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上）
“Swiss！！oh！！！！” 随着Swiss撒鱼粮一样扔拨片的动作，舞台下信徒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颇有些要将他吞没的架势。 他冲台下狂热的信徒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扔完拨片拍拍手掌往后撤去。 “Wait！Swiss！wait！！”台下一声几乎扯破喉咙的尖叫将他拉回舞台边缘，哦老天，那女孩的尖叫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下舞台。 他微微歪头，略有些疑惑地看着台下那位少女——少女手里高举着一个皮质项圈。 Swiss指了指自己：“Give Me？”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伸手接过那个项圈。 这项圈意外的有点分量，前端连着一段带拉环的锁链，似乎是用来调节项圈尺寸的。 他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一下那个项圈。现在的粉丝都喜欢这些？ Swiss没有细想，对那位粉丝行了个撒旦礼就转着项圈撤回舞台中央。 “嘿Swiss，你收到了个什么小礼物？”dew晃过来勾住他的肩膀探头冲他手上看了一眼，贱兮兮地吹了个口哨，“wow，一个项圈？你在这些乐迷眼里的形象升级成狗了？” Swiss笑骂了他一句，将那项圈暂时套在了手腕上。 “是了，我是狗你是猫呗。”他敲了敲dew的头盔，“Woof woof.” “Ewww.”dew拍开他的手，蹦去找Rain了。 Swiss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转身却撞上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人，衣服上湿漉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Oh…Mountain？”老天啊，这人走路没有声音吗？Swiss故作夸张地捂着胸口：“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吓我一跳。” Mountain微微低着头凑近了他，两人的头盔相撞发出轻轻的一声响：“或许，dew叫你狗的时候。” “这样看来你才像那只猫。”Swiss环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我是说，你走路就像没有声音一样。” Mountain耸耸肩：“不是我想这样，刚才演出的时候不知道是dew还是Rain——我更偏向dew一点，把我的鞋顺走了。”Mountain偏头靠在他肩上，“所以我现在没鞋穿了。” Swiss拍了下他的头盔，没忍住笑出声：“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要穿鞋，不然迟早会发生这种事。” “Oh……puppy，闻闻dew把我的鞋藏到哪里去了。” Swiss嗅嗅周围的空气，然后指着在Rain边上撒欢的dew：“你去把dew的鞋抢过来穿不就行了？” Mountain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低低笑了一声，头盔坚硬的下端硌得他有点疼。 “你真该试试戴上那个项圈。”Mountain突然开口，“或许会挺适合你的。” Swiss闻言挑起了一边眉毛，晃了下手腕，项圈上的锁链随着动作哗哗响。 “我下次演出时戴戴看。”他说。 巡演的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很快来到了下一次演出的时间。 Swiss坐在属于他的高台边缘，低头扣上项圈，饶有兴致地扯了扯前段锁链上的拉环。哦，收紧了。 “挺适合你的。”上方投下来一片阴影，他眯起眼抬头看去。Mountain虚靠在他的麦克风边上低头看着他，背着光，Swiss看不清他头盔下露出的口鼻。 但他知道他是笑着的，于是他也回以微笑。 “嗯…我看起来怎么样？性感吗？”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慢慢扯动锁链感受着轻微的窒息感。 Mountain也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答道：“非常性感…我都看硬了。” Swiss乐得哈哈大笑，抓着Mountain的小腿借力站了起来。 “要开始了，回你的专座上慢慢看吧。” Mountain转了圈手里的鼓棒，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盔回到了架子鼓前。 他看起来像是要被那些鼓和镲埋没了。Swiss扶着麦克风调节高度，视线落在Mountain身上——他好像在数备用鼓棒的数量，绣着星星的高帮鞋整齐地立在一边。 Mountain很快注意到他的视线——或者说他一直在留意这边，他伸出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 我一直看着你呢。 Swiss笑得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他看见Mountain伸手接住按在了自己嘴唇上。 老天，这家伙真会撩。 灯光闪烁了两下预示演出的正式开始，Swiss匆匆冲Mountain比了个爱心，扶着麦克风进入演出状态。 幕布被拉下，各种颜色的灯交替闪烁着，舞台上的气氛搭配着音乐似乎下一秒就会爆裂燃烧起来。 但是那仅限于舞台前面，Swiss这后方几乎没分到多少灯光，他整个人隐在烟雾里，冷色调的蓝蓝紫紫的灯光穿过烟雾打在他身上，陡然增添了些朦胧暧昧的意味。 他低声唱完了属于他的词，跟着音乐扭动着身体，双手从自己的脖颈抚到胸口，再到腰，臀……最后回到了脖颈上，摩挲着那个项圈。 Mountain只看了一眼就慌乱收回了视线，这个人实在太会扭了，再多看他怕自己出错。 他收回乱飞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演出上。 “…Swiss，我都看硬了。”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音量喃喃道。 Swiss摸着那个皮质的项圈，手指从后面的搭扣摸到侧边颈动脉的位置，感受了一秒自己血液的跳动，再往前摸到冰冷的锁链，扣着拉环轻轻地扯。 轻微的窒息感被慢慢放大，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头盔下的脸上早已潮红一片。 好…爽……？ Swiss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手上还是无法控制地收紧着项圈，一种变态的快感随之而来。 好爽，好爽，好爽……好喜欢… Swiss无意识地后仰了头，脖颈上套着的项圈越收越紧，他感觉有些眼冒金星了。 唤回他意识的是上来找他的dew，他不耐烦地拍着他的肩膀，看到他终于回神手忙脚乱地放松了项圈，有些疑惑地指指他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Swiss听到他隔着面罩闷闷的疑问，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拉下他的面罩送进他嘴里。 “你都把脸涂黑了怎么还戴面罩？” “你管我——”dew心满意足地吐了口烟，蹦着去找aether的茬了。 Swiss看着dew的方向发了会呆，手上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项圈皮质的搭扣，几秒后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往Mountain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 正好对上Mountain抬头看着这边。 老天，他不会都看到了吧。 Swiss心虚地放下了摸着项圈的手。 Mountain和他太熟了，要是看见了肯定能发现他刚才不对劲的地方。Swiss在心里懊悔着，他可不想被当做什么喜欢窒息play的变态…… Swiss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刚刚的小事故，认认真真地开口接上一句伴唱，连站姿都端正了。 但是接下来的演出也并不好受，Swiss总想去拽那个拉环也总是被自己的另一只手拉下来，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能从窒息感中获得性快感。 天啊，我不会真的是个喜欢窒息play的抖M吧。他绝望地想，并发现自己开始自暴自弃地收紧了项圈。 一进休息室他就把那个项圈扔得远远的，面红耳赤地飞快换下演出服冲了出去。 dew看得有点呆，他戳戳Rain的手肘：“Swiss是有什么急事吗？他扔了个什么东西出去？” Rain探头看了眼地上那个黑色的环状物：“好像是个项圈…他演出时戴着的那个。” dew疑惑地挠挠头，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拐进来：“嘿Mountain，你来找Swiss的？” Mountain点点头，dew继续说：“他刚刚跑出去了——你惹到他了？” Mountain摇摇头，一眼看到了安静躺在地上的项圈：“这个怎么在这？” dew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疑惑：“Swiss刚刚扔在这的…嘿你怎么也跑了——”Mountain捞起地上那个项圈闷声不响地出去了，徒留休息室里两人相顾无言，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nongnong的不解。 “这两人在玩什么新的play吗？” Mountain在Swiss的床位上找到了他，后者高大的身体在房车里小小的床位上委屈地蜷成一团。 “…Swiss？”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不料对方反应巨大，蹦起来将被子的四个角全部抓住压在身体下面，再次缩成一团，看起来就像个大团子。 Mountain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团子头部的位置。 “Swiss…你怎么了？”他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是因为…那个项圈吗？” 团子闻言抖了一下，蠕动两下离他更远了一点。 Mountain盯着他看了几秒，把被子连带着Swiss一起拖过来，抱在怀里安抚着：“你现在这样可一点也不像那个人人夸赞的绅士了。” “…你总能找到我。”Swiss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你这么了解我，肯定看出来了我刚才……”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但Mountain知道他在指什么。 “看出你刚才硬了。”Mountain学着Swiss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你是M？” “Hey！”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Swiss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下。 Mountain挨了一踹，但嘴上没停：“被我说中了？” Swiss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一只有些冰凉的手钻进被子里，不偏不倚地摁在他的喉结处。 他浑身僵硬起来，只觉得全身血液上涌冲进大脑，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你，你干什么？” Mountain用拇指抚着他的喉结，说话语气也像手上动作一样漫不经心起来：“Swiss，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点露出Swiss的头，Swiss眯起眼睛看向他，眼角看起来有点湿，大概是突然被强光照射沁出的生理泪水。 “什么秘密？” Mountain凑近了他，距离近到他能从对方灰蓝色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Swiss感觉脸上没来由的烧起来了，有些不自然地后仰身体，拉开了距离。 “我从进队开始…就喜欢上你了，Swiss。” 还是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手上漫不经心的动作，但Swiss惊得呆住了，下意识揉着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What？” Mountain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看着你，Swiss，从以前，到现在，包括将来。”他顿了一下，摁着Swiss喉结的拇指微微用力，“今天看你跳舞…我也硬了。” Swiss只感觉自己身上热得要爆炸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狂喜。 Mountain喜欢他？这是什么惊天大喜事？ Swiss有些晕头转向的，明明没喝酒，却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像躺在棉花上一样。 他的思绪飘回第一次见到这个高大的鼓手那一天，鼓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鼓棒，当时他看呆了，看着他敲鼓，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敲击得越跳越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热烈地亲吻他了。 “…Swiss，你答应我吗？” Mountain又一次靠近了他，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God，你的额头可真烫。” 回应他的是Swiss堪称疯狂的热吻。 Mountain紧紧环抱着Swiss，这对新生恋人的灵魂像要融化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