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x牧首x小乌鸦】缺德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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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瑄,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防火防盗防闺蜜。 先人的智慧当真是无穷的,我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更赞同这句话。 我神情凝重,端坐在餐桌一边,双手交叉立于胸前,做出一副带有防卫心理的姿势。在我那外星监护人逐渐同样凝重起来的目光里,我接着开口: “我把闺蜜睡了。” 他居然微妙地松了口气。 “然后呢?” “……” 我开始像每一个成年的少女一样,觉得叶瑄一点也不懂我。 他甚至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我失去了唯一的倾诉对象,不唯一的可乐搭子,唯一可以无限制吃甜点而不用担心叶瑄念叨或者身体营养摄入的机会,失去了一位勇敢吐槽、一起辱骂垃圾队友、傻逼同僚、愚蠢的帝国人的好闺蜜。 所以,我为什么会沦落到和帝国牧首成为异性闺蜜呢? 因为忙于拯救世界,忙于应付,不,悉心呵护我拯救世界中认识的4n+1+707个男人,导致我已经在学校学习三年,唯一接近闺蜜这个概念的人是陈子涵。 曾经还是有一位的,我们差点就成为闺蜜了……但是她死了,即便我拯救了叶塞,她也是我无法救回来的那个人。 打住,别再往下想了,今天是一场欢乐、简单的家庭聚会,别再想些高兴不起来的事情。总之,我为了拯救世界牺牲了一切时间,我真是一个伟大且无私的女人啊。 虽然大部分事情我还是能和叶瑄分享的,但总有一些是不能的。这时候,一个无论我提到什么都会自然而然地接梗,性格和猫似得惹人喜欢,也不会对我的奇思妙想和天马行空的行为感到诧异,甚至可以深入交流一下思想,提高一下境界的好闺蜜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而我亲手破坏了这场完美的闺蜜情。 我把他睡了。 我把分享过一百八十篇重口黄文,然后进行学术性探讨得出这不人类结论的闺蜜睡了。 我把互相捅过几十次,彼此之间熟练掌握接生影子技巧和给人类包扎技能的闺蜜睡了。 我把因为远在帝国没法向其他人泄密,从而掌握我每一个情感黑历史,又因为梦境自带读心,对地球人宽泛的xp系统了如指掌的闺蜜睡了。 我的心态逐渐崩溃,开始指责叶瑄已经不爱我了。 我的监护人已经很熟悉自己那作为美术生的被监护人多变的精神状态了。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他侧头满目忧虑,男mama的关心和眼眸流转间破碎的伤心让我愧疚,并且幻肢yingying的。 该死,我和牧首讨论过这个。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他摸了摸我的头,“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无论你是否…将之视为爱。” 叶瑄这种不带立场的偏爱,把我惯坏了。这便是我在和雾隐的梦主人睡后,立刻遵从本心与眼前的美色睡了我的牧首好闺蜜的原因吧。 除了我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小错误,叶瑄难道就没有百分之一的主要责任吗? 他当然没有。 我摸着叶瑄的手,迅速拜倒在白银提督惊人的美貌之下。 好了,接下来该把锅甩给谁呢? 那天梦里温暖的阳光下不存在的迷人眼的月色?还是根本不带酒精的咖啡色气泡水?或者应该是那位,明明心知肚明彼此拉好分离线,却在漫长的拉扯间,狼狈地交织在一起,撕开彼此假面,一起堂皇落败的牧首呢? “亵渎伪神的滋味如何?”他罕见地穿了一身类似地球上教皇的服饰,繁复、艳丽,且庄重。 “很可爱。”我回味着与梦主人——我的小乌鸦的初次。 那位牧首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垂首敛眸与我对视,逆光下他的眼中是暗沉且危险的红。他有些兴致缺缺,我预判了他又想把我丢出梦境的举动。 “想试试吗?” “?” 他切实地困惑起来,缓缓眨着眼,继而噘着嘴拖长声线道:“我对你的恋爱游戏没有兴……” 我摸到了他执掌权杖的那只手。往日深藏在皮革手套下的手有些苍白,也比一般的艾因更冷一些。我把他拉了个趔趄,他低下身来注视着我。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我在那冰冷的指节上落下一个牙印,又在牧首惊愕的目光里留下一个吻。 “被我亵渎的感觉,如何?” 这本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闺蜜间互叫老婆,互相调戏的极限拉扯。 如果我没真睡了他的话。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他的颈间有蔷薇花的香气,花汁顺着锁骨、胸膛的夹缝没入破碎红袍的半遮半掩中。我追寻着红线留下的踪迹去掀开他残破的伪装,又被牧首按下手掌。 那手上还留着我的牙印。 在片刻的僵持后,我打算点到为止,再继续就有点失控了。 他笑了一声。 “真是无情啊。”他将那只手与我十指交错,拖拽着让我抚摸他的脸,“吃饱喝足就打算一脚踢开我,继续没心没肺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那位帝国的将军味道很好,火辣诱人,透着成熟猫咪的馥郁香气与适当的欲迎又拒,上头。 我能有什么错,我只是犯了天底下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叶瑄听到这里欲言又止,最终他揉了揉我的头什么都没说。 我心领神会,开始给监护人灌迷魂汤。 “我知道叶瑄肯定不一样啦!但是,我就是个俗人。”作为一个庸俗的女人,我坚定地握住了拳,“我只是平等地爱着每一个老婆们!” “我知道,”他看起来更担忧了,那双紫罗兰的眼睛简直在说话,“我一直知道,偶尔会为你感到不值,但,这是你的选择。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选择。” 偶尔想想,叶瑄可能真的是瞎子吧,不眼瞎,但是肯定心瞎。我虚假地抹了一把眼泪,今天也是为爹咪无条件的偏爱落泪的一日。 “所以,”我抓住了他的手,“你能推演一下,然后帮我替梦主人回个消息吗?昨天开始他就在疯狂地给我发信。” 我那冷酷无情的白银提督监护人撤回了一只爪子,用无情的微笑虚空捏住了我的后脖颈。 “我相信你能自己解决的。” 他如此宣判道。 在留下一地狼藉以及满身春情的男闺蜜跑路之后,我如意料之中般迎来了自己应得的报应。 我不知道他心情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精准地预判了他的行动——不管好不好,是不是他自己挑的头,他不想让我好过,也不让自己好过。 接下来的鸡飞蛋打不再多言,一直表现得天真、乖巧的梦主人也露出了乌鸦的利爪。那位帝国的牧首熟练地玩弄着棋盘上的人偶,左右拉扯着他的情绪,三言两语扎破美好的幻像,将赤裸的真实一遍遍于自己耳边诉说。 他的双眼跨过万千银河与我对视,极尽缱绻地低喃着。 “她称呼你,‘艾因’?也对,她放不下任何一个‘艾因’。”继而,他换了一条腿翘,托着腮随意拨动着指尖的丝线,“也放不下任何一个‘路辰’,任何的‘罗夏’,还有‘司岚’。哦,差点忘记了,还有那一位,‘叶瑄’。” “别说了……” 鸦群的领袖颤抖着,恳求着、祈求着自己的造物主。 “不如,让我来说出那个你一直不敢面对的话题吧。旅者小姐,你又将我视为什么呢?‘我’的兄弟,‘我’的子嗣,还是说,只要是‘艾因’,你都会喜欢呢?” 那个混蛋用咏叹调将梦主人的破碎学得活灵活现。 下一刻,梦境被撕碎。 漫天的鸦羽洋洋洒洒,掩盖掉破碎梦境的裂痕。牧首的脸掩盖在鸦羽之后,他垂着头不做任何阻止。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争吵、彼此伤害,梦主人一次次试图挽留我——以一次次把我推开的方式。 远离人群、与鸦为伴的稚童笨拙地挖取自己的真心,任凭其伤痕累累,再将指尖的那点碎末展示给我看,告诉我那是他的心。 我怎能怪他呢?我怎能怪“他”呢?我怎能怪“他们”呢?我怎能怪,爱上他们的自己呢?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一丝我的偏爱。 而清楚且恶劣的大人,已经拿走了那一部分,却不会感到满足。 “干脆给他一份偏爱吧。”我曾经想过,以画笔承载灵魂勾勒出一位穿着军装的少女,却迟迟无法为少女画上眼睛。那双空洞的眼睛透过画布与我对视。 “既然牧首可以把自己灵魂切割出来一部分和我谈两个人的恋爱,我为什么不能也构造出一个身份呢?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的我的灵魂?还是爱那份我为你而来的偏爱?你爱的是同类,还是你的共犯?倘若你爱我,你必然爱她,倘若你不爱她,你为何爱我呢?” 但最终,那幅画被我托付给叶瑄收了起来。 “不要去做没有好处的试探。” 我的导师如此说道。 你已经比小乌鸦成熟啦。你还比那只拒接猫塑的大猫猫都成熟了。不要继续孩子气地找他们麻烦啦。我熟练地宽慰着自己。 但是,只是想想的话,真的很快乐啊。 那名少女会待在梦主人的旁边,她会爱他,理解他,成为他的共犯。 给予他无限的偏爱,满足他的渴望…… 我侧过头去看向叶瑄。 他静静地等待我说出更多发言。 那不是偏爱。 那是沉沦。 你只是被他拉着一起沉沦罢了。 在这架列车上,我闷头打开钢笔的笔帽,为梦主人或潦草,或庄重的文字写回信。 “我不是乖小孩。不是那个混蛋的,也不会是你的。” 我知道。 “我已经很久没做梦了。与你的相遇,其实是我做的一个梦吧。梦做久了,就是会醒的。” 不是梦啦。也许我一开始不说出为你而来更好,但是既然说了,我会为你负责。 “你可以找别人玩,但是你一定要最喜欢我。”(后面有人涂抹了一番,最后放弃,相同的笔记写着:幼稚) 好好好,你最不幼稚了。是谁那天在小乌鸦面前炫耀我最喜欢的艾因是你? “不……(潦草的字迹)不要选他好不好?我说过的,你喜欢其他人我都能弄来给你玩……(字迹晕开)你喜欢那个学者也可以,虽然我讨厌他,两个人都讨厌……求求你……不要喜欢他。” 抱歉啦…… “是我不够好吗?” 你已经很好了,很努力了。 “也是,我是个一点都不乖的家伙。没人喜欢也很正常……被人讨厌也很正常……被你讨厌……我会很痛苦。” 没有讨厌你。 “我会很乖。你的一切要求我都可以满足。想听我叫主人吗?” “让我走上高空,然后抽掉我的梯子。我坠落的样子,很可笑吧?说话啊,旅者小姐!” “为什么不囚禁我呢?” …… 不同时空送出的信最终在这里汇聚。 我在回信上删删改改,最终留给那些被抹去的时间线的,又是一片空白。 要不现在就睡一觉,去梦里随机揪一只牧首过来替我干活?他自己pua的小乌鸦,就该让他自己收拾! 在优良前辈的光辉照耀下,我已经无师自通奴隶主牧首猫猫的自我奴役,并且把奴役对象从自己变成了他人。 我叹了口气。 “帮帮我吧,叶瑄。” “好。”他一如既往,不问缘由地答应了下来。 “我想要给每一个人,一个圆满的结局。” “好,我会引导你,去往那个结局的。” 我拥抱了他,走向了列车的终点站——在那里,我的第四次尝试即将开始。 旅者从不放弃寻找大家都满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