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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发球。兴许是她的球风与曾经的自己相似,曾晚看着她孤零零一人的模样,想起来了几年前的自己。唐雁每一球都是咬牙发的,曾晚注意着她肩关节的动作,微微皱眉。曾晚:“先去队医那儿看一下肩膀吧。”唐雁身形一僵,迅速看了曾晚一眼,没有说话。曾晚吸口气,转身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满口粗话,装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输。对于运动员来说,每打一场比赛,是冲着赢去的,但也要做好输的准备。没有抗压能力和承受能力,只会让对手容易打破你的心理防线而已。今日曾晚与唐雁的比赛,曾晚技术是不差,但主要胜在心态。唐雁望着曾晚的背影,站直了问:“你怎么知道我肩膀有事?”曾晚没回头,说:“肩膀都僵硬了,挥拍动作也不连贯,以后还想打球,现在就好好去队医那儿看看。”曾晚说完这句话,背后击球声又重新响起。曾晚摇头,根本不听她的,那她还废话什么。伴随着球声,唐雁冷淡道:“我肩膀的问题,胡教练都没看出来。”曾晚一愣,别说胡教练,今天比赛的时候,曾晚也没看出来,“你藏的很好。”唐雁冷哼一声。曾晚搬好第二框球,抹了把汗,扶着腰靠在球桌旁看唐雁,“喂,你是不是一直欺负小艾啊。”唐雁冷嘲:“我没欺负她,我激励她。”曾晚睨她,低沉严肃道:“是啊,你没欺负她,你差点毁了她。而且你现在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毁着你自己。”过度训练并无好处,曾晚的腰伤,就是这么来的。唐雁突然问:“曾晚,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打球?”曾晚挑眉:“什么意思?”唐雁骤然停下挥拍的手,举起拍子指着曾晚的左手,“你左手不是已经不能打球了么。”曾晚耸肩:“是啊。”“那你还打什么,大家都在看你笑话。”“我爱打就打,你也管不着我。”唐雁翻个白眼,手撑着球桌,一蹦稳当坐了上去,她单手垫球,双腿晃荡着,行为举止有十几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可神情却根本不像个孩子。“我骂你的时候,你生气吗?”唐雁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曾晚挠挠头:“你被人骂婊。子你会高兴?”唐雁胁肩:“心里战术喽。”曾晚冷嘲一声:“那你的心里战术挺失败的,很……垃圾。”垃圾这个词,原封不动还给她曾晚给自己出口气。她又不是啥知心jiejie,嘲讽骂人技术这些年她还是长进不少的。更何况……唐雁是真讨厌她,这点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她的那些劝告,是看在自己快大她一轮的份上给的,真不想有才的人最后毁在自己手上。曾晚手环胸,歪着脑袋,挤着眉眼问:“喂,你为什么模仿我打球,有意思?”唐雁脸立刻沉下来,大声反驳:“我没有!”“呵,说出去谁信。”唐雁看向曾晚的眼神又变得极其厌恶,曾晚摆手,“哎哎哎,你别这个眼神看我。只许学,还不准别人说啊?”唐雁张嘴想说什么,曾晚又打断,“喂,你有本事就别骂人啊,骂人谁不会啊。卧槽,沃日,你他妈,傻B,婊。子,这种话我也会说,比这种多没意思。”曾晚低谷期留下的坏习惯,说粗话,脾气差,易暴躁,易怒,有段时间她都差点去看心理医生。唐雁来劲了,吼着:“那再来比赛啊!我一定赢你!”曾晚耸肩:“输了你就继续假装晕倒,装可怜,告诉全世界我欺负你啊,你以为我傻啊,电视剧我也看了不少。”唐雁咬牙切齿:“你……”曾晚吐舌头:“你什么你,我比你多吃几年盐巴,少拿你那套糊弄人。”唐雁手紧紧攥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中只有对曾晚的厌烦。曾晚扬唇笑,触痛了唐雁的神经。唐雁大声说:“曾晚,你又笑!笑什么!比赛时笑!现在还笑!你手都不能打球了,你还笑!我不明白啊!你到底笑什么!”曾晚拿起一个球,侧过拍子,用那么一条细小的板侧稳稳垫着,“喂,你别把自己陷在死胡同出不来了。”“唐雁,笑也是一种心里战术,而你,已经输了。”唐雁嘴抿到极致,小脸都恨不得皱起来,曾晚看她这副表情只想偷笑,还行,没哭。曾晚看着她怒气冲冲,刷刷刷理完东西就向体育馆门口跑。曾晚:“喂,不是吧。说不过就跑,几岁啊。”唐雁回头看她,“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很讨厌!”“哦……”曾晚耸肩,活在世上,她又不用讨每个人喜欢。唐雁走了,曾晚耳根子清静,她走到一旁拿起手机看了眼,陆程和给她发了微信,说到家了。曾晚:你今天没给我揉腰,腰很痛。陆程和:你在体育馆练球。是肯定句。曾晚一吓,回头看好几眼,陆程和这是长了天眼啊。曾晚:这你也知道???陆程和:你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曾晚:那我有几根头发?你说。陆程和:好了,睡觉吧。曾晚:你说呀。陆程和没回。曾晚:你别装傻嘛,不是很行么,怎么不说,嗯???曾晚:人?呢?…………这样发了十几条,陆程和电话来了。曾晚接通:“喂,陆大医生~”陆程和一本正经:“要我把你按在床上一根根数?快回去睡觉。”曾晚:“……”第43章曾晚的陪练生涯在回到国家队的第二日就结束了,转正过后要烦恼的就是谁来当她的指导教练。许建树把曾晚叫去办公室询问她的意见,曾晚说只要梁勤。既然是正式队员,曾晚有个教练也没什么稀奇的,国家队本来就缺教练,多个梁勤分担其实不错,更何况,谁都没有梁勤了解曾晚的情况。考虑多方面因素,许建树应下了。曾晚顺带着提了下曲欣艾的事,曲欣艾终于得偿所愿,搬来与她同住。在一队训练半月,数着日子,过年了。曾晚打包行李回家给自己放个舒心的小长假,假期七天。曲欣艾盘腿在沙发上弯腰托腮看她,“晚姐,回家住一周,你带这么多行李啊。”曾晚看看自己的箱子说:“冬季衣服厚,放几件就放不下了。你自己明天走,两个箱子还好意思说我。”曲欣艾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