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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承认,她害怕,她不清楚现在过了多久,也不清楚身处何处,更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一旦开口,又会唤来什么样的人,是天使亦或是死神?若她未曾失明,她便能去探知情报,可她已经失明,仰仗的系统更是袖手旁观,在这种情况下,她几乎失去前行的勇气。“咔”一声轻响从前方传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一股微风。风中隐约有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医院!她这才稍微放下了高悬的心,知晓了身处的环境,她才安心去做下一步,“你好?请问有人吗?”“你醒了?”有一个女声说道,“那我去喊医生。”来人应该是护士,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她这样想着,下一刻,随着医生前来的,是一个说话急促、似乎很关心她的男人。此人自称是她的男友。“曼曼,我叫维森.切特,是你的男友啊。”男人握住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无趣的类似于“今天天气很晴朗”的让人一听就会忽视的话语。她微微抿了抿唇,这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从这个男人出现,她便觉得自己似乎要陷入了某种阴谋之中,男人介绍他自己的语序给了她很不好的联想,这也就罢了,问题是一个自称是自己男友的男人连握着自己的手臂时,他的手心都不敢完全贴近她的肌肤,这样的人,能扮演得了她的男友吗?“曼曼,别担心,你能想起一切的。”自称是维森的男人伸出手,拥抱了她。这个拥抱让她更肯定了她与面前这个男人关系不过尔尔,这是类似于朋友熟人之间的那种哥们儿的拥抱,双方之间隔得有些距离,男人轻轻拍了她的背心两下,然后就移开了身子。她一声不吭地听着男人与医生说的话,直到医生提起她已经有孕一个月她的脸上才有动容,这……也是她第一次怀孕,第一次进入一具有孕的身体当中。“孩子?你说她真的有了孩子?”维森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阴沉,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现在还不确定,你知道,这个小镇的医学设备太差了,或许你们可以考虑过几周再过来,那样我们也能更方便去确定她是否怀孕了。”医生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我知道了。”维森说道,顿了一顿,他问道,“我能带她回家吗?”“随时可以。”医生撂下这句话,就准备走了。“等等!”她终于开口了,“我的眼睛……看不见……”她伸出手,虚握住了一团空气。“会好的。”维森握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这句话仿佛是压倒骆驼的那一根稻草,真的压倒了她,维森这句话就表明在此之前她已经失明了,“能治得好吗?”她不死心,口吻轻柔问了出来,却久久没有得到维森回应。她终于能死心了,一具失明加有孕的身体,一个失去仰仗的灵魂,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组合更糟糕的吗?“好了,我们走吧。”办理完出院手续,男人过来搀扶起了她。第一次失明留给她的是无尽的恐慌,那种害怕一脚踏空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可以……可以给我一个拐杖或者什么的吗?”她的语气里有了一些颤抖在其中。男人默默地递了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过来,她道了声谢,便用那棍子敲击在前方,听到地板与棍子发出的声音时,她才稍微露出了安心的神色,然后一脚踩上被敲击过的地方。这家医院似乎不大,她并不知道这里有几层,只能从她出去的地方判断她的病房在一层,而一层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与一家诊所没两样,也许,这就是一家小诊所,还是无证的那一种。出了医院,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空气中带来的潮意似乎湿润了她的鼻端。“现在是几月了?”她轻轻地问道,并不指望对方会给自己答案。“五月,五月十号。”男人却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五月份了,还这么潮湿,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类似于英伦之类的天气特征,“现在几点了,我有点……饿……”她带着点不好意思,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下午两点了,我先带你去吃饭吧。”男人说着,似乎盖上了后尾箱的门,然后引导她坐到座位上。在车门被关闭的瞬间,她的脸色有一秒的严峻,下午两点分明是一天太阳最猛烈的第二个时候,没有太阳不说,连空气也是不同一般的潮湿,这种地方……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第20章西方神怪二曼曼确定现在就是她的低潮期,没有失去过就不会有珍惜,正因为她失去了光明所以才会盼望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虽然系统袖手旁观,但曼曼确定她一定能离开这个世界,重新得到自由的。在此之前,曼曼决定要好好利用自称是她男友的维森,毕竟从医院把她带回家的男人,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不明确的,而她,并不怕维森要对她不利,只要是男人,她便有办法对付。在车子停稳的时候,曼曼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以及期待,“维森,我们……到了吗?”她有些怯弱地问道。“啊……”维森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曼曼听到他关了车门又开了后边车门再关上车门的声音,揣测维森是在拿行李,她心中暗忖难道这个“男友”忘记了她失明了吗?还是说这个地方的男人对待另一半就这个态度?亦或者是此人忘记了正在假装她的男友?她想到便做,伸手摸索着车门的开关,轻轻推开了车门,然后拿起那根棍子,试探着戳在地板上,听到了,听到地板和棍子的碰撞发出的声音了,她试着伸出脚去,却忘记了这车子是类似于吉普车的高度,她忘记了踩踏板,在那个瞬间,她一下子前倾,“啊!”她尖叫着,花容失色,却落入了一个稳当的怀抱里。“……为什么不等我?”维森稳稳地接住了曼曼,低头想说什么的时候,这句话突兀地就出现在脑海里,自然地吐出了口。能说是不信任吗?曼曼缓缓地把头倚靠在维森的肩窝处,“维……森……”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节却让她喊得如此地缱绻,她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维森的身体在这一刻僵住了,而后他似乎为了掩饰什么,迅速扶起了曼曼,“走吧,进屋。”曼曼一探手,快狠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