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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早就知道了!“现在正在剑峰后崖正与楚峰主切磋呢!”“真的?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弟子们奔走相告,各个角落都发生着类似的对话。天剑峰后崖,更是人满为患。左三圈右三圈,层层叠叠,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剑峰弟子除了闭关的,几乎都来了。其余峰头也来了许多,就连半空中,也有许多踩着飞剑等各种飞行法器的修士在观战。奇异的是,虽然人多,整个后崖却寂静无声,人人凝神专注地看着场中,若有所思。傅灵佩一身红衣猎猎,手执一柄秋虹如火,一剑一剑去,剑意如叠浪,喷薄的烈焰合着无匹的霸道,向青衣男子而去!周遭的温度被这烈焰凭空提升了许多,离得近的甚至觉得皮肤有烤焦的感觉。楚兰阔又恢复了泥雕冰塑的模样,一步踏出,直往那火势最旺剑意最盛之处而去!火红的光映着那冰雕般的脸也似有了人气一般。碧水剑出,火收云寂。不过是轻轻一点,原本还无可匹敌的火势,就被灭的一干二净。水盛而火衰。剑意浓厚如云重,傅灵佩原本得意洋洋的剑就被这么一点,弄没了。不过众人却不敢小觑。那样的冲天剑意,凛冽的威势,若不是对面之人是一个浸yin剑道多年,有眼力有经验之人,是无法找到其弱点并轻易击溃的。对于天剑峰峰主楚兰阔,剑峰弟子有着盲目的崇拜,虽只得金丹圆满,但其实力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完全摸清,遇强则强。傅灵佩突然唇角一样,喝道:“师尊,小心了!”轻烟步一踏,人若杨柳扶风,与楚兰阔堪堪靠近,平平无奇的一剑便出了来,说不出哪里厉害,却避无可避,厚重若疾风,飘逸若流水。至简至纯!一丝微茫的大道之力似乎蕴含期间。远远的一声“咦”字传来,原本还坐镇宗门大殿的穆亭云瞬间落入人群,站到了最前面,专注地看着那一剑。穆亭云的到来似乎拉开了一个序幕,往日里极难遇见的各峰峰主也下饺子似的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人群中央,怔怔地看着那一剑。金丹期的修士有些还在茫然四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些峰主都一一而来。有一些却纷纷睁大眼睛,生怕错过眼前的一幕。至于筑基期修士却是彻底的茫然了。楚兰阔终于感觉到了对面传来的压力,微微一怔,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一双眸子泛起极亮的光,人如流星极退,碧水剑直直向天,毕全身于一役:“徒儿,试试这一剑!”剑意如秋水漫天,至柔至刚,将天边的艳阳衬得几乎失色,无形无色,无边无际,心之剑,曰相济!心剑碰撞,无形无质的气流席卷了周边的一切,崖边的几棵百年大树瞬间被拔了跟去,轰然倒塌,烟尘弥漫。各峰峰主脸色凝重,纷纷施了防护罩将身周的弟子们防护起来!良久,烟尘才散去。傅灵佩捂着胸口微微喘气,灵力在这一剑中已经用磬,虽败,心内却极畅快,不由笑了起来!“不错。”楚兰阔嘴角也轻扬了起来,收起碧水剑,双手背负,看着小徒弟,双眸赞许:“终有一日,你将超过为师。”“哈哈哈!我天元后继有人!后继有人!”穆亭云突然抚掌大笑。对他而言,有什么比能看到杰出后辈更值得高兴的呢?他虽然知道傅灵佩能耐,却不知她这般能耐,连心剑都突破了,那一丝大道之力他没看错的话,假以时日,必出一位大修士!田波光也晃着折扇,啧啧啧地绕着傅灵佩走了一圈,嘴里念道:“可惜了可惜了……”而后摇摇头走了。傅灵佩茫然地看着他:可惜什么?楚兰阔却满头黑线地看着这不着调的师叔,抿了抿唇。“别担心。田师兄心里有数,他有分寸。”穆亭云拍了拍楚兰阔的肩膀,却被躲了开去,手停在半空尴尬地看着这不给面子的师弟,讪讪地收了回去。楚兰阔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经过傅灵佩,视线又落在一旁的秦绵和朱玉白身上:“你们三人随我来。”于是三人乖乖地跟着师尊走了。各峰峰主也散了,人群恍然地出了声,也纷纷开始散去。徒留留影壁上,一道深深的剑痕,是之前两段剑气纵横、迸发而至留下的交错剑意,许多人干脆在那细细参悟,有所得后便回去闭关,出关之后都进益不少。傅灵佩三人随着师尊的脚程回到了他的洞府,一如既往地清冷。楚兰阔端坐正中,脸上难得地去了些冷意:“静疏此行,看来是颇有收获。”“可惜还是输给了师尊。”傅灵佩嘴巴撇了撇,作出一副郁色,脑袋微微垂着。楚兰阔无言地看了眼小徒弟的黑脑勺,心想着怎地几日不见便调皮了许多,还敢打趣师傅。“师妹,改日与师兄切磋几招!”朱玉白眼神亮亮地看着傅灵佩,有些见猎心喜。“极好。你们师兄妹却是需要多多切磋,方有进益。”楚兰阔颔首,看傅灵佩脸上掩不住的欢愉,又换了口气,严肃起来:“剑道之路,一步一坎坷,从来不是坦途。师尊走到今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未懈怠过。你突破心剑,足见你悟性极佳,但万不可骄矜,须知不进则退。”“喏。”傅灵佩原本还有些轻飘的心一下子落在了实地,平静下来。突破心之境的修士玄东虽少,但也还是有的,何况她现在不过金丹中期,不走到最后,谁又知将来如何?修仙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万不可有骄奢之心。原本还浮躁的灵力一下子便圆融了起来。楚兰阔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才转向朱玉白:“你虽然还未突破心之境,但所去不远,平日里可尽与你小师妹切磋,假以时日,必有所成。”朱玉白一张白皙的脸顿时红彤彤,看着傅灵佩一脸兴奋。傅灵佩不由低下头,朱师兄这燃起烈焰的眼神有点可怕……“至于你……”楚兰阔视线落在了一旁反常安静的秦绵身上,沉沉地:“心孽不除,意念不达,你……”说着,便打住了,眼神沉重而不快。“罢了。”他撑了撑额头,有些头疼:“若无他事,便自退吧。我每日会去后崖,你们若有疑惑,可自去留影壁前找我。”秦绵怏怏地垂着头,拱手走了。朱玉白也急急地随着她的脚步跟了出去。楚兰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看到傅灵佩还恭恭敬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