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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凝,就听我的吧。”“你那么爱祥哥,好好走下去吧。”“爱?”凤儿把目光移向了窗台上放着的烛台,说:“我曾经也以为我会一直用力地爱下去,可是时间一长我只感觉力不从心,这种爱太累了,就像这根残烛一样,还没等到让他爱上我的那一天,我自己就已经把对他的爱烧光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是这样的么?“钰凝,下个月,找个好日子,你们把事情办了吧。”我没有作声,开门出去了。晚上,祥哥伏在书案上处理公文,我帮他研磨,等处理完了公文,他伸了伸腰,满意的说:“今天是我最痛快的一天,悬了三个多月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你也来到了我身边。”“什么案子啊?”我从他手上接过毛笔搁在了笔架上。“哦,三个月前有人举报在大马棚那边总是有几个神秘的瓦剌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便派人在那附近盯着打探消息。果然他们在密谋着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么?他们居然要趁闰年巡查这里的时候行刺章布章太尉!”我走到门口从架子上取了热水壶往盆里倒了些水,“真的?那他们干嘛要这么做?”祥哥摊了摊手,“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人已经抓到了,仔细审问,应该就可以知道了。”我说:“章太尉可是朝廷里的重臣,据说刚直不阿,是唯一敢和jian臣做对的青天,你可得把这事处理好呀。”“这是自然,等审问清楚了,我就写个折子递上去,让朝廷发落。”祥哥站起来,摸了摸肚子,“一写就是大半天,饿死了,凝妹,宵夜准备好了吧,我先赶紧来个馒头垫垫肚子。”说着就要去饭桌那里。“等等,没想到你这毛病还是没改,看你一手的黑墨子,先~洗~手。”“嘿嘿,好,好。”祥哥挽起了袖子,把手伸进水盆里,刚洗了几下,脸上就泛出花儿来了。“傻笑什么呢?”我问。“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小时候读书的时候,你也经常这样提醒我洗手。”经祥哥一说,我也想了起来,不觉的笑了出来,“还说呢,我记得你小时候写完字后总喜欢在我脸上抹墨,弄得我满脸墨点跟花脸猫似的。”祥哥噘着嘴说:“还说我呢,你更坏,老是趁我打瞌睡的时候在我手上画王八。”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会心的笑了。这一刻,仿佛时光有了灵性,回溯到了少时的年华。“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了吧?真跟做梦一样。”“哪有好久,不过三年。”我说。“可对我来说,好像已经过了几千年一样久。”屋外凉风习习潜入,天边响起了闷雷,祥哥打开窗户,珠线穿着似的雨幕自天空垂下好似一道无边的珠帘。祥哥伸手到窗外试了试,说:“好好的天气,也不觉闷的慌,这么就下雨了呢。”“这屋里有伞吗?”我问。祥哥摆摆手,”没有,都在凤儿那屋放着呢,不过不打紧,这离那儿不远,我跑一下就行。”祥哥说着从架子上去了一本书顶在头上,另一只手打开了门。“凝妹,我过去了,你好好休息。”“祥哥。”我喊住了他,他掉过头看来,看着我问:“怎么了?”我低下头,捋着胸口说:“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在这睡吧,还有昨天你让我考虑的事情…………我想好了,我答应你,迈出这一步。”“真的?!”祥哥好像蒙了似的,呆呆的看着我。“嗯”我点点头。“凝妹!”祥哥把书撇在地上,一下子向我冲过来,把我举在半空中不停地转圈,欣喜若狂的说:“我就知道你愿意的,我就知道破镜重圆不是传说,这在我们身上终于印证了对不对。”我也开心地看着他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不嫌弃我的孩子和芝生就行。”祥哥小心的把我放下,疼惜的说:“孩子和芝生,我都会好好安置的,我们一起照顾他们,好吗?”我用力的点点头,眼角有些湿润,这个世上,只有祥哥,唯有祥哥,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把爱倾注给我。这一晚雷声隆隆,注定成了不眠夜,祥哥斜挎在床角拿着书,我依偎在他的肩膀。和以前一样,我们一起看书,一起评论,为书中的人物哭一会儿又笑一阵儿。厚实的棉被紧紧的包围着我们的后背,暖暖的。地上碳炉子架上煮着一壶茉莉,淡淡的香味随着冒出的丝丝白汽一起,充盈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屋子。过了不知多久,祥哥合上书,捏了捏手腕,问:“这本书看完了,接下来想看点什么?”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摇摇头,“不看了,怪废眼睛的,早知道不喝那么多茶了,都没点睡意。”祥哥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们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边休息边猜谜语怎么样?谁猜错了…………”“弹脑瓜崩!”我抢着说。祥哥点点头,“好,那我先来,出个简单的,‘为人要直。’打一字。”我想了想,“个。”“日日相系终为伴。”“畔。”“二小姐。”“姿。”“嘿,你真聪明。”我说,“什么聪明,这些都是小时候玩过的,有本事整新的来。”“好,那我可就来真的了。这次换灯谜,只有两人留府内,打一吃食。”“这难不倒我,‘豆腐’,对不对?”“你这小妮子,又被你猜中了。”我说,“总是你考我,该我问你了,‘踏雪寻梅’打一…………”“探春”祥哥哈哈一笑,“你爱看,我还不知道你么。你下一个是不是想出‘花香扑鼻?’”“唉,都被你掌握了。”祥哥得意的说:“本大人好歹也是堂堂一县父母官,自然是善于‘体察民情’嘛,这次我要出个压轴题,保准能弹你脑瓜崩。”我吐吐舌头,“吹牛,有本事说,来者不拒。”“那我可就说了,听好,比胡说八道还能胡说八道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