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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才能有底气。你的钱别再给我们花了,你自己攒着嫁人用吧。”和家俊最怕和筱白这样,她总是把家里最艰难的担子扛在肩膀上,“我自己可以赚钱,白天做一份晚上做一份,攒够了我自己给他们。如果婷婷等不急,嫁给别人,我无话可说。”“又说胡话了。”和筱白感动于弟弟的话,听这些就够了,她拍着和家俊肩膀上的灰尘,整理好他的衣服,“你是我弟弟,谷雨和小寒是我meimei,大姐是大姐,晴晴他们是外甥女,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赚钱不给你们花,赚钱还有什么意思。”“明天,把婷婷的父母约出来,事情既然存在了,就该解决。”和筱白说,“如果是无底洞,就是我想填也填不满,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知道。”如果是无底洞,他必须放手。和筱白语重心长地劝,“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害你,可我也不能让别人害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就是问问清楚,他们是不是只要这三十万,其他话我不会说。谈,只是和婷婷的父母谈,你和婷婷的感情,你们两个独自说吧。”和家俊把唯一的床让给和筱白,他用纸箱在地上铺着被子,睡在地上。被子不多,和筱白把衣服搭在身上,只盖了个薄毯,厚的都给了和家俊,仍旧担心他冻着。和家俊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他从来不娇惯,甚至有苦,他愿意赶在jiejie和meimei前面,承担起这个家的重担,可他,好像总什么都做不好。“那个司机,人挺好的。”临睡,和家俊突然说。和筱白昏昏沉沉快睡着了,嘴上利索地反驳,“再好也只是个打工的。”第二天大早,和家俊给婷婷的父母打电话,转述了和筱白希望能和他们见面谈谈的想法,婷婷的父母愉快的答应了,爽快得像是一直在等这通电话一样。和筱白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她给和家俊挑了一套衣服,出门前把他昨天的衣服洗了晾出去,让他明天能继续穿着去上班。姐弟两个从巷子里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饼吃着。“姐,那个司机没走。”和家俊扛了扛和筱白的胳膊,提醒她。和筱白看车牌号,还真的是陆良鋭的车,她走过去敲车窗。陆良鋭放倒椅子在躺着睡觉,人来人往的路口,他竟然能睡着,坐起来胡乱地扒拉了几下脸,打开车门出来,“你们要出去?”“省钱也没你这个省法。”和筱白鄙视他,“你这么累,今天还怎么开车回去。”“我今天休息,和老板打过招呼,今天借车一天。”陆良鋭说,“想着,你们可能要出门办事,有个车方便。”“……”和筱白没被人这样周到的服务过,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脸有点烫。和家俊把饼全塞在嘴巴里,他热情地问,“我没吃饱再去买一个,哥,你要吗?”“好啊。”陆良鋭要给钱。和筱白压住他拿钱的手,她对和家俊说,“给他买两个吧,他昨晚就没吃饱。”“我知道了。”和家俊不满地说,“我昨晚也没吃饱,你刚才还给我买一个。”“赶快去买,怎么话这么多,等着去办事儿。”和筱白把弟弟赶走,她拢着掉下来的头发,“我弟,挺事儿的。”“你们感情,真好。”陆良鋭看着她的脸,觉得她又是不一样的。和筱白理所应当地说,“肯定啊,我们是亲的。”她多问了一句,“你家,是兄弟还是姐妹?”“弟弟。”陆良鋭说,“和你差不多。”“年龄挺大的,结婚了吗?”和筱白和他闲聊着,等和家俊回来。陆良鋭看着她说,“你年龄不大,比我小好几岁,是小姑娘。”小姑娘,三年前,和筱白就没听过这个词了,她得意地笑,“我是不是看着可年轻?出去说二十五,没人不信吧。”“没有。”陆良鋭看她机灵的样子,忍不住笑,发自内心的笑,眼角起了褶子。和筱白觉得这人跟会吸人魂魄一样,要说这脸吧,不是时下流行的小鲜rou的长相,方方正正的脸型中规中矩的五官,偏组在一起,就散发着浓重的……男人味儿。昨晚是第一次见到陆良鋭,和家俊却一点不生疏,一口一个哥的喊,最初和筱白觉得没什么,后来在和家俊说了一句闲话后,她品出来点其他意思,在他们那里,管姐夫叫哥。“他姓陆,叫陆良鋭。”和筱白猜透弟弟的心思,气恼地拍他的后脑勺,“他比你大,叫他鋭哥吧。”“为什么?”和家俊捂着后脑勺,无辜地问。和筱白凶他,“让你这么叫就这么叫,问什么问。”和家俊就鋭哥的称呼陆良鋭,借着聊天的时间,把他的条件打听得差不多了。和筱白坐在后座无聊,也听了个顺便,陆良鋭还有个弟弟,没结婚,父母尚在,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他竟然是A市本地人。到了酒店,陆良鋭去停车,和筱白与和家俊往里面走,和家俊又说,“姐,是我男的,告诉你,嫁人别嫁太有钱的不靠谱,还是人品最重要,鋭哥脾气挺好的,任劳任怨的。我看他挺喜欢你的,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你,如果你们成了,肯定是你当家。”“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和筱白哭笑不得,“你就见过他一面,怎么就知道他脾气好了,还能说出来这么一大串优点来,看着脾气好的人更容易憋大招。优点我是没瞧出来,只一点,没钱,这个就不行。再说当家,他那个穷家,有什么可管的。”“姐,你会后悔的。”和家俊咂舌。和筱白无所谓地说,“他没钱没房没车的,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跟天鹅rou一样,他肯定追着起劲。真让他追到了,那就跟案头上的猪rou鸡rou没什么区别了,没新鲜劲了。”“二姐,你这是因噎废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不对的。”和筱白拍弟弟后脑勺,“会的几个成语都用在我身上了是吧,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那个傻气到家的和够够早死了,被人赶出家门那晚上,就冻死在马路上了,我现在是和筱白,我现在什么都信,就不信爱情。”“你还恨他吗?”静了会儿,和家俊问,那个人的名字是家里的禁忌,尤其不能在和筱白面前提。“不啊,我怎么会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