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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岩石。一个看起来像又长又黑的往子开始慢慢地从漩涡中间升上来,随后,他们居高临下看到了帆缆……一艘黑色的大船慢慢地气势雄伟地浮上水面,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站在岸上的人们能够远眺间舷窗里模糊的灯光,像鬼眼一般。终于,随着一声巨大的排水声,船完全浮现了,在荡漾的水面上波动,开始向岸边驶来,不一会儿,他们见到了锚被抛入浅处的溅水声和把木板铺上岸的砰砰声。人们下船了,当他们走到灯光照亮的地方时,阿兹卡班监狱的工作人员看清了他们身上所穿的长袍和上面的魔法部纹章。“我的老朋友!”为首的人冲监狱长叫道,“我带来了新一位囚犯!”“你一定带来了魔法部部长的亲笔信吧?”监狱长问道。“是的,就在这里。”那人在兜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卷羊皮纸。监狱长接过来粗略地翻了一遍:“很好,那么我们的新囚徒在哪里?”那人冲身后的傲罗招了招手,一个人被押上前来。他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铐,当傲罗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时,监狱长注意到他也戴了口枷。“他很危险,先生。”一位傲罗不加掩饰地说,“您最好把他关在最阴冷最潮湿的牢房里——这个肮脏而可耻的叛徒!”“西里斯布莱克。”为首的人平静地报出囚徒的名字,“食死徒,被判阿兹卡班终身□□。”“下地狱去!”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一个人冲上前来扬手掌掴了西里斯一巴掌,他猝不及防地倒在潮湿的泥地里,傲罗迅速抓住了那个人,爱米琳拼命试图摆脱他们的束缚,一边啐了西里斯一口,“你怎么敢!詹姆和莉莉那么信任你,你怎么敢背叛他们!你会做噩梦吗,告诉我,布莱克,你会梦见死去的波特夫妇还有彼得吗?”“这是谁?”“凤凰社派来的人,负责确认他的身份。”监狱长点了点西里斯,他已经默不作声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傲罗不客气地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那就核查吧。”阿兹卡班的狱卒提高手里的灯照亮了囚徒那张沾满泥泞、憔悴、失魂落魄而且英俊的脸庞:“是他吗?”爱米琳狠狠地瞪着西里斯:“是的,就是他——我真希望哈利一辈子也不要知道你是他的教父,否则那孩子一准会伤心地发疯的!你就该被判摄魂怪之吻!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囚徒麻木地听着爱米琳的斥责,就像他已经聋了一样。傲罗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囚犯的腿弯,他扑通一声狼狈地跪倒在泥地上。“他的心和他主子的一样冷。”傲罗鄙夷地说,“别被这张脸骗了,其下的灵魂比你们所能想到的要邪恶一万倍!”囚徒乖顺地跪在地上任凭傲罗羞辱,他长长的眼睫毛半垂着,一动不动。“这是他的魔杖。”负责押送的人递给监狱长一个狭小的盒子,“布莱克就交给你了。明天我们还会再送一批食死徒过来?”“莱斯特兰奇一家?”“还有小巴蒂克劳奇。”“这挺好的。”爱米琳冷笑道,“你们这对姐弟总算能在牢里团聚了!”“行了——”爱米琳立即尖锐地反问:“你想帮他说话?”监狱长不再作声,他在文件上签名后交还给对方,然后挥手示意下属将布莱克押走。-11月7日-魔法部“你受伤了?”“小伤而已。”穆迪冷静地回答,然而他的半张脸都被血糊满了,“我想他们弄掉了我的半个鼻子。”“你需要去圣芒戈。”“我没时间。”穆迪要求道,“随便谁——来替我治一下,我还要继续去追那群食死徒。”那个傲罗帮穆迪止住了血:“我们已经超过三天没有休息了。”“特殊时期,特殊情况。”穆迪咕哝了一声。傲罗瞟了门外一眼:“昨天审判结束后部长找他谈话了,之后他就像疯了一样……有人说他还没有放弃竞选部长的念头。”这里的“他”显然指克劳奇。“我们都知道那已经不可能了。”穆迪重新整装待发,“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这是去追谁?”“埃文罗齐尔。”我会死吗?也许会吧!埃文以惊人的速度奔跑在一片密林里,他身后传来的娑娑声和不断擦肩而过的咒语证明他远未甩掉那些该死的“尾巴”。“父亲!”科妮莉亚在前面叫道,她帮助埃文挡下好几道咒语,“前面也有人来了!”“是傲罗?”“不!”科妮莉亚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慌,“是凤凰社。”“到我这里来,孩子。”埃文扫了一眼周围之后喊道,科妮莉亚从不远处藏身的树后钻出来,他拉着自己的女儿避到两块巨岩中间狭小的缝隙里,“我们不可能全都跑出去,知道吗?”“我们可以的!”科妮莉亚急促地喘息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畏惧,“振作起来,只要跑出这片森林我们就安全了。”“你知道我们跑不出去的,孩子。”埃文苦笑了一声,褪下手指上黑魔王赐予他的戒指,“拿着这个,带着勒托躲得远远的——隐姓埋名躲到乡间或者干脆逃往国外。”傲罗已经逼近了他们,罗齐尔父女能够听见他们正在仔细搜查这一片区域。科妮莉亚不敢说话,只无声地拼命摇头。“莱斯特兰奇一家入狱了,马尔福还有那些逃之夭夭的人根本不可能出手相助,剩下来的人自身难保……”埃文注视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一贯冷硬强势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认命的沧桑,“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承认,至少目前而言,我们已经大势已去。”“黑魔王不可能会被一个婴儿打败,父亲!”埃文沉默地望着她。科妮莉亚的眼里慢慢蓄起泪水:“但是……但是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你。还有巴蒂……而且我能逃到哪去?魔法部和凤凰社都不会放过我的,那些食死徒难保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惩罚就出卖我——西格纳斯不就是这么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吗?”“忘了我和巴蒂,莉亚,也忘了黑魔王和我们梦寐以求的新世界吧。也许你不愿意,然而现在你已经别无选择。”埃文拉过科妮莉亚的手将戒指放到她手里,然后慢慢把女儿的手合上,“如果你能顺顺利利带着勒托免于灾祸,等她长大后你把这枚戒指交给她,让她知道她的姓氏的含义和她父辈的故事。不过现在你必须抛开这一切,莉亚,我一直在试图把毕生所学教给你让你避开潜在的劫难,其中我反复强调的一条就是要明白孰轻孰重。”泪水从科妮莉亚脸上滚落掉到埃文的手背上,她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传出来。埃文抬手摸了摸科妮莉亚的头发,帮她擦掉眼泪:“你瞧。魔法部对帕金森的监视反而保护了他从我们的屠刀下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