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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里的声音。他倒伏在地上贪婪地嗅着阔别十二年的清冷空气,直到第一缕霞光吻上他的脸颊,新的一天突然绽放在寸草不生的孤岛和烟雾弥漫的海洋之上。他逃了出来。-8月3日-帕金森庄园海厄辛丝走进餐厅时艾德蒙正将一封读完的信放回信封里。“线索断掉了。”他对她说,“没有人知道格林格拉斯家的那个‘儿子’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罗齐尔庄园失火的那一晚有谁曾在那附近出现过。”“这很正常。”海厄辛丝回答,“现在可没有从前那种错综复杂的‘情报网’,没有人能知道所有东西。”“邓布利多。”艾德蒙用略带讥嘲的语气说道。“你高估了他。”海厄辛丝拉开椅子坐下。塔塔将她的早餐送来,帕金森夫妇之间陷入了沉默。“那天玛格丽特和你说了什么?”艾德蒙试探着问,“我在门厅里碰到她的时候,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玛格丽特在接走维奥莱特的当天提前来到了帕金森庄园,她找了一个借口让海厄辛丝带着她走进了花园:“我曾经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是的。”海厄辛丝平静地说,“我猜你也没有预料到她们会成为朋友吧?”“的确没有。我看得出来她们都很喜欢对方,这是让我惊讶的地方。”玛格丽特说,“在我们那个年代,人们之间可没有这么纯真的友谊。”“你和纳西莎。”“恕我直言,如果把我的身份换作你的,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说话。”玛格丽特直截了当地说,“不管怎么说,孩子们知道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友谊。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海厄辛丝示意她有话直说。“这样说或许不妥,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能够理解艾德蒙。”玛格丽特注视着她,“我能理解他所有的行为——包括那些违背法律和伦理的。”海厄辛丝没有说话,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我们这种人生于古老而富有的家族,从小被教育自己高人一等。在我们的观念里,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是我们想要的,那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去得到。如果得不到,哪怕是毁了也不能落入他人掌心。讽刺的是,就算我们如愿以偿得到了它,我们也未必会珍惜。”玛格丽特抬头望着帕金森庄园二楼的某扇窗户,“我对西弗勒斯是这样,艾德蒙对你也是这样。”“你想告诉我艾德蒙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吗,玛格丽特?”海厄辛丝反问,“我原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并不是——”“够了。”她打断她的话,“我不想继续听你说下去。你知道吗,你们与我们最大的差别就是,你们从小要有什么有什么,没尝过失败和落魄的滋味,所以你们根本不懂得珍惜。”她粗暴地从边上的花坛里折下一枝花,“这是占有,而爱应该是任凭它生长和枯萎。”海厄辛丝将那支花抛在玛格丽特脚下,然后拂袖而去。最终,面对艾德蒙的问题,她打消了质问的念头:“没什么,只是一些闲话而已。”“好吧。”艾德蒙瞥了她一眼,“我还有一个想法……你认为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孩子怎么样?”“我只在医务室里见过他一面。”“我认为他适合潘西。”海厄辛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艾德蒙严肃的神情却证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她放下刀叉:“我以为你不会算计自己的女儿。”“这不是算计。”艾德蒙皱起眉头,“马尔福家足够可靠,可以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就像我现在这样?”“海厄辛丝——”“这些年来你对她一直很冷淡,我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你一直害怕我会告诉她——告诉她你做的那些丑事——你害怕她会看不起你、会恨你,所以你干脆疏远她、冷落她,让我以为你已经不那么在乎这个女儿。”她想起了玛格丽特的话,接着海厄辛丝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艾德蒙想把潘西嫁给德拉科。“你一直都不明白,金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了不起。”她有些讽刺地微笑起来,“你学会了一些道理,却没有全部学会。”没等艾德蒙来得及反驳,楼梯处传来轻微的声响,帕金森夫妇同时安静了下来。几十秒之后,潘西走进了餐厅,这时塔塔恰好送来报纸,她拿过来翻了翻。艾德蒙掩饰性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有什么大新闻吗?”潘西的眉毛越挑越高,她盯着封面:“布莱克越狱——嘶!”海厄辛丝整个人都在簌簌发抖,她不知道自己的战栗到底是因为狂喜还是更深的情绪。潘西和艾德蒙无声地盯着她,在这一刹那,即便是对背后故事一无所知的潘西也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镜子终于由中心处出现了一道裂痕。“把我的斗篷拿来。”海厄辛丝不假思索地命令道,就好像十二年以来她一直等待着这一刻一样。“你要去哪里?”艾德蒙带着一丝警告意味地问道。“这不关你的事。”海厄辛丝提高声音催促塔塔,“快点!”“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身份和立场。”艾德蒙冷冷地提醒道,“别忘了你——”“闭嘴!”海厄辛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的身份,恰恰相反,你以为你算什么?你需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够了!”艾德蒙站起身愤怒而紧张地说,“别再胡闹了!”“胡闹?”海厄辛丝笑了一声后突然抓起就近的一只盘子抬手朝艾德蒙砸去,“你怎么敢!”“你疯了吗!”“我已经疯了十二年了!”潘西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餐厅。“即便在十二年后你也依然对他念念不忘?不管他越狱的理由是什么,难道你以为他是为了你而越狱的吗?”“我不在乎他越狱的理由是什么,”海厄辛丝从战战兢兢的塔塔手中接过斗篷,她含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怜悯地望着他,“我只知道我要什么。”-9月1日-霍格沃茨城堡“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莱姆斯。”弗立维介绍道,“分院仪式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千万别迟到。”“我知道了,谢谢您。”他离开后,莱姆斯放下行李,从公文包的夹层里抽出一张报纸。憔悴的囚犯漠然地注视着他。那不是他所认识的西里斯。莱姆斯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决定不去读千篇一律的通缉令。他合上报纸望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暮色里禁林变得隐隐绰绰、不甚真切。他仍记得他上学的第一天,转眼多年过去,没想到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居然是以教授的身份。如果让詹姆知道这件事,估计他又要大笑着把它作为未来一整年的笑料。战争结束后,莱姆斯的父亲邀请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