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过刚者易折,柔善者不败(沦落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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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三天时间,能做什么?倾月看着燕长空与黎白花在下棋,她走过去瞟了一眼,围棋不下,下五子棋,实在是,太可爱了。 “别小瞧五子棋,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我爱玩。”燕长空勾着嘴角笑得肆意,他似乎已经忘却了所有的伤痛,像个孩子似的与同伴玩闹,黎白花也来劲了,两人你来我往下了足足一百回。 “我赢了五十一局,多胜你一局,说好的,你要给我买玉春楼的点心。”燕长空在记录的纸上画下第十一个正字的一横。 “不如你跟我比比,我如果二十局输了十一局,我给你买双份,如何?”倾月也是玩心大起。 “来吧,我接受你的挑战。”燕长空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回到棋奁,倾月霸占了黎白花的位置,燕长空起手黑子,毕竟先手有优势,也是倾月自己要让的。 黎白花瞧着他们,这两人还真是,也是就这么玩上了。 二十局,玩得挺快,不出所料,倾月输了。 黎白花靠近倾月,悄咪咪的问:“你怎么也故意输啊?” 倾月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 这时燕长空把棋子再次收回棋奁中,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别说悄悄话了,我知道你们故意让我的,但是没关系,你们要让我,我没任何意见,走,三份点心,不准耍赖。” “现在?”倾月有些惊讶,今天长空心情不错,想着出去玩了。 “当然,你不是说还有三天吗?既然如此,没必要把我们禁锢在这翎王府对吧?”他不想在翎王府里胡思乱想,他想去走走,去热闹的地方,也许这样自己就会被转移目光,不再去想那些他根本无法掌控的事情。 倾月心想也是,他都要憋坏了,遥想那年,长空还是少主时就贪玩,如今他性子变了太多,无论燕长空变成什么样她都爱,但他真的是愿意变成这样吗? “那说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黎白花也会紧紧跟着你的。”倾月叮嘱,他点头,知道自己不能给人添麻烦。 三人离开了翎王府,玉春楼离得不是很远,黎白花去买了三份点心,可惜那限量供应的点心早就售罄了,燕长空并不挑剔,但是看着手中三大份糯米糕也是有点无语。 “黎白花,我发现你是真的没脑子,你不会拿三样不一样的吗?快拿去换了。”耍脾气了的燕长空指使者黎白花赶紧去换。 不懂得哄人的黎白花没辙,只能去换两份不一样的。倾月捂着嘴偷笑,被燕长空瞪了一眼,后者牵起她手扎入人群。 糖人,吃过了,糖葫芦?这个季节没有,买花灯?今天没有节日,买泥偶?好像还没试过,画画像?也没试过,但是不行,他的脸容易被认出来,等等,他都要忘了自己的脸很像母亲的原因总是被认出来。 “我们去买个面具吧?”他提议到。 “但戴面具是不是更醒目了?”也有道理。 “那我们带个斗笠?”他苦恼起来,自己长得太像母亲了。 “别担心,你看我们逛了这么久也没人认出来不是。”倾月安慰他。 此时人多了起来,人群躁动,突然有几个人骑马飞奔而来,一看穿着竟然是王都来的,那明晃晃的官服一下子让人群激动起来! 倾月看了一眼,牵着燕长空的手紧紧握着,转头想说得离开这群人免得被挤散了。 “那是王都的传令使!”有人认出来了。 “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这是什么日子呀?” “就是就是,肯定是给我们翎王殿下的圣令。” “不会是矿场那件事,女帝陛下已经知道了吧?” “骗人的吧?” 人群七嘴八舌的讨论那传令使到底是为何而来。 随着传令使飞奔而过,倾月的手被人狠狠击打后明显手中一空,她与燕长空被人群挤散了! “长空!”她焦急的喊道! 燕长空这边扒拉着往前涌的人群,不住的喊:“倾月!” 被人给猛的推了一下,手中的那一盒没吃完的糯米糕全都撒在了地上! 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把他往人群里拖! “呜呜……”倾月……jiejie…… 黎白花听到倾月喊燕长空的名字,赶忙去查看,他手里还拎着两个不一样的盒子,焦急的问:“长空呢?” “方才突然被人群给挤散了。”倾月后悔莫及,就应该把人绑在身边,怎么能只是牵着手。 人群很快散去都追着传令使去了,两人见到不远处地面上洒落的糯米糕,心道:燕长空被人绑走了! —— 燕长空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他手脚都被捆绑严实,转头能看到窗外的落日余晖,脑子昏昏沉沉的,嘴里甚至有一种黏腻的恶心味道。这屋子里脂粉气味过于浓厚,呛的他直犯恶心想呕吐。 这里是哪里? 动了动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倾月……倾月jiejie……”他呢喃着倾月的名字,可昏沉的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男人,他隐约能看到是个男人,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女人戴着面具。 “大人,您还是选别的吧,这位已经有人定了。”戴着面纱的男人小声的告知女人。 “干净吗?”女人问。 “这……”就在面纱男人为难时,房间的主人来了。 “当然干净,毕竟是良家子,这位大人若不嫌弃,让你也无妨。”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公子还真是大方。”女人笑道。 什么意思?这里,这里是哪里?是,是那种地方? 燕长空想努力看清楚,可身体并不听使唤。女人与那有着耳熟的男音达成共识,女人走了进来。 她想干什么?他瑟缩着想要跑,却被女人一把抱起给抱到了床上。 “你看好了,等那位大人尽兴了就该你了,你如果不想上,我就让这南风馆的其他男客来上。”那个男人对着另一个无法分辨样貌的男人说道。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低着头应声。 女人的手指摸着他的脸颊,带起一阵鸡皮疙瘩,他忍不住躲避对方的手指,不想被碰触,身体反感的紧绷,女人见到他这种模样竟然嗤笑一声。 “想不到还是个贞洁烈夫。”女人没再逗他,而是直奔目的地,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裳,双手往下,撕去了他的裤子,露出了半软不硬的性器,被女人喂下了一口甘甜的水,与之前口中苦涩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让他更是头昏脑涨,不多时他的性器被迫硬了。 他惊恐的瞪大眼,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女人上身整齐,下身只是解开了裤子坐在他身上。 “不要……不可以……”他怕的发抖,脑子里呼唤着倾月名字。这也许是一种残忍的摧残,他眼泪终于无法抑制的迸出眼眶。 女人非常正经的只是骑着他,任由他哭任由他呻吟,把他当工具一样,也不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就好似他只是拿来给女人抚慰的有温度的器具。 这种折磨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已经更为模糊,他感觉得到女人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但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一个男人。 身体被清洗一番后被抱到了醒来时的榻上,他眼睛被蒙住了,手脚被解开了,但是被下药的身体依旧软绵无力,意识有一丝清醒却是毫无作用。 性器挺立着被窄小的甬道裹紧,这让他埋葬的记忆瞬间活跃起来,那是男人的后庭,与女人的不同,是他最厌恶的存在! 不要! 张嘴想呼喊,发出的却是哭吟。 会疯掉的,一定会的! 身上的男人极为用力的上下深蹲,他的跨间疼的要命,整个人剧烈颤抖,受不住的哭的满脸泪水却无人怜惜。 去死,去死…… 默念这两个字,燕长空眼神空洞。 突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坠落在地面,燕长空昏厥过去。 —— 黎白花与倾月到处找过了,都没有找到燕长空,他们想是不是祁钰在搞鬼,于是回翎王府却是看到祁钰竟然也刚回来,太阳已经落山了,曾轰动一时的传令使也已经离开。 “祁钰,是不是你绑走了燕长空?”倾月怒声质问。 “嗯?怎么了这是?你那小郎君走丢了?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也是令人发笑。”祁钰见到倾月焦急的模样,不由得感慨,“倾月meimei,遇事不要急躁,太急躁了会适得其反的,哎。”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倾月推开黎白花便一拳把祁钰撂翻在地。 “倾月,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我可是你的兄长,长兄为大,你太放肆了。”被揍一拳的祁钰恼火的怒瞪,然而迎来的是倾月的另一只拳头! 倾月使出浑身解数朝着祁钰的脑袋疯狂攻击,祁钰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很快破了相鼻血横流,鼻青脸肿。倾月愤恨的抓起他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砸,祁钰也不是好惹的,被揍懵了也要反击,顿时倾月被掀开,她发狠的扑上去,手肘直接击在祁钰的胸口。 “噗——咳咳!咳……唔……”祁钰口吐鲜血,倾月是真的毫不留情想要他死,真有意思,但是好疼,随即昏死过去! “倾月jiejie……”那熟悉的微弱的她怎么也不会听错的燕长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倾月转过头去看,就看到燕长空摇摇欲坠的模样,她飞快的跑过去接住了他。 “你吓死我了,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长空,你别吓我!”倾月紧紧抱着他,哭的满脸泪水。 黎白花一脚把昏死的祁钰踢开,连忙去查看燕长空的状况,他看到燕长空换了一身衣裳就觉得不对劲,那脖子处露出的鲜红痕迹太明显了,倾月似乎没有注意到,担忧着强撑着没昏死过去。 “倾月,我们赶紧带他回去检查一下。”黎白花劝说道。 两人护着燕长空回了翎王府,至于半死不活的祁钰,已经赶过来的黎夙让人把祁钰抬了回去。 黎夙若有所思,把陆十三给叫了出来。 “黎副将。”陆十三见到这种场面,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负责保护他们的人为什么不在身边?”黎夙问责的话让陆十三跪下来。 “属下,属下不知道,今日不是属下轮班,但我问了他们,都是被神秘人给引开了,才会给人抓到接近燕公子他们的机会。”陆十三虽然庆幸今日不是自己轮班,但是燕公子出这样的事情,那几位兄弟恐怕是性命不保了。 “行了,你回去吧。”黎夙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见陆十三松了一口气,她马上叫住他,“等等,陆十三,以后你就留在郡主身边保护她和燕长空。” “啊?我……”陆十三苦哈哈的无法应声,可看黎夙那严肃的表情,只得听令。 倾月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还在深深自责,黎白花把燕长空抱起去洗澡。 在脱下燕长空的衣裳的那一刻,他气的几乎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禽兽干的? 胸部被揉得肿胀,性器到现在还在肿胀挺立,腰窝的掐痕特别深,腿间一片狼藉,红彤彤一片,显然是被男人狠狠侵犯过。 不小心碰触到腿间的肌肤,燕长空痛苦的低吟,却无法醒过来。他把燕长空扶好趴在浴池边缘,掰开燕长空的腿,臀部肥软挺翘,这段时日倒是长了点rou,只是上面也是红色一片,掰开燕长空的臀瓣,露出那羞涩紧缩的后庭,手指轻轻拂过,脆弱的发颤。还好,没有任何痕迹,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被进入过。 抱在怀里的燕长空本能的发抖,不适的抗拒着,他忍不住紧紧的抱住燕长空,想要给予燕长空些安慰,奈何昏迷的燕长空极度缺乏安全感,都在不停的发颤,他都无法想象燕长空是怎么回到翎王府外的。 他忍不住亲吻燕长空的额头,怜惜、心疼漫过心尖,还是舍不得伤了燕长空,哪怕是不带情欲的亲吻都是那般小心翼翼。 最后擦干燕长空身上的水后抱着燕长空离开浴池,屋子里倾月仿佛受的刺激太大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看到他抱着燕长空便直勾勾盯着。 他看着倾月还是直勾勾盯着,他只好把伤药瓶放她手里,可倾月还是无动于衷,他只好自己来给燕长空全身淤青处涂抹药膏。 倾月渐渐的回过神来,见黎白花已经把燕长空照顾好了。 倾月突然出声问了一句:“黎白花,你也喜欢长空,是也不是?” 这句话问得黎白花惶恐不安。 “我……”黎白花百口莫辩。 “不能回答吗?”倾月原本木讷的脸色瞬间凌厉起来,那双眸子锐利的盯着他。 “我爱燕长空,我爱他,不比你爱他的少。”黎白花坦诚的说了出来,如果倾月要杀自己那也认了。 “你爱他什么?他无权无势,人还脆弱,又娇气又任性,只有一张脸,只要不管他,他随时能死给你看,你们到底爱他什么?你们到底爱他什么啊?!”说到最后,倾月几乎是大声的怒吼出来。 她最后疾声厉色的质问时用是你们,而不是你。 黎白花以为倾月没有发现,原来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像个阴沟里老鼠那般窥视着她的心上人。 “倾月,我不会跟你抢他的,他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就在刚才,我给他清洗时,他疼的抽搐了嘴里念着的都是你的名字。” “零三,虎哥,宁乐,甚至荼悦,还有你,你们一个个都以为我无知无觉,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木讷寡言什么都看不出,你们把我当傻子,你们妄想着从我手里夺走他,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倾月瞪着黎白花,睚眦欲裂。 “对不起,倾月,你别生气,你如果想杀了我,我毫无怨言。”黎白花抽出自己的剑递到她的手里。 倾月低头看着手里的武器,她紧紧的捏住剑柄,她起身执剑便朝着黎白花刺过去! 黎白花闭上眼睛迎接自己的死亡,然而剑气掠过耳畔,只是削掉了他的几缕发丝,倾月愤怒的扔了剑捂住肚子却是无法忍受的倒了下去,黎白花吓得慌张不已,燕长空还需要人照顾,倾月怎么也突然倒了?! “来人!来人!把你们翎王叫来!”黎白花焦急的朝外怒吼,黎白花此时更是乱了阵脚了。 翎王与黎夙守在倾月身边,大夫看了一会,神色有些凝重,女大夫恭敬的向翎王行了礼,才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这位姑娘,她,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而且,还……”见翎王的神情严肃的能让她想拔腿而逃,但她不敢,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清楚:“由于受刺激太大,影响了胎儿,孩子怕是很难保住了。” 即便是在这世上女子孕育后代并不会那么艰难,甚至可以说是很轻松,但到底还是需要怀胎十月才能诞下婴儿,过程中要是遭到意外,一样会导致孕育失败。 倾月的情况让几人都惊呆了,这是一事未平一波又起。翎王又偏头痛了,她看着心心念念的女儿,只能叹息。传令使带来的圣令,要求她带倾月入宫面圣,可现在燕长空昏迷不醒,倾月又发现有孕在身还昏迷,这可怎么办?只好折子一份送去王都,求jiejie择日再入宫了。 祁钰那边也昏迷着,这下翎王府三个人昏迷不醒,倒是让人意想不到,只有翎王cao碎了心。 祁钰虽然被好好照顾着,但也被看守了起来。 黎白花守着燕长空,翎王守着倾月,两人都是三天后才醒。 醒来第一眼见到是翎王,倾月变脸速度极快,马上掀了被褥下了榻就要去找燕长空。 “你别动,当心,你现在可是肚子里有娃娃的。”翎王阻止了她。 娃娃?她轻抚自己的腹部,神色一冷,拍开翎王的手,冷厉道:“祁钰死了吗?” 翎王明白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倾月已经把祁钰当死敌了,她说道:“你兄长他,还活着,但与死了无异。” “长空呢?”倾月说着就要离开房间。 “在原本的客房里。”她看着倾月听完便夺门而去,突然有种孩子大了,她管不了的感觉。 “长空!长空!”倾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焦急而彷徨的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黎白花刚给燕长空喂完药,燕长空听见倾月的声音,连忙看向门扉,只见倾月推门而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跟前一把抱住了他! “太好了,你醒了,长空……长空……”呢喃着怀里人的名字,她有些紧张兮兮的确认怀里人是否还是她的燕长空,是否还活着。 黎白花识趣的离开,并把门关上。 倾月捧着燕长空的脸低头啄吻,就像是确认自己的珍宝是否还在一样,燕长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仰头接纳倾月的啄吻。这是没有带任何情欲的亲吻,亲够了后她才睁开眼注视着眼下的燕长空,心情也平复下来。燕长空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眼望去,就撞进了倾月那一腔柔情的眸子里。 “你的伤,还疼吗?”倾月给他把黏在眉毛上的碎发理好,轻柔的问道。 轻轻摇头,望着倾月,他又用力摇头。 “这么用力,不会头晕吗?”倾月见他这样,有些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我晕了的话,你一定会接住我的。”她的长空似乎没什么问题,竟然会笑着与她开玩笑话。 “当然。”她再次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发顶。 两人沉默的不再说话,只是偎依在一起,燕长空醒了有一会儿了,但是遭受打击还是有些大,并不健壮的身体熬了这么一会便又乏了,人昏昏沉沉的。 “长空,我已经决定好了,这个决定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倾月说出来,是想第一个告诉燕长空。 怀里的燕长空抿了抿唇,“嗯……倾月jiejie的决定一定会,没问题的……” 燕长空睡着了。 倾月亲了他脸颊一口才把他放回被窝里,又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一口。 门外当门神杵在那儿的黎白花望天,神色面无表情,听见倾月恢复如常出来了后也是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雕塑,倾月站在他身边,似乎有话说。 “翎王那天跟我说过一句话。”倾月望着院子里那颗桃花树,神情木然。 黎白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倾月嘴里又咀嚼了一遍这句话,她收回看着桃花树的目光,看向黎白花,她说:“这句话还有一句:善战者不争,善败者不乱。我曾经也是谨小慎微之人,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开始狂妄自大刚愎自用,我以为我有足够的力量守护好我珍惜的一切,但是我没有做到,也没有那个能力。我以为我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实际上,我只是初生牛犊。” 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目光从黎白花脸上移开,“我会永远记住她说的这句话。” 她望向那湛蓝的天空,她露出笑容,“我还想要看他在天空中翱翔的样子,他不该因为我而做一只停留在我手腕上的雏鹰。而我……” 她往前走了两步,忍着内心剧烈的疼痛,她张嘴想要把那句话说出来,却是牙齿打架一般,舌头僵直,她忍了又忍,才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允许你留在他身边,代替我爱他,护他,宠他。” “倾月,你!”黎白花瞪大眼,简直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竟然,竟然说出这种话! 她转过身来,却是温柔一笑:“但是,你可别想着碰他身子!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生生世世都得是我的!” 黎白花无语凝噎:“……” 燕长空并不知道倾月离开了,只是他的眼角还是不自觉溢出一滴泪来,那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微微颤动像只破碎的蝴蝶一般美丽而脆弱。 倾月把燕长空托付给了黎白花后,她就没再去过那个院子,过了两天,她收到了鹿野派专人送来的信,翎王把那本账本交给了她,翎王也算是给倾月交了底。 祁钰还不能就这么死了,毕竟是翎王之子,随便死掉怎么堵住那悠悠众口。再说祁钰所犯之事,女帝必定会彻查,这次特意派传令使来就足以说明女帝已经对翎王有了疑心,现在她与翎王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是那些证据还不足以证明祁钰就是那幕后黑手,还需要板上钉钉的人证,但是那些足以证明祁钰犯事的人除了雷鸣,都已经死了。 女帝陛下出于对翎王的信任,准许迟点入宫,但是规定了时间,五日后必须入宫。 翎王收到命令时整个人跌倒到椅子上,黎夙见了连忙把她扶起来。 “jiejie她,还是那么疑心重。”翎王努力站起来,轻轻推开了她,她不断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希望倾月能更快些接手翎王府的一切。 “殿下……”黎夙心疼的想说什么,却是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 “那孩子好些了吗?”翎王问道。 “燕公子他,这两日病情加重,是黎公子一直在守着。”黎夙还是如实回答了。 倾月那天告诉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再也没去那个院子了,只是跟她要走了陆十三和一些人手,随后倾月便一直在忙碌。她知道倾月的打算,她并没有去阻止,甚至会帮一把。 她知道,倾月已经正式认可了翎王之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