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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慈宁太后憎恶慕容明珠,不愿意看到他的意思,但是在家宴过程中她却又密切关注着慕容明珠的动静,这明显不符合常理。等到慈宁太后第三次(偷)窥时,险些被慕容明珠发现,温婧蓉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理解错了。人在担忧害怕的时候眉毛会上扬,但是眉心是紧锁的,同时眼皮也会上扬,眼皮收紧,嘴唇不会像惊讶那样张的很开,只会微微张开,水平靠近两耳。这种(生)理反应是不受人为控制的,也是没有办法伪装的,一闪即逝,若不是她当时正紧盯着慈宁太后,恐怕也没办法抓到这个微表情。至于慈宁太后害怕慕容明珠的原因,她就无从得知了。温婧蓉将昨晚自己看到的和分析的都一一跟他说了,留慕容明珠一人在房里兀自思索,自己稍做了洗漱便开始翻箱倒柜地整理被褥。慕容明珠听到声音立刻惊醒了,急道,“蓉蓉你这是要去哪里?”温婧蓉回头看他一眼,并不理会,继续收拾着床单和垫被,忽地听到身后一声钝响,她回头一看,竟是慕容明珠不知怎么地掉下床来了,正努力地往她这边爬。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看他这样狼狈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顿不舍,只好扔下了手里的被子,动作轻柔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你放心,我不走。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暂时没办法原谅你,我们分开睡一段时间先,等你学会尊重我了,我们再说别的。”慕容明珠见她说得十分认真坚决,一时竟找不出言语,呆坐了半晌后忽地朝她问道,“怎样算是尊重呢?”温婧蓉一时还真被他问住了,他虽然这辈子不受亲娘待见,好歹也是身娇rou贵的王爷,这么多年的皇室教育,只教会了他如何去享受尊崇自己的权利和义务,虽说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教条,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能做到的?要和他谈尊重,的确是自己一时异想天开了,有些想法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动摇的。末了,她也只能轻声问了一句,“在你心里,我又是个什么人呢?值得怎样的对待呢?”见慕容明珠楞了一下,无法作答的样子,温婧蓉摇摇头,抱了自己的被褥在耳房铺下了,发了一会儿呆,便收拾好情绪往小厨房去了。不管下雨还是天晴,日子照样还是要过的,有时候想得太多了,才是自寻烦恼啊。分割线~~~~今天下午要考试,晚上要回家,还要去接胖子,所以趁着中午赶紧更新了,晚上不更了啊,亲们看过就不用再刷了。王爷被刺激地黑化了,只不过他没能黑化到底就被蓉蓉给KO了,但是犯下的错还得弥补,很长一段时间内会被蓉蓉压着打,反正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这就是文名字的内涵啊。第八十六章秋后算账(中)温婧蓉和慕容明珠之间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便在这一天早晨开始了。说是冷战,却也不是。毕竟在人前,温婧蓉也照样和他说话,一日三餐也都亲力亲为,便是在温景新和枣儿面前,她也从没说过慕容明珠的半点不是。但是参战的另一方,慕容明珠却明显感受到了前后她对自己种种细微上的不同。外人看着她似乎还是那样周到细致,唯有他自己知道,她已经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主仆的鸿沟,为他做的一切全是出自本分,曾经给过他的温柔,温婧蓉全数收了回去。慕容明珠虽然心底暗自着急,却不敢再拿自己的身份压她了,每到这时耳边便会响起她那声轻叹,“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值得怎样的对待呢?”初时他只当她是个不值教化的乡野丫头,行为粗鄙不堪,到后来自己不知不觉地被她吸引,慕容明珠心底不是没有过挣扎的,最终还是敌不过对她的渴求。少年时的他也曾做过不能说的荒唐梦,那时他正值少艾,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又有先帝的圣宠,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便是西楚享有才女声誉的宰相之女,他也未曾放在眼里过。到后来他出了意外,也不乏愿意下嫁到景王府的,任一个挑出来都比温婧蓉身份高,家世重。收温婧蓉入房,给了流云锦,却没给位份,便是当时他纠结屈就之下作出的决定。他自小自视甚高,平时与温婧蓉相处得再融洽,亦是带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的。在他眼里,她与黑风等人并无不同,再喜欢,底子上还是带了主仆之分的,是属于他的,便该随了自己心意的。才会那么容易,在有一点点不安的情况下,便做出了下迷迭香的决定。他当时只顾着自己,全然没有考虑过,这样的结果温婧蓉会接受吗?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说白了,在慕容明珠眼里,温婧蓉便是个属于他的物件,就像花瓶一样,他想要往哪里摆,就能往哪里摆,有谁在摆花瓶的时候,会问一声花瓶的意见?二十多年慕容明珠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是现在花瓶忽然开始反抗了,不愿意照着他的想法乖乖听话了。慕容明珠当然也可以按照原来的路数继续用权势压人,但是换来的,也只是不会对他再做出任何回应的花瓶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似乎一瞬间,他忽然参透了温婧蓉留给他的谜题。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了,她不是可以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的,这世上只有一个温婧蓉,过去不曾有,将来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会像她这样对自己的人。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似乎也一直都是他在索取,不管是她愿意给的,还是不愿意给的,慕容明珠都强迫着她做到了。可是自己又给了她什么呢?除了一件没名没分的嫁衣,一些她根本没上过身的衣裳首饰……原来温婧蓉一直在默默地包容着自己,可笑的是,他自己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屈就,而她高攀了。也难怪她会问了自己这么一句,在他眼里,她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她什么都看明白了,却什么都没说,还愿意要这样的一个他。慕容明珠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她所谓的“尊重”,说的便是这个吧?可惜为时太晚,他这次做下的事情,和当初方明义在余杭对他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慕容明珠越想越绝望,既想要温婧蓉能够原谅他,又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每次见到温婧蓉,又是羞愧又是自惭形秽,既怕她谴责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心里又渴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这样矛盾的心情之下,慕容明珠竟生生将自己折磨地病了,喝了好几帖药都不见效果,只能卧床好生躺着,连正月里头宫中闹花灯都没能去成。温婧蓉不是没有注意到他时不时望向自己的复杂眼神,到了晚上帮着他洗漱完之后,慕容明珠更是全程紧盯着她的动作,等到她收拾好了走向耳房,临了要关门之际,另一边的他还在无声地注视着,直到她的房门完全关上,温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