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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骗人,这是你mama画的,应该属于你。”向也挠挠后颈,“是么。”向也扭开盖子,里面的确是一副画卷,他没倒出来,又好好盖回去。“没什么想说的么?”陶燕坤问。煞费苦心绕了一圈,其中的荒诞只有的他晓得。“那我、好好收着。”向也拉出画筒的绳子,斜背都背后。“可以去钓鱼了么?”她问。“你不想知道明辉他们怎样了么?”陶燕坤有些无所谓,“没死就成。”向也让她给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不知道李星波和曾有良那边情况如何。向也把陶燕坤拉回最高点的台阶上坐下,“我们在等一会。”陶燕坤实在乏了,没问原因,也没问等到几时,挨着他坐下,脑袋歪在他的肩窝上。她的沉默给了他喘息的缝隙,向也低着头,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陶燕坤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醒过来时天边已吐出鱼肚白,但她看不见的,是手机铃声叫醒了她。“喂?”向也急急接起。第55章第四盗·完吴妈的电话。“曾有良怎样了?”向也忘了开免提,但陶燕坤挨在他耳边,听到了一切。“没大事,就是流血过多晕倒的,我给输了一袋血就回魂了。”吴妈唠嗑似的,没半点紧张,甚至带着点揶揄,“你知道为什么吗?嘿,这老家伙太胖了,肚子上全是肥rou,那一刀进去能有多少血rou啊?哈哈哈……”吴妈又发出招牌式的嘎嘎笑声。向也舒了一口气,陶燕坤也听见了,抚慰式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手机在这时滴的一声,是进了新消息。向也挂了电话,退出到短信界面。李星波:清理完毕。十分钟后到。向也立马给他电话,“你不会有事吧?”李星波声音虚弱,毕竟就不熬夜,但语调亢奋。“我明天——不,今天就正式退休了,能有什么事。”他说,“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节外生枝。”向也应过后挂了电话,让陶燕坤再等一会,他去去就回。陶燕坤的不闻不问,无形把向也的神秘压缩得更浓。片刻后向也回来,两人站在舞台正前方的高地上。向也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坤姐,你记得你说过让我把这里了当成第一个舞台么?”陶燕坤勾唇,“所以我才会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向也感激地笑了,说:“那表演要开始了,你好好听着。”偶尔的虫鸣声里,只闻前方传来呲呲的喷气声——陶燕坤说:“干冰?”向也莞尔,“是。”只见偌大的舞台两边,正不断喷出白雾,把舞台笼得跟仙境一般。舞台中央堆着一个巨大的彩蛋,大半也消匿在雾气里,之冒出小小的一部分。忽然彩蛋渐渐冒头,越升越高,直到“飘浮”在半空,只闻“砰”的一声,舞台前射出一排烟花,彩蛋中间横向裂开,弹出上半部分蛋壳,里头品字型背靠背跪着三个人,五花大绑靠在一起。与此同时,舞台四角的四道追光束齐聚到三人身上。明辉已然清醒,但毫无行动力,只如死尸般盯着前方。如果走近,还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卷纸本,摇摇晃晃,似在嘲讽他的无能为力。向也一步步给她复述一遍,陶燕坤的笑容愈发明朗而生动。“可是,音乐呢?”她说,“没音乐怎么能叫舞台?”“你好好听着,马上来了。”一秒、两秒、三秒……安静得像在骗人。可就在这假象似的寂静里,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响彻天际,缭绕在公园上空。陶燕坤绽放微笑,“听到了。十分美妙。”向也的表情像从她脸上复制一般,说:“我们也该走了。”向也拉紧她的手,大摇大摆往公园后门走去。第56章彩蛋又是一年好春光。静莲湾里,陶燕坤在听着电视新闻。“今日,去年轰动一时的明达集团‘盗画转销’案将开庭审理,据资深律师分析,明达集团前总裁明辉将可能面临……”声音戛然而止。陶燕坤说:“你越来越不客气了。”向也把遥控器丢沙发上,才背后搂住她,蹭在她肩窝上,声音带着惺忪的黏糊,“跟女朋友客气什么。坤姐,我们去钓鱼吧。”钓鱼已经成了不可言说的暗号。陶燕坤正想回答,吴妈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一个行李袋,这是她最后一件行李。向也从陶燕坤身上松开,站起身。陶燕坤问:“手续都办好了么?”吴妈声音有点激动,“今天就全部下来了,晚上就去把灵婵领回来。”“这一年你也辛苦了。”陶燕坤后半句变成嘀咕,“没想到一个领养手续那么麻烦。”吴妈不知道第几遍重复,但也许是最后一遍了。“没办法,灵婵被领养过一次,后来回来,所以那边比较谨慎。”“办通就好。”她站起来,朝吴妈的方向张开双臂,“好了,以后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吴‘妈’了,恭喜你!”吴妈抱住了她,一向豪爽的她竟然红润了眼眶。向也在旁不禁笑了笑,指背蹭了一下鼻子。陶燕坤松开她,“你不过是搬出去住而已,每天过来,这儿还是你的家。”吴妈重重点头,吸了一下鼻子,“哎。”“对了——”陶燕坤说,“灵婵姓什么,吴灵婵么?听起来……”吴妈接茬,“她说她要姓曾,好听,我说随你喜欢。”“曾灵婵?”陶燕坤回味似的说,“好像是好听那么一丢丢……”向也借机问:“吴妈,你最近有见过曾有良么?”吴妈马上换了个笑容,好似忍不住一样,“见过啊,怎么没见过,我清明上弘安寺还见到他呢,跟你两个爸爸在一起。怎么,他还是没脸见你?”向也耸耸肩,“我去植物园他都躲着我。”吴妈扑哧笑出来,“他‘临死’前跟你说了那么rou麻的话,没脸见你是正常的。”“……”吴妈看时间不早,跟两人告别。向也又问:“坤姐,我们去钓鱼好么?”“钓什么钓,今天要干正经事。”向也眼皮跳了跳,朦朦胧胧感觉自己接近某个答案。“钓鱼不正经么?”陶燕坤长叹一声,坐回沙发上,又叠起双腿悠闲地晃了一下。“你说你二十二岁要干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