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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有弟子道:“峰主,这是破妄钟,召集大家去惕峰集合的!”“是啊,破妄钟一响,定有紧急大事发生,要向大家通传。”“峰主,我们快去吧。”孔嫀点头:“好。”惕峰演武广场上,各峰弟子陆续到来。退居长老阁的苍峣、素蘅、净涓几位仙君已先到了。千莳、流汐自是上前朝各自师父请礼。各峰弟子皆自发有序地形成了五队,宫商角徵羽,阵容分明。孔嫀与千莳、流汐、离钲皆站到了本峰队前。阙内极少敲响过这破妄钟,是以有部分弟子忍不住悄声议论,猜测端由。孔嫀也侧首以目光询问流汐发生了何事?流汐摇摇头。待弟子到了泰半,苍峣迈上云台,底下众弟子立即禁了声,静待苍峣发话。苍峣目光扫过众人,语调郑重:“今日,我受帝尊之托,急召我紫上阙门人到此,是要告知大家,北方封魔印失守,魔界已冲破封印,从虚空缝隙再现人世。”众人皆是震惊,虽说天界一直有今次十万年大劫会提前的传闻,可也仅仅是传闻。除了玹琏、明谛,以及天上天知事的首脑们,没有谁真正放在心上。苍峣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所有人相顾变色:“不过半日,魔人便已血洗人间数个道观与寺院,吸食修士精血,其豢养的魔物更是将凡人作为血食,人间难以抗御,许多地方已是一片地狱之象。”孔嫀已然怔住:“竟这样惨烈。”果真魔祸一起,安宁不复。苍峣继续道:“人界三教之首的纯阳观、般若寺、弘儒宫,皆通过霓道向天界求救。陛下今早已请帝尊至天上天共商诛魔之事,帝尊现下应在归来途中了。”第二十三章寻黎辞透露道:“帝尊知晓释尊变故后,已亲自赶往诸虚天,查看释尊伤情。若待帝尊返回,最快也应要一天之后。”一道清光这时从天而降,是一柄剑,剑体已出鞘,停留在重峨身后上方,磅礴无匹的纯然剑意,仿佛凝如了实质般,瞬间漫过众人头顶。“那是……鸿倾剑!”黎辞细辨后,认了出来。如雷震耳的名字。神剑鸿倾。天地初开,鸿蒙倾分,一面浊,一面清。鸿倾剑正是一面镂满繁复铭文,一面素净无华如秋水,通身澄澈明净,寒光逼人。此剑录于的剑篇之首,早已消失于天地,传闻随着玹琏帝尊的降世而再现尘寰,但也仅仅是传闻。整个天界也没有值得帝尊拔剑之人,这柄传说中的鸿倾剑便成了匣中之珠,无人得见其光彩,只能从仙史书中一瞻它的风采。因此,当它霍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鸿倾剑之威,就犹如少帝玹琏的道号,天界无人不知,无人敢撄其锋。玹琏的声音自剑光中传出:“重峨,执鸿倾带灵绛回紫上阙。”鸿倾剑既是信物,亦是警告。剑既已现,就如帝尊亲临。重峨露出笑容,即便帝尊听不到,仍有意道了一句:“是,帝尊。”黎辞向来会做人,也跟着道:“那就谨遵帝尊之意。”而赤庭尚需人主事,重峨便将一应事宜交由千莳打理,与孔嫀先行一步。------真华殿上,正有人道:“释尊曾在真华殿力保孔雀族,又在诸虚天亲自为孔雀王疗伤,但孔雀族不仅不感念释尊,反而恩将仇报,实是狼心狗肺!”另一人道:“陛下,不如放出消息,说要在献天台斩杀孔嫀!以引出孔寻。”天帝瞥那献计人一眼,早有定夺,却不露声色。又一人摇头:“在献天台上斩杀孔嫀,引出的未必是孔寻,或许是紫上阙与妖皇。陛下,这孔嫀如今尚是紫上阙峰主,恐怕得让帝尊亲自发落。”那献计的人愣了愣,他倒是忘记还有这一层,遂垂首不再出言。黎辞这时回来了,他俯身对天帝低语:“陛下,帝尊以鸿倾剑为信物,令重峨带孔嫀回紫上阙了。”天帝一愣,他以为玹琏至少会让孔嫀来天上天走个过场,按住有些发痛的额角,天帝挥挥手,示意群仙退下。------孔嫀与重峨赶回紫上阙,皆聚在令彰殿,等玹琏回来。她既忧心孔雀王与族人,又担心释尊伤势,沉抑的感觉,简直让她喘不过气。待玹琏终于现身,孔嫀赶紧上前,向他解释:“帝尊,释尊怎样了?释尊之事一定不是我父亲做的。我父亲不会恩怨不分,伤害释尊。”玹琏道:“我知道。以孔雀王的身体状况,就算趁释尊不备,也做不到创击释尊并逃走。我已查看释尊伤势,乃是受到纯粹的魔气所侵,孔雀王无法炼就如此精纯的魔元。”“而且,以释尊的修为,却未发现有潜藏的魔人近身,这种藏匿气息的密法极不寻常。你可还记得,我们曾在人界追踪过的一名魔人也是如此,这绝非巧合。我怀疑这是魔界布局已久的阴谋。”孔嫀点点头:“记得。”玹琏自是清楚孔嫀的焦虑,低声作着安抚:“我已派人寻找孔雀王下落,你不要太过担心。”“师弟!”这时出现一道急切的女声,轩辕辰绾跑进殿来。玹琏看向她:“天女何事?”轩辕辰绾与玹琏对视:“师弟,我听父皇说释尊受到魔气侵染,我想我能帮上忙,你知道的。”玹琏略微沉默:“那就有劳天女。”“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们快去医治释尊。”孔嫀问:“难道帝尊将释尊接到了紫上阙?”玹琏:“蒙众佛者信任,将释尊托付于我。释尊现在小骊峰,由素蘅长老照看。”孔嫀:“帝尊,那我也去看看可好?”玹琏道:“好。”随帝尊来到小骊峰,孔嫀看到释尊的第一眼,险些惊叫出声,随即鼻子发酸,从前顶天立地的昂藏身影,竟枯槁得快成一副骨架子,身萦淡淡黑息,似浸在无尽的痛楚之中。若叫千莳师姐看见,该有多心痛。孔嫀立即转过了身去。轩辕辰绾亦是难受,催促着:“师弟,快些开始吧。”玹琏于是道:“灵绛,你先回徵峰。”玹琏发话,孔嫀自然随着重峨退了出去。重峨合上了房门,孔嫀仍站在原地。屋内静了一静,孔嫀听到玹琏道:“天女若感不支,就告诉我,不可强撑。”轩辕辰绾娇声回应:“我就知道,师弟再冷冰冰不理我,其实还是关心我的!”重峨唤有些怔忪的孔嫀:“小师妹。”孔嫀看向重峨:“大师兄。”“辰绾天女乃是琉璃无垢之体,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