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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略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淳于祈还是很尊重淳于德这个伯父的,但凡只要说服了淳于德不同意淳于祈去李府求亲的事,那想必淳于祈也不敢擅自就去提亲的吧?第86章上门提亲李令婉听得外面有沉稳的脚步声,只以为是永欢侯来了,她忙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但是碧纱橱上的门帘子一掀,进来的人却不是淳于德,而是淳于祈。李令婉面上刚刚打叠好的礼貌笑意就全都僵在那里了。而淳于祈显然很高兴,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春风满面。他快步上前,伸手就想要来握李令婉的双手,但被李令婉察觉,先他一步将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去,淳于祈就扑了个空。淳于祈面上笑容微顿,但他立时就又笑道:“婉婉,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听他这样叫一声婉婉,李令婉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在往下沉:“你刚去了广平侯府?”只怕他都已经拿到了广平侯府的退亲文书了吧?不然他不会忽然就这样的叫她婉婉的,面上也不会这样的全都是笑意。淳于祈也没有丝毫要隐瞒她的意思:“是,我刚刚去了广平侯府,而且广平侯已经亲手写了退亲文书给我。”李令婉微垂了双眼,沉默着没有说话。很好,一个两个的全都视她的话为无物,感情她这个当事人压根就不需要有一点意见的。淳于祈见她这样,声音便放柔了不少:“你怎么了?不高兴?你不是不想嫁梁丰羽?”她是不想嫁给梁丰羽不错,但是……“可是我也不想嫁你,”李令婉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火气,“所以淳于公子,能不能麻烦你将退亲文书给我,然后遣个人送我回去?”有了广平侯府的这张退亲文书,那她往后就不用再嫁梁丰羽了。而若是淳于祈不提上门求亲的事,她也不用嫁他。至好是她谁都不用嫁,就作为李惟元的meimei好好的待在李府里面,逍遥自在的,多好。但是李惟元……想起他临走之时对她言语举止之间的暧昧,还有这段时日写给她的那些书信里面直白火辣的言辞,李令婉就觉得有点牙疼。到底是她多想了,还是李惟元真的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而淳于祈是无法理解李令婉这种终生不想嫁人的想法的,他觉得闺阁中的女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嫁一个好夫君?“那你想要嫁给谁?”淳于祈上前一步,低头看她,面上笑意尽敛,“婉婉,你到底想要嫁给谁?”她不想嫁梁丰羽,也不想嫁他,那她想要嫁给谁?一辈子不出嫁这样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吧?还是说,她心中欢喜的真的是李惟元,所以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要待在李惟元身边?但就算李惟元再出色,他们两个也都是堂兄妹,怎能彼此之间生出男女之情来?还是说,内里其实是有什么隐情是他所不知道的?譬如说他们之间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想到这个可能性,淳于祈陡然就觉得心中有些发慌。若李令婉和李惟元并不是堂兄妹,李惟元那样的出色,他们两个又有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情分,彼此心悦彼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淳于祈虽然平日看着闲雅雍容,但他这样不笑,又一双细长双眼微眯起的时候,眉目间便给人一种凛冽的感觉。李令婉心中就感叹着,她文笔不行,剧情不行,刻画人设的本事也不行,想自己当初给淳于祈的人设不过是流于表面,很笼统的温润如玉四个字,面对着李令嬿的时候也是个温和无争的蓝颜知己而已,从没有过激的时候,但没想到他现在面对着她的时候也会有这样凛冽强制的态度。这算是他自主进化了,还是自主变异了?还是他也仅仅只是外表看着温润,内里其实和李惟元一个样?李令婉就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我谁都不想嫁。”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女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然后才是其他各种社会角色。若真的找不到自己心悦的人,又内心足够强大,为什么不可以自己过一辈子?但淳于祈理解不了她的这种想法。他只以为她心中念着的人是李惟元,又或者是她对他没有信心。“婉婉,”他不顾她的挣扎,伸手紧握了她的双手,目光坚定的望着她,“你相信我,我会宠你,护你,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嫁给我,你绝对不会后悔。”这种鸡同鸭讲的感觉,李令婉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在开始跳了。“淳于祈,”她实在是气的没有办法了,声音又无奈又恼怒,“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真的不想嫁给你啊。”到底要她怎么说,怎么做,淳于祈才会明白,她其实是真的谁都不想嫁?但淳于祈对她笑了笑,又伸手轻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转身吩咐那两个丫鬟:“给李姑娘梳妆打扮一番。”两个丫鬟齐齐的应了一声是。淳于祈就又转头对李令婉说道:“你在这里先坐一会,我去找伯父,待会我再来接你,送你回去。”要上门求亲,只他去那肯定是不行的,让淳于德也一起去才更能更显出他的诚心来。他和李令婉的亲事,无论李令婉如何说,他都是势在必得的。而等他娶了她之后,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的待她,宠她,她总会有喜欢他的那一日。转身走了两步之后,他忽然又回头,对着李令婉戏谑一笑:“我觉得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很动听,比淳于公子动听。若婉婉愿意,以后便一直叫我淳于祈罢。”说完,他就笑着转身离开。李令婉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忽然就很想有一种想找个什么东西砸过去的冲动。淳于德现在正在外书房。旁侧案上一线檀香,袅袅清淡香雾中,淳于德正盘膝坐在临窗木炕上,自己跟自己对弈。以往他曾教过一个少女学棋。她喜欢下白子,如玉的白子夹在她白皙柔嫩的指尖,简直教人分不出到底是白子更白,还是她的手指更白。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这些年他走遍了许许多多的地方,但是依然都没有找到她。有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她真的已经不在世间了?轻叹一口气,他落下了手里的黑子。这么些年,他闲暇之时就会点了一炉檀香,坐在临窗木炕上跟自己对弈。而且他一直执的是黑子,就仿似那个小姑娘依然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拿了白子,笑着同他撒娇:“你再让我两子,成不成?我给你绣一只香囊啊。”若下棋下累了,他就转头望一望窗外。春日桃花,夏日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