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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不会武功,又这样娇弱,怎么走得动崎岖又遥远的山路?难怪她不动。想了想,无痕便在江舒苒莫名的眼神下,靠近了她,随后用未拿剑的左手握住她手一拽,待她毫无防备落在他的怀中时,再单手使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江舒苒:“!!!”由于是单手横抱,无痕的手便无可避免地落在了江舒苒的臀部上,令江舒苒越发地羞恼,面上的轻柔微笑也彻底维持不下去了,气怒地对无痕道:“你做什么?!”无痕却盯着她的脸看,见她脸上的微笑面具卸下,一张俏脸通红,只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成功逗得她高兴了,便在心中满意地点点头,嘴上淡定地答道:“你放心,抱着你去,不会累。”他破天荒地一次性说了十个字,江舒苒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让他破了例的乐趣,一张俏脸只气得越发通红。刚想对他发火怒吼,却忽的想到之前自己决定不在无痕面前泄露情绪,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微微笑道:“无痕,不需你抱着我的,我重量不轻,而你又重伤刚愈,抱着我累着了你岂不是不好?还是放我下来罢?”心里却在咬牙:好你个无痕!竟这般戏弄她!看她之后怎么连本带利新仇旧恨一起讨回来!这样想着,心中的郁结才散了一些。无痕却不明就里,只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便摇摇头道:“不累,你很轻。”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抱着江舒苒的一只手轻轻掂了掂,然后肯定地说:“很轻。”江舒苒却被他掂得一阵摇晃,唯恐自己掉下去,连忙伸手环住无痕的脖子,心中更是不虞,终是没忍住,没好气道:“别掂了,我相信你还不行么?有完没完!”发觉自己终是没忍住怒显于形,江舒苒也懒得再掩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于是又瞪向他气恼道:“快放我下来!”无痕只摇头,以为江舒苒还是不信,便望向她认真道:“我不累。”想了想,怕她还是觉得不信,于是举起右手中的长剑,道:“你比它轻。”江舒苒:“……”江舒苒勉强压下额上跳动的青筋,微微垂了头,藏在袖子中的指尖微动。然就在她想给眼前人下毒的前一秒,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看向他,一脸犹疑地问:“你之前说,要去砍柴?”无痕虽有些诧异她为何这么问,仍是点头。江舒苒的眸光又移到他手中的剑上,继续问:“用你的剑砍?”无痕毫不犹豫点头。最后,江舒苒又指了指自己:“抱着我去?”无痕再次点头。于是,江舒苒成功地恍惚了。她有些纠结地看着眼前清俊的少年,深深地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人的身份应该不一般,毕竟他的剑术高妙到仅仅用一根底部平滑的竹竿便可伤一只凶猛的大虎。可这样的一个人,却对她说,他要去像一个柴夫那样上山砍柴,用的“柴刀”还是一个剑客最珍爱的剑,仅仅只因为她的一句戏言。即便他失去了记忆,然一个人的本能是不会变的,他本身身为剑客的高傲与自尊也应还在,对自己配剑的珍爱亦还在,可他却……江舒苒忽然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望着无痕出神,连无痕唐突了她的事情都忘了去计较了。罢了,真是败给他了,江舒苒无奈地想,以后便对他好一些吧。至于情绪……既然总是在他面前掩饰不了,便不要掩饰了罢,左右也只有他一个人,只要莫要再对其余人泄露情绪,也便是了。然江舒苒却不知,爱情便是一场战争,妥协了一次,就有可能妥协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再将自己给赔进去。“走吧,”江舒苒头疼地叹了口气,终是卸下了面上虚假的微笑,看了看无痕道:“我们去砍柴。”无痕静静看着她,见她脸上面具般的微笑褪去,眼眸便是一亮,再听她说“走”,唇角便是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微微点头。真好,她终是又真心待他了。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男主是个天然黑什么的蠢作者会说吗?【笑哭】:-D第6章第六章江舒苒百无聊赖地趴在无痕的背上,看着他走着崎岖的山路,顺手给他指指路。之前无痕抱着她的姿势羞耻度太高,江舒苒终是忍受不了,便跟无痕提议换一个姿势,得到了无痕的同意,于是就由抱换成了背,这才让江舒苒心里舒服了些。于是无痕背着江舒苒,双手一手持剑,一手拿着柴担。他们前来砍柴的这座山,自然不是危险重重,常年萦绕着浓雾的无痕山,而是无痕山附近,也就是衔接在无名谷另一半的那座山。由于此山邻近无名谷,于是江舒苒便将它称呼为无名山。初次听闻此山名字的无痕:“……”这还真是,与他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无痕瞥了趴在他背上的江舒苒一眼,暗暗想到:其实只是她想不出来取什么名字,便随便捡了一个名字来用吧?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却是不知,不会起名早已成为历代无名谷之人的一种传统了,上可追溯到第一代的无名谷谷主——端看无名谷之名便可知晓了。然第一代谷主倒也算是错有错着,在外界那些不明就里之人看来,此谷无名之名却更为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显得更为神秘了。江舒苒不是不知道无痕心中所想,然她也的确不会起名,这是一个事实,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且他们无名谷之人,向来不会起名,便是她的名字,据说也是她的父母为她取的,不然还不知同样不会起名的师父会为她起什么名字呢。然看到无痕暗中瞥她的那一眼,她却还是心中有些不快,便在心中轻哼一声,微微眯起眼,脸上的笑容蓦然间更加灿烂了。她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拉住无痕的耳朵,用力一扯——“疼吗?”江舒苒笑眯眯地问道。无痕却神色不动,仿佛没感觉到耳朵上的异样一般,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疼。”他淡淡道。他的确不疼。即便是相对