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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懵了一下子,随后又觉得这种好像两只猫还是两只兔子蹭来蹭去的行为有些古怪。古怪,但是还挺好玩的。惊讶之余,她不得不有点羞耻地承认,除了古怪和好玩,还好像,有点,带着点异样的,舒适和快乐。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对她。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么?那人是谁?是她的父母么?还是她师父?还是肖纯?他上次来探班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不对,他那时候是用脑门敲了我脑门一下,并不是故意用鼻尖蹭我鼻尖……恍惚间,姬云觉得肖纯的脸烫烫的,把她的脸也贴得烫了,还有,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去仔细嗅他身上散发的气味,还细细在分辨这气味中都有什么:并不算罕见的洗衣液和柔顺剂香味,洗发水和沐浴液的香味,阳光味,可是混合在一起从肖纯身上散发出来,就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这时候,他又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刚才我会那样,可是,你得保证,不能讨厌我,也不能瞧不起我。”姬云无声地点点头,肖纯把头窝在她肩颈之间,像是对着树洞诉说一个秘密那样轻轻对着她的耳朵,用极快的语速、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他一说完,立刻后退开,看着姬云。这极快又极低的几句话在姬云耳边炸成了一片雷。隔了几秒钟,她才懵懵地“啊……啊。”了两声。肖纯脸又红了,抿紧嘴唇,眉心微蹙看着姬云。姬云虽然前生从未对男女之事有什么兴趣,但也知道天伦人和是怎么回事,更别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关于此事的各种信息到处都能看得到,就算是想躲都躲不开。所以她微微一愣就听明白了刚才肖纯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是当做普通常识到,还是由眼前这个俊美少年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的,感受可大不相同。最令姬云不满的是,她没想到,一想明白肖纯趴在她耳边小声说的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之后,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用双手捂住guntang的脸。虽然来到了异世,修为也有元婴变成了筑基,但仍一直以元婴大能自居的姬云立即又被自己刚才这种“以手捂脸”的行为给气到了!怎么能这样!这样一来,以后在弟子面前还有何为师的尊严可言?!她一边生自己的气,一边又深为肖纯吐露的秘密感到羞窘,于是她忘了摈弃造成自我厌恶的“捂脸”姿态,继续捂着脸低着头。肖纯从认识姬云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展现出这种小女孩的情态,虽然双手捂着脸,可是白玉似的耳垂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红晕。他心脏上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搔动,这跟羽毛在他第一次在地铁站遇到姬云时出现,此后就停驻在心里了,和姬云相处时,有时它会突如其来出现,不断搔他心房中最为怕痒的那一片地方。他握住姬云的一只手,见她没有做出防备、厌恶的姿态,也不挣脱他的手,顿时勇气大盛,又凑近姬云一点,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你会生我的气么?”他小声问,又立即为自己辩护,“可做梦什么的,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真的没做别的。”“你怎么了?”“你一直捂着脸热不热?”他絮絮地说了好一会儿,姬云始终捂着脸不肯放手。最后,肖纯硬把她双手拉开,用他那双如鹿一样纯真无邪的眼睛逼着她和他对视,“你生气了么?”姬云第一次觉得难以和他对视,偏开脸不去看肖纯,但是她也轻轻摇摇头。这能生气么?就像他说的,做梦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再说,他也确实没对她有什么无礼的举动。唉唉唉,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刚才还美滋滋地看着人家小少年害羞尴尬看得挺开心呢。这会儿轮到自己了,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吧?姬云自嘲又自我批评了一会儿,重新拾起了尊严,正经严肃地盘膝端坐,只是她还是半垂着眼睛,不和肖纯对视。肖纯一看她这样子,知道姬云确实没生气,高兴之余小声解释,“我刚才,不是不愿意你放灵气进来,只是……你的灵气一到了这里,我就……”他脸红红的,又现出不久前姬云还觉得好玩的羞窘之态。我就觉得是你在抚摸我……肖纯咬咬嘴唇,还是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不过现在姬云不再觉得好玩了。她完全明白肖纯想说但是不敢说出来的是什么。肖纯的解释她能理解,可是确实又让她前所未有的羞涩,但她也知道,自己总不能一直不开口。尽管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可一时半会儿姬云恢复不了以往那种宗师气派了,她缓缓呼吸,半垂着头,小声说,“我也有不对。”我不该……是我忘了男女有别。姬云一派的功法,紫府和丹田是存气的重要位置。紫府在眉心之后,丹田在脐下二寸到三寸之间。所以,肖纯在她探查他紫府时并没抵抗,可是,丹田这个位置嘛……“我不该……”姬云脸红了红,突然之间,一些早已变成碎片的记忆又仿若潮水般涌上心头。姬云立刻知道,她的神魂又恢复了一点,恐怕又要经历一次痛苦的挣扎。第一次,神魂修复时,姬云就像是在狂暴的怒涛中不断被拍打的一叶孤舟,第二次,像是沉入冰冷的重水河流中随波逐流,这一次,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宁心静气,严阵以待。出乎她意料,这一次,随着各种记忆的残片而来的,既不是能狂风暴雨,也不是冰冷的漩涡,她感到全身像是被浸泡在温泉水中,说不出的舒适,可是这种舒适又让她暗暗心惊,仿佛其中蛰伏着某种她从未见识过的危机,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身体每一块肌rou都渐渐变得酸软,同时似乎有种光滑柔腻的物质在肌理之间,皮肤下面,甚至灵脉、丹田、紫府等等首脑之处游来游去,在她想要凝神抵御时又消失无踪,从身体另一处钻出来。姬云大惊,这次的凶险非比寻常。同时,她心中也清楚地知道,这是她自己的战斗,无人可以帮她。于是,她只能像以往每次一样,硬扛。☆、第69章最危急的时刻各种各样记忆的碎片化为片片英华,仿佛纷纷花雨不停飘落。有些是极琐碎的,看似毫无意义,一阵缥缈的箫声,被风吹动快速翻动的书页,一段照在纱帐上的月光和竹影,衣袖上精美的织纹,水火貂貂毛领子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