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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帮他的忙。顾承锐开始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可是在听了陆拾遗的打算后,他很快就疾言厉色的让陆拾遗打消这个主意。因为陆拾遗居然想要重新回到慈宁宫去挑拨那老妖妇与孟jian相的关系。而她之所以会这么有把握,是因为她发现孟jian相这个色中饿鬼对她有意,她想利用这一点,去撬动那两人之间的联盟。顾承锐知道理智上他应该同意陆拾遗的提议,但是他的心却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最好先把他自己给杀了!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舍不得陆拾遗为他冒险!不止舍不得,哪怕是稍微动一下这个念头,他都觉得心痛难忍。因为顾承锐的坚决反对,陆拾遗不得不放弃这条捷径,另谋他法。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注意力瞄准到了太后最信任的女官,崔女官身上。“如果我们能够想办法把她给撬过来的话,那么,太后与孟丞相的联盟几乎可以在转瞬间土崩瓦解!因为她是最了解太后的人!”顾承锐觉得陆拾遗的这个主意非常的不错,不过他却并不对此抱有多大希望。“崔女官对那老妖妇忠心耿耿,一点小恩小惠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转投到我们这边来,相反,还有暴露朕的危险。”“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崔女官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陆拾遗眉眼弯弯地看着顾承锐,用肯定地语气说道。顾承锐虽然已经知道他与陆拾遗的关系确实十分的深厚,远非一句关系匪浅所能够形容,但是他依然为自己内心对陆拾遗那份出自肺腑的依赖和信任,眷念和爱慕而感到心惊。在她用斩钉截铁的口吻告诉他,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以后,他悬在半空中的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落回了肚子。事实上,陆拾遗还真的没有让他失望。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在所有人看来只能用‘油盐不进’这四个字来形容的崔女官就头戴幂蓠身着黑纱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悄然来到了顾承锐所在的寝宫。看到她的时候,顾承锐和吴德英都不约而同的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震惊的表情。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陆拾遗还真的能够搞定崔女官,甚至让她主动出现在这里!崔女官不愧是太后身边最为倚仗的女官,尽管她是被陆拾遗给胁迫着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对陆拾遗的不满和恶意,相反,她还很平静地对顾承锐福身行了一个礼。顾承锐恢复记忆以后,或被动或主动的与崔女官打过不少交道,但是对方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用这种充满着复杂和感慨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小殿下是真的长大了,不止恢复了神智还有了情投意合的女子了。”崔女官语气里的善意和发自内心的感触让顾承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道:“今日朕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也心中有数吧,不知道你现在是作何打算,要不要帮朕一把?”崔女官在听了顾承锐的话后,忍不住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奴婢既然主动来到了这儿,自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不论陛下待会儿想要奴婢做些什么……奴婢都一定会尽奴婢所能的去完成的。”崔女官的话让顾承锐的心里忍不住划过了一道深深的疑问,他很想知道陆拾遗到底对崔女官做了什么,居然让她在他面前彻底变了一副模样。“在朕给你下达命令以前,你先告诉朕……那妖……你的主子她为什么要如此对朕吧!朕明明是她的亲生骨rou不是吗?”顾承锐眼神格外认真地看着崔女官问道。这是他恢复神智以后最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今天借着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他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明白!第177章被沉塘的再醮妇(17)崔女官一点都不奇怪顾承锐会找她问起这个,毕竟太后这些年对顾承锐的态度确实不像一个亲生母亲应该有的表现。如果不是顾承锐的眼睛像极了太后,恐怕有不少人要在心里腹诽太后是不是借腹生子了。“陛下能够忍到今天,才把这个疑问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奴婢接下来说的话,很可能会让陛下有些没有办法相信,甚至觉得奴婢是在说谎,不知道陛下还想不想听?”崔女官脸上表情很是复杂地看着顾承锐说道。“朕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断,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就好了。”顾承锐对崔女官这个助纣为虐的中年女人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只要陛下愿意听,奴婢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崔女官低低的叹了口气。“陛下恢复神智也有几年了,想必应该知道,在您还没有出生以前,太后娘娘还给您生了一个皇兄吧!”“你说的是那位聪明伶俐,却又因病夭亡的悯睿太子吗?”顾承锐的眼里闪过一道狐疑之色,他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说道。“没错,奴婢说的正是您的皇兄悯睿太子!”崔女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不过他却不是因病夭亡,而是被人害死的。”“被人害死的,他是被谁害死的?”崔女官的话让顾承锐的眼睛瞳孔忍不住的就是一缩。“害死悯睿太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宠冠后宫的季贵妃。”崔女官的眼神有些飘渺,整个人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季贵妃为什么要害悯睿太子?”顾承锐眉心紧锁地看着崔女官问道。“因为权力动人心。”崔女官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当时这偌大的紫禁城中,只有悯睿太子一位皇子,陛下,也就是先帝,先帝虽然对太后娘娘没什么感情,但是看在悯睿太子的份上,即便当时的季贵妃气焰熏天,太后娘娘依然能够稳当当地坐在皇后的宝座上。”崔女官眼睛里的回忆之色在不知不觉间更浓厚了几分。“太后对悯睿太子的感情很深,衣食起居从不假他人之手,那时候的她是最好也是最合格的母亲。”崔女官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喉咙有些发堵,眼眶也不自禁的有些泛红。“太后娘娘是个聪明人,大脑也远比后宫中的其他嫔妃要清醒理智的多,奴婢还记得当年她在私下里与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是秦家送进宫来的质子,她只需要在这宫里安安分分的戴着那顶近似于无的皇后桂冠,好好的活着就行,根本没必要去奢望那些所谓的帝王真情。”崔女官用力闭了闭眼睛,从自己的袖口里抽出了一条巾帕,在眼角轻轻压了两下。“她也一直都做得非常不错,自从生下悯睿太子以后,她更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