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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傅灵佩见他不同往常,不由传音问道。“此物,若是马元没说错的话,应该是流云石。我寻了很久。你还记得我曾经在黑市拍卖那得的那方”离缘印”么?”“自然是记得的,你当时可花了三万灵石,财大气粗的很。”傅灵佩狐疑道:“先是离缘,后是流云,你究竟要干什么?”这两个一个能在极短时间内阻碍禁制、分离因果,另一个却能长时间隔离禁制,镇神定魄,说起来,要流云石比离缘印珍贵得多。毕竟第一个持续的时间太短。两者合一使用,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你以后便会知道。这流云石,我找寻许久,志在必得。”丁一神色郑重:“到时,若是对你天元门人出手,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说着,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纸,灵力滑过,符纸变作了一只翠鸟,在那挖开的泥土上溜达了一圈,便扑棱着翅膀飞出去了。“我自然是与你一块的。何况这孙宇,我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傅灵佩传音完,重新对着马元:“你且与我一同回去,秉明上峰。”马元如丧考妣,憨厚的脸上灰败一片:“谨遵真人之命。”说着,慢慢爬起来,白色袍子呼啦一下散了开来,露出地上的一支珠钗。傅灵佩眼色一变,挥袖卷过,珠钗便重新落在了手上,她细细地盯了一会,眼里尽是浓重。这珠钗她见过不止一次。——在傅灵飞的脑袋上。甚至珠钗旁的一粒蔷薇花也还在原处,一模一样。当时她的珍珠耳坠傅灵飞一直没讨要到手,便一直带着这个珍珠打磨的珠钗,倒也显得她极为温婉和柔。“这珠钗……你是哪里得来的?”傅灵佩迟疑道。“这珠钗?”马元搔搔脑门:“不是我的,我没见过。”既然不是马元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珠钗是孙宇的。孙宇在打马元时落了下来,被马元压在了身下,想来那孙宇定是时时刻刻都揣在胸口才会如此。那流云石,莫非是孙宇为傅灵飞取得的?想到傅灵飞那诡异的气运和男人缘,傅灵佩不由做了这个猜想。——这傅灵飞,可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蹦跶得欢快。她转向丁一:“翠鸟可寻?”丁一苦笑了下:“这纸符也是上次在沧澜界马陆的遗物里得来的,有勘探搜寻之能,据说其灵无比。我平日里不太动用,也不知隔了这么久,灵不灵光。”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若让机会从眼前白白流失,他,怎么也不甘心。傅灵佩颔首。“你我先回地面,时辰不早,先各自带队回去。若晚间有消息,你传讯于我,我与你一道去。”传音完,灵力一弹,从一剑拔地而起,向眼前细小的洞口斩去。——此处已经探明,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不如直接劈出一条道来,也免得再蹲着回去。参天的剑意瞬间将眼前的石洞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石壁摇了摇,干脆利落地便往两边倒下去,轰隆隆的动静传了老远。傅灵佩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这般酣畅淋漓才符合她的性格嘛。灵力一弹,将马元拍晕,也将其丢入了灵兽袋,就让他与那孟娇在袋子里相亲相爱去吧。丁一看着她干脆利落地一番施为,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嘴角却是翘得老高。黑发被倒伏的动静吹得老高,远远看去,便似是梦里谪仙人,眉眼舒展,艳色夺人。不过这梦里“谪仙人”一开口就露陷了:“我媳妇可真是能耐,真正我cao你大老爷们,小爷喜欢得紧。”话语里的土坷垃气便是隔得老远都闻得见。说着,拉过那柔软的小手捏了捏,揽过细腰,两步便从那劈开的“大道”里出了来,面上是志得意满的春风。傅灵佩随他落了地,却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一点都不懂。丁一将傅灵佩往身前拥着,见她难得的懵里懵懂,傻得可爱,不由爱怜地揉了一把输得整齐的发髻,直到那发髻毛茸茸,才罢了手。下巴撑在那凹下去的一段肩线上,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到个头啊。”傅灵佩犹自不解:“什么日子?”不是挺好的么。“两地分居。”丁一口中的哀怨几乎要塞满这整片树林,他将下巴挪来挪去,耍赖一般:“媳妇睡不着,小一很难受。”“你还睡觉?”傅灵佩凉凉道:“不多多修炼还睡觉?”丁一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小眼神几乎要将她湮没了,身后好似有尾巴在摇:“媳妇……”“好了。”傅灵佩不吃他这套,一把推开他,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我要召集其他人,你也长点心,把你的队员召集了回去吧。”丁一咕哝了一句:“那些疯子哪需要我照顾。”归一派的都是剑修,平日里一个个都是战斗狂魔,兽潮发了他们都一个个更打了兴奋剂似的,根本不需要人催不需要人管。一旦出来便似放了风的野马似的,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肯回来。突然,他神色一凛,手指掐诀:“似乎有点眉目了,我先将人带回去,晚上你便与我一道前去。”傅灵佩颔首。丁一有点急躁,心思全在那流云石上,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腾空而去。红色的长衫在风中散开,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傅灵佩这时发了两道传音,令另外两队迅速来此集合,便将灵兽袋中昏迷的两人放出来,任其躺在一旁,人静坐下来,等着另外两队集合。索性另外两队还挺靠谱,收到讯息不过一刻钟,便全部集合完毕。看到躺着的孟娇和马元,不由有些惊奇,但看到傅灵佩沉凝的脸,就都知趣地没问。傅灵佩数了数,除了孙宇,其他人都已经来齐,灵力一弹,便将那两人弄醒,封住他们二人的灵力,任其不得多言,直接牵着带走。到底有人胆大,上前问道:“傅,傅师叔,马师兄和孟师妹究竟是做了什么?还有孙师兄呢?”傅灵佩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拂了那人的意思:“此间情由复杂,我现在不便多说,随后门派自然会有公告出来。你们且安心待着,不会有事。”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人会再敢多嘴多舌地去问了。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