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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冰荔不知她站在此处做甚,叫了她。于小灵回过头来,又指了一旁的糖人儿摊:“那边人太多了,还是站在这门口的台阶上看的清楚。”她声音清脆,说的明了,倒是引了那个男孩转过头来。于小灵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过八九岁的年纪,生的小麦肤色,眉尾上挑,目若点漆,隐约可见日后器宇轩昂的模样。果然是个富家公子,于小灵心想,又见他看着自己,与他搭起话来。“小哥哥也站在台阶上看吹糖人?”她问他。男孩不意这个小女孩与自己搭话,有些愣神,随后才摇了摇头,回过头去。于小灵见他不理自己,神色还有几分警惕,暗自点头。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被拍了去了。不过于小灵还得与他说话,因为那两个贼人还是徘徊此处,不曾离开。“小哥哥可是忘了带钱袋子?没钱买糖人?”于小灵又扯了话头问他。可那男孩不过顿了一下,还是没说话。于小灵见他不言不语,却不放弃,又道:“你在看什么?你找不到你的丫鬟了吗?”见她穷追不舍地问,男孩终于又转过头来,开口道:“我没有丫鬟。”于小灵听了他的话语,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她把这些日子在于家见的人过了两遍,也没想起这管声音在谁人身上出现过。她记错了?不过此时却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于小灵带着疑问又问他道:“哦,你有小厮对不对?那你小厮呢?”男孩皱了眉头,神色有些焦急:“去买东西了,可都一刻钟过去了,也没回来。”于小灵点了点头,见他愿意说话了,总比一个人闷着强。“小哥哥可别急,说不定被什么绊住了脚,你别乱走,他等会就回来了。”于小灵说着,眼角扫到路对面的两个贼人身上,见那二人已是有了几分丧气,不由又松了口气。满天神佛,你们可都瞧见了,我于小灵可当真是行了善事了,你们可要保佑我转世成功呀。于小灵在心底念叨着,见贼人果然慢慢离开了也去,觉得自己职责完成了大半,又点了半夏去那糖人摊上,买几个糖人来。半夏买了五个回来,个个都不相同,于小灵看着都喜欢,挑了个罗汉拿在手里。“小哥哥,这个给你,你拿着吃吧!”她拉着男孩衣裳道。罗汉脑袋圆圆,肚皮滚滚,自有一股降妖除魔的浩然正气在里头,小男孩本不想接,可看着于小灵清澈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就接了过来。“多谢。”他道。于小灵自觉完成了任务,笑了两声,转了头要走,可刚转过身去,却听身后又急促的脚步声临近了。“大少爷,属下来迟了。”来人道。于小灵没有回头,看样她可以彻底放心了。可她刚走一步,却听见了那男孩迟疑的声音:“你是谁?为何我也不曾见过?”于小灵心中一个激灵,连忙转了身去,正见来人虎背熊腰,穿着靛青色肩袖,腰间束了玄色暗纹腰封,右侧边挂着这把形状不大的刀,俨然一副带刀侍卫的模样。他半低着头,面目不过是大众样子,听见男孩问他,回道:“是傅平让属下来的,他伤了脚,已是回望江楼去了。属下素日在外当差,因而大少爷不识得。”男孩还是皱了眉头,看着来人,并未说话。于小灵直觉有些不对,心下转了转,问了男孩:“小哥哥?这是你家的人?”男孩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来人的一身服饰,点了头:“是,只我不识得他。”于小灵恍然,估摸着这个带刀侍卫模样的人穿的正是男孩家的侍卫服饰,所以男孩才犹豫不决。“我娘说了,不识得的人不能跟去的。”于小灵朗声道。这话让男孩听住了,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可于小灵却瞧见来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道。☆、第二十一章思炳堂此人果然可疑,于小灵心下微惊。忽的想起程氏平日里从不让不熟识的丫鬟伺候她,能在她面前来往的,无非就那几个丫鬟。她琢磨了一下,笑道:“小哥哥既然不认识他,那就让他找个认识的过来便是,你再陪灵儿看会儿吹糖人吧。”她又从半夏手里拿过一个葫芦样子的,使劲儿舔了一口。看样她的话对男孩起了作用,接着便听男孩朝那人道:“你去唤了刘顷过来吧。”那人颇有几分迟疑,又道:“属下过来,伯爷也是知道的,还嘱咐属下尽快找了大少爷回去。若是再唤了刘顷过来,恐怕会误了伯爷的事。”于小灵不知道此人口中的“伯爷”是个什么存在,却觉得好似对这个男孩来说很重要,因为他明显陷入了纠结当中,眉头皱了起来。于小灵心觉不好,这个人越是急着要带走男孩,越显得此人心怀不轨。那有什么办法不让男孩跟他走呢?自己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恐怕在他眼里,她还不如这个穿了他们家衣饰的侍卫,来到让人信任。于小灵深深叹了口气,她没有立场,无力阻拦。或许,这个人并无企图?于小灵心里的纠结不下那男孩,可当她抬眼正瞧见那人偷偷地打量了一眼男孩纠结的神色,而后握紧的手轻轻一松时,她觉得,自己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这个人,明显心怀鬼胎。“那……那好吧。”男孩终于迟疑着答应了。于小灵在心里摇头。没办法了,只能用这最后一招了,她想。指尖有一分不容错识的灼烧感传来,下一息,却又变得冰凉入骨。毕竟不是自己原来的rou身,她想。轻轻一弹,这股让她不适的灵力便如利箭般飞了出去。一声闷哼响起,那虎背熊腰的侍卫扑通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此举惊呆了众人,冰荔连忙拉了于小灵向后退去,而那男孩也被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属下也不知……”那人明显疼得厉害了,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冷汗在他额头肆虐,不过一会儿便噼里啪啦砸了下啦。男孩更吃一惊,颇有几分手足无措,道:“你到底怎么了?”那侍卫还想逞强,说两句无事,哄了男孩离开,可膝盖的疼得让他张不开嘴,站起身都难,何谈离开?这可如何是好?那傅平马上就要找过来了,自己在此处,两厢一对,岂不暴露?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意开口道:“属下无能,似是犯了旧伤,还是让刘顷来接少爷吧。属下先去了!”他言罢,不等男孩挽留,解下腰上的刀,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