不喜欢他。”她趴在调控台上,“贪得无厌的家伙,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资本是逐利的。”“不过关于liliys-dolls的参与,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嗯,挺疯狂的不是吗?对于一个群像剧,在那么多比起外形更重配置的角色里,却找了一堆时下热门的年轻艺人。有没有与名气相匹配的演技我不知道,但脸蛋和热度是肯定够了。大家一起双赢啊。反正对我来说,不正好也是两份工作,各个都薪酬不菲,所以我其实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从小的时候啊,我就一直、一直很希望自己能被大家所知,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很不错。因为读了很多书,所以就希望大家都来读我的书,哪怕只是一小会都没关系的。我写过幼稚的童话故事、写过热血漫画的胡来分镜、写过让人压根读不懂的历史物语,发现不受欢迎后就将它改成了狗血恋爱……总而言之,偶像也好作家也罢,都是为了迎合观众。因为、当我的文字被印刷在纸页上,所有人的目光扫视过它,那种感觉,……就跟我站在舞台上,被注视的感觉一样,让我非常的、满足。”“但是无论哪个行业,当你越来越深入的时候,同千奇百怪的世界共舞的,就是里面再也遮不住的污臭。”“我总是被很多专栏的评论家谩骂,说胧命言一也太傲慢了吧?她以为自己在写些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拿那种荒唐可笑的玩意污染读者的目光,让他们的内心也变得诡谲,所以才受欢迎嘛!她又有什么资格一边赚大钱,一边又死死地捂着自己的东西不放手,不让其他人分一杯羹,这种人太自私,也太自我了!简直像是业界毒瘤一样……之类的。”她敲了敲桌子。“但是呢,你知道么;迹-部-君,我所有被改编成那些乱七八糟的其他影视之类的作品,根本就——完全不止那几部好嘛;我简直就是白挨那么多的骂名了,感觉其实超委屈的好不好啦。因为……”她背对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九命久也是我、花崎杉树也是我,还有之前那部改编游戏的作者谷轮一郎、衫本燃、k、t君……关于这些人,就算你平日再怎么不接触,其中的一两个总归还是知道的吧。”“我是从很小就开始写各种故事的,从前如果写得太过入迷的话,也会偶尔把主人公当成了自己,还闹过离家出走的事。所以对于自己写过的每一个故事,可以说都是很有印象的。在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把稿子寄给杂志社就很开心了,觉得自己做了很了不起的事。……但是呢,当我变得有名气,也稍微有点头脑后才发现,我竟然一口气拥有了那么多个笔名,而且他们大部分都发展地很不错。”“他们有的人是仅凭一本书就出名了,有的是拿着故事的灵感继续写了下去。我就说嘛,从小到大,我可几乎是一天都没有放下过笔、休息过的——怎么可能才一百多部长中短篇的故事就代表了我的全部呢。亏我当时翻了那么多古语字典,才想出‘胧命言一’这个酷炫又让人有印象的笔名。结果那群人完全没用啊,真是浪费。”“加上胧命言一,一共是十三个,”她继续道,“十三个,这个数字我一直牢牢地记着——虽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怎样都好,但对于这种……我可是相当记仇的;就算是自己不要的垃圾,也不想给别人。”“然而它们已经彻底变成别人的东西了。”“甚至,有些还出了系列,摆在那些书店里很畅销,大家都很喜欢哦。——所以我又能怎么样啊?再往前拉扯不休,在没有证言的法庭里,我还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就又会就变成什么血淋淋的东西。再者,没有我其实也无所谓,谁又看的出来任何痕迹?那些被续写下来的故事里,受欢迎人物照样是大受欢迎,变成超人气作品,这个世界也照常日落日升,……这些早就跟我无关了。真是惭愧啊,总觉得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来着,却还得为那些日益走形的故事负责,我的性格也够莫名其妙的吧?”“所以,当我发现这件事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变成它们的主角。嗯,这即是第二个问题了;问我为什么要当偶像——这些话到现在为止,已经能够回答你吗?”鹿见星不再关注那些选角,而是转过身,认真地注视着他:“很多人会因为好奇翻开我的书,普通的书迷看进去后,开始自称一发不可收拾;但只有喜欢我的读者才会愿意真诚地和我交流,而讨厌我的人——很多,我数不清。他们说我是毒瘤,一无是处。从变成偶像之后,又多了各种奇特的别称,虽然都不是很在意,但也算是人生的履历之一吧。直到前几天,你说我是骗子,总是玩弄他人,却装成并非故意。”“你的话大概有一成我可以接受,但剩下的九成容我拒绝。——那么到此刻为止,再给你一次机会,迹部君。”鹿见星站在那里,弯起嘴角,神情十分令人动容地对他问道,“你说说,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什么呢?”……迹部同样凝视着她,直视着这个狡猾又擅于抓住人内心弱点的少女偶像,他想如同惯常一般用轻哼代表态度——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并不希望那样出声;甚至受不了说出任何可能会让对方失望的话。他的思路有些混乱,一时尤为平静,一时又紧张到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下意识地、迷茫地张望了下周围满是光屏设备的房间,心知自己明明是不理解、被这样莫名悸动起来的心潮——压过那些真实流淌的情绪的。——可到底,什么才是真实呢?直到他发现,或者说意识到自己已经沉默了许久,像是个已经完成了功课,在他人面前却迟迟不知道怎么拿出它的孩童一样。“……不收回吗?”见他迟迟不说话,鹿见星有些失望地垂下眉头,刚才的气势被她低头的可怜动作一扫而空,这让迹部顿时内心就像被搅成一片的汪洋般,觉得她让人怜爱,又让人气恼。于是他摇了摇头,仿佛心生犹豫,但还是用笃定般的语气,喃喃道:“不,”“对不起,之前的说法太过绝对了,我……”——在这一刻,从前的那些想法和观点通通变得片面可笑了起来;甚至不需要他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