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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之宾。人之一死,与蝼蚁无异,也不过是喘气之后再咽气。姜雪月蹲下身,刚想揭开沁血面具,背后突然有些异动,忙转头一瞧,却是一名震惊过渡的雪灵弟子。她不由嫣然一笑。那雪灵弟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提着刀嘴唇发颤连连倒退,一上索桥猛转身撒腿狂奔。“不不不,不好啦!云使被姜雪月杀死了!!”惊恐的颤音回荡山崖。姜雪月轻嗤一声,混不在意,思量片刻取出匕首撬开层层面具,还未细查眼前这张阴柔的脸是否为□□,桥那头厮杀的雪灵弟子突然撤回将自己团团围住。“妖女,交出云使!”一雪灵弟子道。“来得倒挺快,”姜雪月眯眼,抛出沁血起身一招“觅雪无踪”,数名弟子脸被划破齐声惨叫。沁血尸体应时扑在一弟子背上,只见那弟子先是一愣,接着惊恐万状大喊大叫崩溃逃窜:“杀人了!杀人了!”雪灵宫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互瞧对方满脸是血,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阵脚大乱,跟着也逃出雾水。玉魂山崖众人戒备,卷起的大雾隔断视野,对面情形无从知晓。“师叔祖,他们好像下山了。”吴仇猜测。绫纱上前拱手道:“师叔祖,让我过桥去看看情况吧,说不定是有人来救咱们!”“不行!”越百里断然拒绝,“雪灵宫突然撤退本就可疑,沁血多谋,隔着雾造出这许多假像必是想让我们放松戒备,过桥查探!”“可是……”绫纱皱眉。越百里怒气满怀,不容争辩:“没有可是,没我允许,谁都不许去!”众人语塞,绫纱憋屈,撇头生闷气。“雪月?”曲水烟突然惊疑开口,定睛细瞧,不由喜上眉梢,“没错,那是雪月!你们快看,她来救我们了!”越百里神色一变,放眼向远处望去。索桥之上,青衣女子穿过浓雾渐行渐近,不是姜雪月是谁?“师姐!”月绫纱率先跑出,一把抱住她,埋怨道,“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姜雪月只笑不语,轻推绫纱缓步上前,朝越百里跪下隆重一礼:“雾水山不肖弟子姜雪月,特来向师叔祖请罪!”越百里神色严肃,拧眉不语。“师叔祖,……”绫纱看向越百里,多了些乞求意味。场面一度紧张。许久后——越百里一声长叹,依旧是疾言厉色:“还跪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给我再磕个头?”“师叔祖,您原谅我了?”姜雪月破涕为笑。越百里老脸一红,扭头摆手,避而不答,“起来,起来,跪着叫我心烦。”“弟子遵命!”姜雪月起身,转而对众人道,“沁血已死,雪灵宫也已离开雾水,诸位可安心过桥。”“太好了!”众人喜不自胜,相继离开玉魂山回到雾水修养。不过是短暂的安宁,但对大家来说已弥足珍贵。玉魂山崖,等到人群散尽,姜雪月方走过索桥。“先去救人,这里我来应付……”水凌寒的话回荡耳边。离开上官府,没走多远他们便被白有狐纠缠,雾水事态严峻,水凌寒当机立断推她出去……眼下雾水得救,她必须尽快赶回帮助水凌寒。一下桥,便见一人立在崖边。“大师兄,你怎么还在这儿?”“在等你。”吴仇含笑解释。姜雪月疑惑:“有什么事吗?“你……有没有”“大师兄,我现在有事,有什么要问的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没等吴仇把话说完,姜雪月便急急打断,也不等人回应便心急火燎御风离开,留下吴仇张嘴难语。出发没多久,她便碰见水凌寒,一颗悬着的心顺势落地。“你没事吧!”姜雪月担忧道。水凌寒摇头:“无碍。”“那白有狐……”“逃走了。”姜雪月眉心深锁,这回答天衣无缝,可直觉告诉自己水凌寒有事瞒着。两人各怀心思,相伴进入雾水。第74章最后决战有了姜雪月和水凌寒的加入,正派弟子信心倍增,加之雪灵宫数日未有异动,雾水山养伤同时亦协助上官府寻找材料加紧制作飞木鸢,长老们试图联系劝回叛变门派,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这夜,趁着上官府众人好不容易歇下,姜雪月找到上官鹏。“月丫头,有事吗?”上官鹏一脸疲惫。看着老人遍布皱纹的眼角垂下的几缕白丝,她有些心酸,上官鹏年事已高,又何必告诉他这些。“没什么,就是来拜访下老族长。”她改口道。“不,你肯定有事,”上官鹏眼光精锐,“说吧,你瞒着倒叫老夫难受。”“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您。但是这件事,老族长您可要承受住。”上官鹏面色凝重,犹豫片刻,猜测道:“你要说的,可是子琴?”“是,”姜雪月垂眸,“子琴jiejie,已经死了……”晴天霹雳!上官鹏眼前一黑,几乎昏厥。“上官族长!”姜雪月赶紧扶住“没事,”老人连连摆手,一边苦笑一边老泪纵横,“早前这孩子离开上官府,派人找也找不回,未曾想已离开人世……丫头,子琴尸骨在哪儿?”“尸骨被人埋在玫瑰园,雪月未经允许,已将子琴jiejie移进上官祖墓了。”“看来子琴是被人害死的……”上官鹏哽咽。和老人聊了许久姜雪月方告辞离开,一路上她心情沉重。子琴jiejie的死扑朔迷离,凶手藏在暗处,毫无线索可寻。她一片茫然,不知不觉间竟到了水凌寒住处。没有亮光,四周黑灯瞎火,安静异常。若非熟悉,只怕很难有人相信此处住了个人。水凌寒说过,不希望有人打扰清修,也不需要有人端茶递水的碍眼。因此,原本人流如潮的小屋顷刻门可罗雀,房门就此紧闭。已经是第四天了,从他踏进这间屋,就一直没出来过。而自己,也选择性忽略这里的存在。踏上石阶,房门触手可及,她却没有勇气开启。姜雪月,你在害怕什么?她责问自己,难道就因为不敢面对那个虚弱的他吗?徘徊、苦恼、挣扎,心被恐惧撕扯成一块一块。终于,她鼓足勇气抬起手臂,准备一把推开房门。没等自己靠近,“吱拉”一声两扇门扉便向内打开,白衣男子立在屋中。推门的手僵在半空。水凌寒垂眸微瞥,继而温柔勾唇:“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没有,就是来看看你。”姜雪月迅速收手,有些无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