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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来就有的,也是合着宫里的规矩的。可御膳房的人,敢给坤宁宫这样的菜,本宫很是怀疑是你的授意,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胆子?”颜元说得是越发的不客气了,管事却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呐!”“这宫里的人呐,没什么是不敢做的。你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错,可本宫要是把你打死了,难道太后还能为了你这么一个奴才跟本宫算账不成?奴才就该记住奴才的本份,太后再是气本宫,不理本宫,那是太后的事儿,可叫你们这些奴才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本宫这皇后啊,也趁早的换人了。”颜元说着抬脚踢了过去,这回可是比起吴良辅来,那是要狠得多了,管事被踢飞了出去,吐出了鲜血,半天都动弹不得。然后,颜元走了过去,一脚踩在管事的胸口,“当奴才的想要刘磨练主子,那也得先打探清楚了主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本宫踢你这一脚,你倒是往太后那儿告状去,你就睁大着眼睛看看,太后会怎么对你。大清皇后的脸面呐,可比你一个奴才重要得多了。”相比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福临,对于像孝庄这样顾全大局,事事以大清为重的人,那真是容易对付得多了。孝庄想叫颜元尝尝苦头认输,那是孝庄自己的事儿,但若是底下的这些奴才敢对颜元不敬,那却是关系着皇后的脸色,科而沁的脸面,大清的脸面。所以,胆敢为难颜元的奴才,颜元就算叫打杀了,孝庄也绝对不会说半句不妥。“奴才,奴才求皇后娘娘,饶了奴才这一回!”颜元这一说透,能混上一个御膳房管事儿的人,自是很快地转过弯来了。主子跟主子之间,尤其像孝庄跟颜元这样的关系,既是婆媳,可也是姑侄,同样啊,更是同一个科而沁出来的,她们都代表了蒙古科而沁的脸面。就是她们各自一方叫她们的姓氏失了颜面,她们另一个也得想着办法找回来。颜元一听管事求饶了,微微地一笑,“总算没糊涂透。”拿下了脚,那管事爬起来地跪下,“奴才,奴才谢过皇后娘娘。”“用不着谢。”颜元依然笑着,她也是杀鸡儆猴了,这管事的识相,认得干脆,不然她其实是还想着袋里着他叫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看清楚了,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奴才一会儿便命人将娘娘原先要的材料都往坤宁宫送去。”管事儿接着再表忠心,颜元点了点头,“如此那是最好!”说罢抬了脚就走了,木铃追上问道:“皇后娘娘,就这么放过他了吗?”“不然呢,我们这些菜可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叫人给的,真要给他闹下去,我踢他这一脚也算是重的了。”颜元回答了木铃的疑问,木铃道:“可您不是说了吗?御膳房是他管的,他管得不好了,娘娘教训他还有错?”“可那么大的御膳房,他一句监督不力,谁又能说什么,至多也不过是罚了几个月的月俸,挨几个板子,你以为还能如何?”颜元与木铃清楚地说着,木铃深吸了一口气儿,“那娘娘您踢了他这一脚,他会不会往慈宁宫去告状?”“告状有什么好怕的,额娘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孝庄可是盼着她跟福临和和美美的呢,如何会为了一个奴才拿她如何。这也算是封建社会,没有人权才会有这样的事儿啊!奴才的命,死了也是白死,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奴才的命,叫主子拿命去赔。☆、139章大清废后(八)等孝庄知道颜元往御膳房去了一趟打了人的事儿,轻轻地一叹,“赏些东西去吧!”就算事情不是那管事儿做的,可与他确实也脱不了干系,驭下不严,掌管不力,这件事儿如何地说,颜元打人也没什么不对,只能说过了一些罢了。“想要磨这丫头啊,难呐!”孝庄已经知晓了颜元对管事儿说的话,她既看得如此明白,那孝庄再想叫那些奴才对颜元如何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这丫头,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倔,心那么狠呢。”孝庄都可以想像,有这样的一个贤内助在,那对福临是多好的事儿啊。“太后,皇后有一句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了,皇后待皇上待您,一直也是尽心尽力的,她和皇上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苏麻喇姑继续地劝和着孝庄跟颜元。孝庄这几日一直都听着苏麻喇姑说着颜元的好话,这会儿佯怒地道:“你总帮着孟古青那丫头说话,若不是叫那丫头给笼络了过去?”“主子还能不知道奴婢。奴婢啊,也是担心您跟皇后斗了起来,反倒叫人看了笑族,捡了便宜。”苏麻喇姑这一提醒啊,叫孝庄立刻就想起了宫里头那另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瞧我,真是被孟古青给气过头了,都忘了还有个人等着看戏呢。”孝庄抬头看去,“说起来,博果尔也长大了,可是时候给他选个福晋了。”苏麻喇姑接话道:“正好这大选就到了,想是贵太妃也早有准备了。”主仆二人相交数十年,自是默契十足的,话说到这份儿了,也就等着大选之日了,岂不知,颜元也正等着呢。颜元就跟听戏一般地听着有多少的贵女被送了进宫,那些个贵女又被安置在了何处,她们怎么学的规矩,又是如何经过层层筛选。福临撞了两次都正好是颜元听着宫女汇报这事儿,不禁问道:“秀女的事儿,不是额娘在管吗?”“是啊,所以我就听听小消息。”应了一声,福临也耐着心听了两句,听着听着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这怎么尽是哪个秀女比衣裳,比手饰的事儿啊?”“女人之间,本来就是这些事啊!啊,皇上没出来,这也是比着家世呢。”颜元补充了后一句,然后福临不作声了,呆看着颜元,颜元一开始还没感觉,这久了当然也不可能似个木头人似的没发觉啊,看了福临一眼问道:“皇上有什么事儿?”被颜元那么一问,福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地道:“你有什么想要的手饰吗?”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啊,福临竟然会问她手饰的事儿,颜元的诧异是明晃晃地给表现出来了,福临道:“我就是想送你几个像样的东西。”说得好像她手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似的。颜元暗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人家少年能想着她,那也是人的一份心意,“行啊,给我寻几块暖玉吧,样式不讲究,得冬暖夏凉的就成。”“行!”福临一听答应得很快,颜元道:“那我可是先谢谢皇上了。”福临还真有些不适应颜元的和善呢,虽说也就一开始那会儿颜元会对他动手,可他的记忆总是停在了颜元打他那会儿,那可真是半点都不曾手下留情呢。“皇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