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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灵无奈一笑:“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每日的早膳怎么都是一成不变的?一连几日吃着,你不觉得腻吗?”于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吃食这种东西还是颇为讲究的,两三天之内不会有重复的菜肴。所以于小灵一连三四天吃包子吃油饼喝白粥,着实不怎么习惯。徐泮听说是这个原因,这才好生松了口气。他解释道:“我们家并不行奢侈之风,反而有意培养子弟节俭,我又没什么挑剔的胃口,每日吃这几样也习惯了,久而久之,厨房每日给我备的也都是这些了。”于小灵恍然地点了点头,又听徐泮说道:“你若吃不惯,按着你的心意吩咐下去便是了,我都是不挑的。只你怎地有话也既不问也不说,莫不是还把自己当外人?”话说到最后,已是带着几分薄责。他顺势捏了捏于小灵的手,严肃道:“再不能同我藏着掖着了!”于小灵知他是让自己全不用拘束,心头觉得有些甜,顺势点了点头,朝他笑道:“那我明天吩咐他们,少做些精rou包,换些灌汤包来,再把白粥换成了瘦rou粥,你觉得如何?”徐泮自然是点头的,笑着看她道:“你做主便是,我都觉得好。”用过早膳,于小灵正经见了一回徐家正房的下人。如今,徐家的中馈还掌在大伯母韩氏的手里。自从徐泮的母亲姚氏过世之后,徐泮的父亲徐立远便又把中馈的大权,交给韩氏帮忙管着。于小灵刚刚进门,自然不好直接就从韩氏那里接手中馈,按照徐泮的意思,待过完年交接,时机正合适。中馈是权柄,也是责任,于小灵虽不耐烦府里琐事磨人,可她是忠勤伯府的女主人,这个权柄自然要握到她的手里,她才能在这个府邸住的踏实。如今已是十月中旬,到过年后两个月左右的工夫,她也正好先将忠勤伯府上下熟悉一遍,届时从韩氏那里接手了中馈,才不至于抓瞎闹了笑话。所以她今日用过膳,便将正院的老少奴仆都叫过来,当先熟识了一遍。往前他二人未成亲的时候,徐泮近身伺候的都是几个小厮,管事嬷嬷和小丫鬟们不过从旁协助。而如今府里有了伯夫人,要忙的事情也多起来,方嬷嬷便提上来一拨二等丫鬟,辅助于家来的人,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吃用。方嬷嬷此人于小灵是认识的,这是她的婆婆姚氏留下的人。方嬷嬷长相颇严肃,做事倒也仔细,管束下面的丫鬟,赏罚有道。于小灵见她这么有章法,很是松了口气。既然方嬷嬷是个一心向着徐泮的,又是个这么得用的,于小灵有什么不能放心交给她的?而方嬷嬷见他们家的新夫人,既不是精明能干好揽权的,也不是懒散痴傻没主张的,倒还颇为意外。要知道方嬷嬷从前对这桩亲事是不那么看好的,毕竟于小灵的身份在那儿。可徐氏和徐泮都拍了板子,她一个仆从,又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呢?而如今看来,她着实是想多了。于小灵和方嬷嬷不过相处了几天,竟各自看好,徐泮从旁看着,心里喜滋滋的。☆、第二七三章苦瓜水喜滋滋的日子,过了好几天,而当于小灵的小日子过了,徐泮心里便开始打鼓了。她到底愿不愿意自己碰她呢?他二人这几日相处都是十分的安好,可谓是琴瑟和鸣,徐泮是个随意的性子,于小灵也不是娇纵的人,二人半分摩擦都没有。徐泮琢磨着,觉得自己很有些成算。可是昨晚上,他知道她那小日子就已经过了,连华嬷嬷都笑着看了他好几眼。徐泮隐隐有些兴奋,等到熄灯上了床,他心跳地有点快,伸手捏了她的手在掌心,试着摩挲了一下。他捏的她轻轻笑了一声,徐泮也被她笑得心头痒痒,觉得这样正是对的,又顺着她的意思摩挲了她的手背几下。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徐泮摩挲着,觉得浑身的躁动又上来了,想起了军营里那些兵说的混话。他们说女人远看着就是丝绸,又软又滑;抱在怀里就想温泉,又暖又能顺从着人;等到……,就像进了棉花里,不对,是云里,飞着飞着,就成神仙了……徐泮越想越觉得浑身躁动起来,有使不完的劲儿,平躺着就像躺下了铁板上,万分不舒坦,他思索了一下,翻过了身来,抬手轻放在于小灵的腰间,正对着她。他捏着她的手变成了握着,摩挲也变成了抚摸。他见她没有动静,还以为她像自己一样,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下更加轻快,将脑袋探到了她的耳畔。他刚想说句什么,哄一哄她,让她别怕,可耳边却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徐泮怔住了,再凝神听去,那绵长的呼吸一成不变。“灵……灵儿?”他轻声叫她。没有回应。徐泮面上苦笑浮现,好似喝了一杯苦瓜水,有说不出的苦涩。夜还长,而他注定难眠了……徐泮因为想着这个事情,又被猛虎嘶吼了一夜。一连几天都这般睡不实,他眼下禁不住有些发青了。于小灵还很是体贴地问他:“是不是我夜里梦呓,吵着你了?”徐泮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神采奕奕,一如往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日是同姜家小夫妻约好去别院的日子,他们约了辰初往崇文门附近的一家早点铺子汇合。这家早点是姜从清惯爱吃早点的地方,他们此时虽是吃过了,可选择此处汇合,再从崇文门出去,正是合适。于小灵穿了件妃色绣白梅的长袄,坠了一对粉珠耳坠,看起来灵动活泼,同做姑娘时没什么区别。徐泮着了件朱红色的锦袍,眼下虽青,却抵不住他长身玉立,气质超群。徐泮陪着于小灵坐了马车前来,而姜从清却是骑马与程默意的马车同行的。他见了徐泮便嚷道:“你怎地坐马车了?早知你坐马车,我也不出来冻着了!”徐泮笑了一声,没搭理他。姜从清见他不理自己,还是一副大爷模样,又想着自己弃了妻子,跑出来冻了这一路,气的直哼哼,指着他问道:“你小子,见了表姐夫怎么不行礼问安?你规矩都学哪去了?!”他说这话,直惹得徐泮朝他嗤了一声。转眼打量他,见他比自己不知道精神多少,一想到自己昨夜辗转难眠,更不想搭理他了。他回过身来,想回了自家马车,却听得马车里面女人家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出来。徐泮顿了了脚步,听到后头姜从清笑着说道:“你还是跟我骑马去吧,让她们小姐妹好生说说话。”徐泮被这夫妻二人弄得一阵无语,巴巴地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