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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一家路边小店。小店的招牌似是因阳光暴晒久了,原本的红色转化成了橙黄。安澜仔细的望了一眼,见招牌上写着‘小院’两个字。与大多数街边小店一般,馆子不大,但还算是干净。宽大的玻璃窗后挂着简单的竹帘,堂内的桌椅像是新换过的,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新漆的味道。林溯选择了一处角落的位置,自己坐在背朝大门方向的那一侧。“你们先看着菜单。”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随手扔了两张菜单后转身招呼其他桌的客人。安澜用指尖捏着菜单,大概浏览了一遍。这家店里卖的大多是一些小吃,有米线、米粉、锅贴、rou夹馍什么的,也不论地方菜系,反正“一锅烩”,什么好吃就卖什么。林溯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掌心托着下巴:“我给你推荐个好吃的吧。”“好啊。”他抬手冲着老板娘招呼道:“两碗螺蛳粉,一个辣,一个不辣。”安澜望着他这副熟络的样子像是这里的常客。也对,若不是这地方对他有特别的意义,又怎会忍着堵车的郁闷非来不可。“这地方你以前常来吗?”她忍不住问道。林溯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摘下口罩,有意用手挡住侧脸:“关于这个地方得从很早以前讲起,关于我曾经的女朋友,你想听吗?”当事人自己愿意说,听众哪会有不想听的道理。安澜眉梢微抬,八卦之心顿时满血复活:“好啊,我听。”她眼睛里泛着光,一副期待的模样。“我跟她以前就是这个学校的。”林溯将目光怅然的瞟向窗外:“当时高考选专业的时候,我俩为了能在一起,她放弃了一本院校的考古专业,跑来这边学了英文。她从初中起就是学霸,来这边很容易就拿了全额奖学金。但是那会儿奖学金实在太少,付了学费就不够生活费。”他说到这里,鼻翼微微颤动了一下,忧郁的眼眸被渡上一层阴影:“她不愿意问家里开口要钱。而我只是个学画画的,实在帮不到她,她就靠自己在外面找零活。洗碗工、服务生她都做过。那回她刚发了工资,刚好撞上我生日那天,她说要请我吃大餐,问我喜欢吃什么。我当时为了帮她守住钱包,就随便点了学校附近的这家螺丝粉。”安澜听得入神,林溯勾了勾唇角,原本轻松的戏谑却多了几分酸楚的意味:“那个傻丫头,还以为我真爱吃这个。后来每年生日都带我来吃一次,倒变成了个传统。我吃了几次慢慢就觉得腻了。现在好久不来这里,突然想的很。”安澜胸口闷闷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此刻凝重的气氛。“螺蛳粉来了。”还好老板娘的及时出现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林溯将清汤的那碗推到安澜身前:“你胃不好,吃这个。”安澜从一旁的筷筒里取出两双筷子,用桌上的餐巾纸小心沾了茶水,仔细擦拭了一遍。擦完后取出两支递给林溯,却见林溯正双目圆嗔,一副惊诧的模样望着她。“怎么了?”林溯唇角收紧,眼眶突然变得通红。他摇了摇头,接过筷子后低下头挑起米粉送入嘴里。擦筷子,她曾经的习惯竟保留到现在,并且在此刻被无意识的重复出来。这与失去的记忆无关,这是他们之间爱情存在过的证明。“等下吃完了,我再带你去个地方。”林溯轻声道。第13章黯然销魂(改)踏入A大南校区正门,一条林荫小道仿若时空长廊般将两侧隔绝。晚风微醺,树影婆娑。林溯与安澜二人并肩走在路上,一如许多年前的样子。林溯表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早已激动难耐。这样的场景,自她离开后便只存在于梦中,他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让梦境重现。他多想拉住她的手,去触碰一下她指尖的温度,感受那抹鲜活跳动在掌心时的节奏。“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溯定在空中的手指轻颤。“就快到了。”他淡淡的回应。声音如无波的水面,听不出一丝波澜。转眼,他们走到cao场边上的一处花坛,花坛后立着一扇灰色的大铁门。经过雨水多年的冲刷,门早已变得锈迹斑驳,透着一丝陈腐的意蕴。大门两侧的门柱上盘绕着爬山虎,葱郁的柱子像两颗绿色的獠牙般耸立在那里,似乎时刻警醒来往于此的人们莫要靠近。“安澜,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安澜愣了一下:“魔术?”她一脸茫然。林溯背对大门,身子恰好站在两侧门柱的正中央。他蹲下身子,开始用手在花坛中刨土。安澜心里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拦住他:“你疯了!”林溯唇角边荡出一丝神秘微笑,像哄孩子一般玩笑道::“这底下有宝藏,你信不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等等就知道了。”安澜眉心深蹙,望着他这般费力的模样揪心不已。她走上前想帮忙,却被他拦住。“别动,马上就找到了。”他说着,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随即将手臂轻轻一抬,一团黑黢黢的东西置于掌心。安澜连忙凑上前,待其褪去上面附着的泥土后,一只白色的密封性塑料盒映入眼帘。他打开盒子,里面套着一只天蓝色的首饰盒。因为光线微弱的缘故,安澜无法辨别盒子的颜色,只是依照那形状猜想这里面或许是枚戒指。打开后,真的是一枚惊艳璀璨的钻戒。林溯用他沾满泥土的手指取出戒指,映着微弱的光线,安澜隐隐看见他的指甲缝隙里泛出猩红的血迹。“你的手……”她声音有些发颤。“没事。”他将手上的血污混着泥土在裤子上蹭了蹭,顺势坐在了水泥砌成的花坛边:“这里曾是我们经常相约见面的地方,我把戒指埋在这里,是想让它代替我守在这儿。”安澜望着他的脸,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句话——想言却不能言,想爱却不能爱。正是他此刻面容中那分愁苦的写照。“那么现在呢?又为什么把它取出来?”林溯沉默。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难道他该说因为戒指的主人就在眼前?还是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你还爱她吗?”“嗯。”“那你为什么要和许一曼在一起?”安澜说到这里,眉眼间不由得浮起一丝怒意。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